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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宁有些喘不过气,“你别说了吴锐……” “我为什么不能说,jiejie带坏了我,还想当一切都没发生?” “那你想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不过如果我告诉关呈的话,jiejie应该就知道怎么做了对吧?” 吴锐作势要拿手机,关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沙发上,跟吴锐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她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听他说打算告诉关呈,再说出来的话几乎已经在请求了。 “你别跟关呈讲,吴锐,你想要什么你慢慢想,只要别告诉他。” 这句话简直把他的所有兴致都一扫而光,温香软玉在怀,那些想象力横飞的旖旎的念头却一个个消失不见,他撑着沙发坐了起来,连带着身上的关宁。 关宁马上坐去了沙发一角,离他很远。 “你知道我的脚是怎么崴到的吗?”吴锐忽然问,此时他连“jiejie”都不想喊了。 关宁几乎是立刻想起来阳台上开着的窗,不答反问,“你昨晚怎么从我家离开的?” “你不是猜到了吗,”吴锐没什么情绪地说,“姜泳送你回家,我看你路都走不稳了怕你吃亏,就跑去你家找你。姜泳走后你就……你家的门要用钥匙才能上锁,我只好从里面反锁,然后从窗台上跳下去,所以脚就成了这样。” “对不——” 吴锐打断她,“我不想听这三个字。” 吴锐好像本来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关宁心中顿时既羞又愧,“是我不好,还有……谢谢。” “谢什么?” “如果不是你,我还被姜泳蒙在鼓里。” “那你还去跟他吃饭……”吴锐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不想去,是一个朋友约我吃饭,我去了之后才知道姜泳也在。” “哦,”吴锐压了压马上要翘起来的唇角,“你跟我说这么多干嘛?” “我也不知道,你问我就说了。” 夜风从阳台吹来,吹起了白色窗帘,更是吹进来一股鲜榨果汁的味道。关宁鼻子动了动,“是在阳台上撞倒了桌子吗?我去收拾一下。” 她一起身,吴锐就攥?21?????????3??????????3?????住了关宁纤细的手腕。 “唉?你去哪?”吴锐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马上又改口,“你别去,明天自会有人来收拾。” “嗯。”关宁坐了回来,手腕还被他抓着,“你……” 吴锐若无其事地松开手,他想起什么,连连看了她数眼。 关宁察觉到他有话要说,便问,“你想问什么?” “jiejie今天换裙子的时候有没有注意……” 他又把“jiejie”挂嘴边,关宁倒是松了一口气,顺嘴问道,“注意什么?” “jiejie的左肩上有颗痣,昨晚我咬过,牙印还在吗?” “……”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又来了,关宁端着声音说,“我没注意。” “让我看看。”吴锐凑过去。 “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看嘛,”吴锐不要脸地说,“我只是想看看我的牙印在不在,jiejie可是连我的——” 关宁生怕他口无遮拦讲出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给你看,你少说几句。” 或许是被这样的夜晚蛊惑,关宁真的拉下连衣裙的肩,吴锐凑近了,盯着看了一会道,“房间太黑,看不清……” 关宁顿时恼羞成怒,推开他的脸,按在了沙发背上。吴锐闷笑起来,“jiejie,我错了,我真错了……” 气氛有点不对劲了,关宁松了手,起身站去了茶几后面。 吴锐脸上的笑意一淡,“jiejie要回去了吗?” “你想去哪个房间睡?我扶你过去就走了。” 吴锐随手指了一个房间。 关宁扶他去卧室床上,确认了床四周没有障碍物之后才离开。到家后,关宁一边拉下裙子一边去了洗手间。她左肩上果真有一圈牙印,过了一天痕迹已经很淡,关宁盯着看,渐渐又想起一些细节。 吴锐够给她面子了,昨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很多话都不堪入耳,而她今天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在吴锐跟前晃了那么久。 “啊……”关宁头抵着镜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等她终于从羞愤欲死的状态里解脱出来,关宁心虚不已地给关呈发了条微信。 “在学校怎么样?” 关呈回复很快,“挺好的呀,你呢,工作还很忙吗?” “还行,照顾好自己,钱不够了跟我说。” “还有很多。”关呈发完这句,丢了几个链接过来,关宁点开看了看,都是连衣裙,她明白关呈什么意思,他觉得她穿这些好看。 关宁更觉得无颜面对关呈,但鬼使神差地,关宁问他,“吴锐是不是比你小?” “他跟我同年,下个月17号过生日。” “嗯,早点休息。” 关呈本来还想问问他姐为什么忽然问这个,看到关宁发来的消息,只好跟她道晚安。 关宁洗了把脸,将自己甩在床上,翻了个身,拉上被子把脸盖住了。 二十一岁的……小朋友。 她竟然玷污了一个二十一岁的小朋友。 第二天关宁很早便醒了,她第一次没去晨跑,而是画了个淡妆把黑眼圈盖了盖,在家做好了早饭,带去别墅找吴锐。本来以为他一定还在休息,没想到她走到别墅门口时铁门就自动开了,吴锐站在二楼阳台,笑着冲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