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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上官齐惊诧得一愣一愣时,苏凝已经将那牢杆一拳穿过,然后面无表情的一顿拳头乱捶,将那相隔着两间牢房的牢杆砸得稀巴烂,然后大摇大摆的穿过,上官齐吞了吞口水,结巴着:“你…你想干什么!” 苏凝也不应答他,面上冷漠的很,直接便朝着一直在后退到墙角的上官齐走去。 让人心惊的惨叫哀嚎声将整个牢房都震了震。 据闻,在后来的狱监回忆说,那一日的惨叫声让许多嘴硬的犯人都主动爆了一箩筐的证,破了好些陈年旧案。 —— 宋恕之一踏进大理寺,便听得那狱监在与江单道:“那苏凝将上官齐打得全身是伤,鼻青脸肿得厉害,怕是那上官大人也认不出来人了。” “将人放了吧。”他一踏进。 监狱得了令,便出了门,江单蹙着眉问他:“宋大人,你去何处了?” 宋恕之坐在椅上,捏着眉头神色微疲,连行了两日没有歇息他的头发甚是凌乱。 江单给他倒了杯茶,轻笑着:“宋大人,既是办案你也得好生歇息着,你这可是两日未得入眠?” 宋恕之望了他一眼,喝了茶,疲惫道:“全都别歇息了,案情有进展了,怕是得忙好几日了。” 江单显好奇“噢?”又带上了颇是严肃的神情:“我这也有些有趣的事情告知宋大人。” 宋恕之抬着黑眸望着江单,大概是疲惫的原因,他紧皱着眉头,比平时多了一份肃穆,与他那份独有眉眼惊绝,莫名的生出了些禁气。 江单垂了眼,清咳了一声,转过头朝外喊:“去请婕姑娘。” 外面有人应:“是。” 宋恕之低沉沉的声音在问:“那是谁?” “春意阁的一位姑娘。”江单拿过宋恕之喝完的茶杯,又给他倒了一杯边倒着:“宋大人,闭一会,人来了我唤你醒。” 宋恕之没有应他的话,反问:“查出前日死者的身份了?” 江单也晓得他的性子,没有多说,只是点了头:“查出来了,是一家古董铺子的二掌柜,名唤刘淄。” 昨日的时候,子郎带着画像跑了整个长安城才将人找了出来,指认出来的是两个小乞丐,且说了亲眼刘淄自春意阁后门进去了。 昨晚他又亲自上了一趟春意阁。 那涂着满脸白粉扭着腰姿的嬷嬷刚说着不认识,被他一连追问下后才改口:“我记起来了,那好似是有见过这么一个人吧,我们春意阁人来人往的人流那么大,我一时想不大起来,如今想来,应该是有来过的。” 她一改口,旁上着薄衫的女子便接口:“好似在大堂喝了酒,呆了没一会便走了。” 江单冷笑一声,那紫长的鞭子一挥,旁上的桌子“嘭”的一声碎裂成两半,整个吵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惊吓了。 “大理寺查案!无关人等请立即离开!”啊湛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大理寺…轰的不一会,整个春意阁的人都跑了。 “哎呀!江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样我们怎么做生意啊?”那嬷嬷着急着跺脚,抖着身子:“各位爷,别走啊。” “爷,别走啊。” 江单与啊湛如门神站在那里,没一会,人便都跑光了。 “嬷嬷。江某已是好言相对,奈何你春意阁似乎总想糊弄我,让我非常失望。”江单摇着头,神色满是失望。 “怎么?嬷嬷是觉得我江某好骗么?”他抬眸扫了一眼站着旁上花花绿绿的花姿女子们,眼里的一片寒意,与那嬷嬷对上视线时,那嬷嬷的心猛的一跳。 江单来几次春意阁,总是温温和和笑意迎人,让人忘记了他是大理寺少卿,传闻里手段狠毒得很。 嬷嬷干干笑了两声:“江大人…你这话说得,我们可不敢,知道的都与大人老实交代了,绝无欺瞒啊。” 江单虽嘴角含笑,却是皮笑rou不笑,显得颇是阴气森森。 “噢?那嬷嬷给江某说说那刘淄的事吧。” 嬷嬷咽了咽口水,用那粉红手绢掩了掩嘴:“江大人…你要我说什么啊?”说着瞧见江单的神色越发阴郁,她又道:“那刘淄也就来我们这春意阁几次吧…他是穷光蛋,也就是喝喝酒,让那低下的小女儿陪陪酒就是了,其他的…老奴便不知道了。” 江单坐在一旁,微垂眼没有说话。 那老嬷琢磨着不到江单什么意思,只能试探着:“江大人,老奴可是句句属实,没有隐瞒了,你还想问什么啊?” 江单抬眸望她,勾嘴一笑,突然问:“昨夜江某赎身的姑娘,能带走了吧?” 老嬷一愣:“啊?” 反应了过来,她连笑弯了眼:“当然可以!来人,快将婕楚叫来!” 那是江单那日来找江雪是春意阁里在拍卖初夜的姑娘,临走时,他便大手一挥,将人直接赎了。 第59章 苏凝面色微黑的扶着上官齐自牢房里出来,那会太阳正烈,几日不见光当下便觉得刺眼,上官齐更是许久不见日,整个人都愣了愣。 苏凝拉扯了他一把,上官齐便痛“嘶”一声,随即跳脚大骂:“狗日的!你他妈的想弄死我便直说!” 苏凝微张着嘴,被他突然爆的粗口吓了吓,瞧着他一脸的惨不忍睹,苏凝愣是忍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