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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闻言,一口气堵在心间,上不去,下不来。 她的行情很不好吗,为什么说的好像是她像方泽易求的婚一样。 方泽易掀开被子,撑起半边身子,饶有神色地听着这一通电话。 从夏干脆转身对着他,坐到了床边的小沙发上。 女儿如愿以偿,翁松月自然是开怀的,但她也有担心的地方。 “夏夏,他对你好不好?你要搞清楚,他是不是以为你救了他,才会和你……” 诸多担心通过电话源源不断涌入耳中。 从夏看了两眼方泽易,那远了电话捂住话筒。 “帮帮忙。”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的三个字,凑近他耳朵,“我妈的电话,说是你向我求的婚。” 方泽易没有动静,两秒后,他伸出手接手机。 耳尖上温热的触感消失了。 接着是一道女声。 “夏夏,你听没听见mama说的?” 从夏神色紧张。 方泽易轻咳两声:“妈,我是方泽易。”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沙发上头,一片寂静。 从夏和翁松月都没想到,方泽易改口能改得这么快且顺溜。 从夏竖起了大拇指。 翁松月也反应过来了:“泽……泽易啊,我听夏夏说,你们领证了。” “是的。”方泽易答道,“很抱歉因为最近还在恢复期不能来拜访,我想的是,三天后和夏夏回来一趟。” 翁松月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从夏窝在沙发上,整张脸爆红。 夏夏啊…… 三天后,搞什么回门的习俗吗…… 方泽易和翁松月又聊了很久,但她却已经没什么心思听了。 只听见最后他道:“请放心,是我向夏夏求的婚……” 电话挂断之后,从夏接过手机,对上他的视线,最终只能道一句:“谢谢,你演技挺好的。”不做演员真可惜。 “三天后,你是没有通告的,所以回去一趟?” “好啊,但是你可以吗?” “我可以。”方泽易掀开被子下了床,他立在她眼前,身形高大,带着如山的逼迫气势。 “那就麻烦你和我去一趟吧。” 不管怎么说,让父母放心才是最重要的。 “去整理东西。”他脚尖一转,往衣帽间走去。 贵气矜然的男人坐在地毯上,慢慢地收拾着手中的东西,像一幅温暖的画。 从夏坐在他身边,慢慢扬起嘴角。 “笑什么?”他看着她,眼中一派悠然。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改口好快。” “不然呢?”他往后靠,屈起一腿,把玩着手上一条项链,上面的红宝石闪着光。 “你别甩了。”从夏直起身子,拿过那一条项链,“这是奶奶给的,别甩坏了,那么好看……” 方泽易嘴角微动,往下,暗含不屑。 “普通。”他看了看项链,而后放到她手中,“那一条呢?” “哪条?” “刻着CX的那一条。” “我不想戴。”从夏起身,将东西安置在橱子里,背对着方泽易,藏住不寻常的神色,“那个……不好看。” 等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转身要往外走,却见方泽易仍旧一动不动,干脆抬手抓着他,“不睡就下去吧,我做晚饭。” 方泽易起身,任她抓着走了几步后,才开口道:“因为是第一次做,所以不算太好。” 从夏停下脚步望着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什么。 方泽易按住她脑袋,对上视线后,继续道:“等着,下一次,一定做出好看的。” 带着淡淡的倨傲和自信。 还是从前那个逼王啊…… 莫名的熟悉感,让从夏眼眶热热的。 她匆忙移开视线,慢慢道:“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浪费钱的好。” 方泽易充耳不闻。 “或者。”她继续道,“你用塑料做吧,也可以的。” 方泽易皱起了眉。 “我觉得,就算是塑料宝石,也可以很好看的。” 她实在担心,方泽易大概不懂人间疾苦,没过过穷日子,方家现在快不行了,还要玩宝石。 “好。”大概是她的奉承起了作用,他最终点点头,同意了。 一楼厨房,从夏打开冰箱:“你想吃什么?” “你会做什么?” 从夏弱弱地笑了一笑:“我会煮面。” “那就煮面。” 她点点头,快速地煮了番茄面,最后打了个两个蛋下去,端去餐桌的时候,还不忘问:“这些都可以吃的,对吧?” “我不是病患。”方泽易拿起筷子。 他吃面的时候不说话,十多分钟后:“味道不错。” 从夏绽开一个笑:“那就好,我以为不合你胃口。” “忘了和你说一件事。”方泽易放下筷子,“刚刚电话里,说你的堂哥在这周末办婚宴,你要去吗?” 堂哥…… “是我叔叔的儿子吗?” “也许是,叫从嘉盛。” 从夏点点头:“那就是了。” 从嘉盛比她早两年出生,从前往来还多些,后来她家出了事,找叔叔借了一些钱后,之后就躲着他们一样,再没了往来,现在怎么又邀请他们去参加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