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吹唢呐的男孩
“说了第一,便是第一,只是某些人,怕是,啧啧。”洛天的眸子瞥了眼面前的王天恒,这句话,气的让王天恒整张脸都是在发紫。 自己堂堂一位圣人巅峰,而且还是此地远近闻名的采药天才,居然输给了一个刚来的小子。 “呵,不过是运气好,拿了一次第一罢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下一次的采药团检测,你尽可看看谁是第一!”王天恒脸色漆黑至极,猛地一甩长袖,就是要离开此地。 这一幕,洛天只是淡淡一笑,有紫月草在,自己随便采摘个十颗至尊级别药材,问题都是不大。 不过,就在此刻,洛天的脑海当中响起了各种声音。 “采摘至尊级别药材,获得军功,一万点!” “采摘至尊级别药材,获得军功,一万点!” “……。” 材质圣级药材,获得军工,三百点! 洛天的脑海当中不断地响起这些话语,到最终一看,自己居然是有了足足二十六万多的军功,啧啧,这里军功加起来,是足足可以兑换一门帝术了,现如今一门帝术,也就是二十万的军功,例如说唐狐鹿,在这里采药都有数百年了,到现在加起来存着的那点军功,也就是二十万出头。 当然,之所以帝术在这里这么简单可以兑换,甚至可以说搏杀圣级强者一千人就能兑换,但是试想一下,你是圣级,对面面对的,难道就不是圣级么? 自然,成功的人并不多,葬身的反倒是多得很。 而且,二三十万的军功,只能兑换一些平凡的帝术,真正强大的帝术,例如说亘古经,也摆出来了,足足是要三千万的军功! 到现在为止,貌似一个时代都很难有人收集这么多的军功点,等于是要斩杀圣级强者,达到一万,而且自身必须在圣级的情况下。 不对,当年的独孤愁,就达到了,他当年斩杀了百万雄狮。 唔,这个时代,貌似也就他一人做到了,当年的天谕都不曾做到。 “这些军功点,倒是用处不小。”洛天只要脑海冥想此地的帝疆,就能自动显示出来关于可以兑换的物品,其中各类宝贝,可谓是多的可怕、 甚至是自己练就天体经需要的宝贝,都是全部能够找齐全。 只是很可惜,太贵了,最便宜的都要两百多万军功,和现在的洛天比起来,当真是差了一大截。 等到王天恒气的离开之后,旁边的唐狐鹿忍不住询问洛天了。 “你怎么采摘得到那么多的草药?莫非你是什么神奇体质么?”唐狐鹿不解的开口。 这句话,让洛天淡淡一笑。 “因为我被追杀,没办法进入到了帝药的禁区,所以才能采摘到那么多的至尊药,不过,却是差点死在哪里。”洛天淡淡的开口。 实际上,要真得查起来,洛天的确进过禁区。 这句话,让唐狐鹿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的确,帝药禁区的至尊级别药材犹如大白菜一样,近乎可以说是随处可见,但是就是这随处可见的至尊级别药材,却是连圣王巅峰都不敢多看一眼,因为进入,就是必死! 或许有人会说,为何当初亘古草没有出手? 那是因为洛天和黑衣男子进去之后,没有触碰任何一株至尊级药材,你要是碰一下药材试试看?作为帝药禁区的守护者,亘古草和虚空草已经和那些至尊级别药材形成了一个体系,至尊级药材会供给一定的能量给亘古草和虚空草,等同是他们的子民一样,而换来的,就是他们的保护。 当然了,如果亘古草或者是虚空草,甘愿赠送药材,那就不一样了,毕竟自己的子民,挑选几个送出去,也不为过。 “难怪,不过,你能活着出来,倒也是稀奇事了。”唐狐鹿开口,原本的欣喜打消了几分,还以为林长安是因为体质不简单呢。 毕竟这种进入到禁区采药的行为,是不可复制的,再去一次,肯定就是找死。 随后回归到帝疆的路上,其他的弟子对洛天的态度,一下子是好了不少,毕竟现在已经是被教训的明明白白了,这个少年拿出来了十几颗的至尊级别药材,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他们的采药团,都要因此而解散。 而唐狐鹿对洛天的态度,也是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在城头之上,悠扬的唢呐声传递而来,带着一股穿透的感觉,宏大无比,唢呐吹响之时,好似万鸟齐鸣。 在那帝疆之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着灰色长袍的小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修为,只有可怜的铭文境界。 “那是?”洛天指着那小男孩问道。 这个乐器,洛天没见过,而且,这个曲调当中散发出来的那股感觉,洛天觉得不简单。 因为洛天是剑圣,能够很敏感的感知到,在这唢呐当中吹出来了一股淡淡的杀意,如果不是精修剑道的人,根本没可能听得出来。 看到洛天所指的那个少年,旁边的唐狐鹿瞥了一眼,那张俏脸上带着几分的同情。 “他啊,是小童。” “父亲呢,曾经是这里的战将,是吹号角的,可以鼓动人心,增幅数万人的战斗力,而这小子从小就不喜欢吹号角,他更喜欢吹唢呐,后来他父亲战死,母亲又战死,现在他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城头上吹唢呐,吹的是百鸟朝凤,听说,能吹丧事,也能吹喜事,在上古年间,这种乐器的拥有者,可做太师椅,睥睨四海八荒,是任何区域令人敬仰的存在,只是可惜现在破败了,这小子想吹唢呐,为父亲报仇,看来是永无希望。”唐狐鹿开口。 无父无母的那个小孩子,现在靠着百家饭长大的,平日里嘴甜得很,但凡没吹唢呐的时候,见了她,都要甜甜的叫一声唐jiejie好。 当然了,他吹唢呐的时候不喊人。 因为他吹唢呐的时候,眼里没有人,没有山河,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个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