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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她便能见到师尊真正的实力吧? 想着,她不免更慎重了几分,半点儿也不敢掉以轻心,师尊就站在她的对面,站着没动,显然是等着她先出招。 程然将明月剑握在手里,定了定神,方率先朝着师尊刺出了一剑,她知道师尊一定能接下她这一招,所以她原本就没打算真的刺过去,这只是一个虚招而已。 在接近了师尊以后,她便在师尊出剑回击的时候避开了这一剑,飞身闪到了他的身后,同时朝着他的后背刺出了一剑,她并不会真的伤到师尊,只要能碰到师尊的衣裳便足够了。 但师尊的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她的剑尖压根儿就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便已经被他周身的浑厚灵力给震得手腕一颤,差点儿连剑都握不住,人也被震得往后倒退飞了出去。 退了很远以后,她才将剑尖划在了冰块上,止住了后退的趋势。 她微微喘了口气,抬头看向师尊,师尊白衣如雪,立于冰面之上岿然不动,神情淡漠,仿佛无论怎样的攻势都伤不了他半分,强大到像是一座难以攀越的雪山。 程然也感觉到了自己和他的差距几乎是天差地别的,她的攻击犹如以卵击石。 但她也没有就此认输,她的自身实力是不够,那就只有放大招了。 如果将师兄教给她的消魂剑法和万物之灵、太阴之力三种力量结合起来的话,是不是能有与师尊过上几招的力量呢? 但师尊并没有给她准备风雷阵的时间,在她出击了以后,便也忽然对她出手了。 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眨眼般便已来到她的面前,对上师尊冰凉的眼神,她也猛地意识到真正的对战会比现在更激烈和残酷,容不下任何让她准备好的时间。 现在,他们就是对手,而不是师徒。 她只能拼命地躲闪,好争取将风雷阵布下的时间。 她能看得出,师尊显然并没有用出全力,甚至只用了一两分实力,她就已经应付起来特别困难了,被他逼得步步后退,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但风雷阵却还需要一些时间布置的,她只能一边躲避着师尊的攻击,一边暗暗在四周布下了风雷阵。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风雷阵终于结阵成功了。 天空也顿时电闪雷鸣,风云变幻,狂风骤起。 她侧身躲过了师尊的一掌,将风雷之力凝结在了剑上,同时催动了万物之灵的仙术,将凝结成冰的海面所蕴含的灵力迅速吸收过来,缓缓地也凝结于剑上。 而此时师尊也已经朝她刺来了一剑,她便飞身迎上了师尊这一剑。 两道强大的剑气相撞在了一起,她听见了冰块开始破碎的声音。 由于师尊并没有发挥全部实力,而她却是全力以赴,她的剑气便要比师尊的稍微强一些。 当两柄剑相撞的时候,她勉强才稳住了身形,师尊却稍稍后退了小半步,凌厉的剑气也割断了他的一根发丝。 随着他的发丝飘落,他们脚下的冰面也被震碎了,就像是冰雪融化一般,从他们的脚下开始,晶莹的冰面寸寸裂开,逐渐变回了深蓝色的海水。 邬令仪伸手接住了那一根黑色的断发,方抬头看向她,道:“你赢了。” 程然却感觉累得想要躺下来,这一剑将她的灵力几乎耗尽了,她感觉脚下的海水将她的鞋子和裙摆都打湿了。 这时邬令仪却拉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一起飞回到了杏花林里。 程然这才坐了下来,靠着身后的大树,喘着气,额头的汗水将头发都打湿了,看起来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反观邬令仪却依然是白衣如雪,神情淡然,气定神闲,他道:“你这样的程度参加仙门大会已经足够了。” 表面看起来她方才那一剑是赢了师尊,但这是在师尊让了她的前提之下,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就比师尊厉害了。 但方才那一剑发挥出的实力也还是令她震惊和欣喜,就算她修为不够也还是能有和修为高深的人一战之力的。 那么,日后就算再遇上了妖帝,她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了。 听了邬令仪的话,程然将气喘匀了以后,才抬头问:“师尊是说……我可以得第一?” 邬令仪却道:“名次并不重要。” 程然一怔,不重要? 他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邬令仪看着她,淡漠的眼眸仿佛透出几分捉摸不透的深意,缓缓道,“哪怕你得了最后一名,只要你想成仙,天书上便必定会有你的名字。” 程然愣住,好半晌,才匪夷所思地问:“师尊卜卦算出来的?” 除了这个,她想不通他怎么那么笃定天书上一定会有她的名字,明明就是还没发生的事情,师尊又不是天道,怎么会这么确定? 邬令仪却道:“你天生就受天道眷顾,与天帝的命格一样,他可以做到的,你自然也可以。”他看着她,一字字道,“而且,你会比他做得更好。” 这么说也能勉强解释得通,但她还是不明白:“那师尊为什么还教我万物之灵的仙术?” 邬令仪目光微深,道:“自然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若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却能成为仙人,势必会引来他人的不满和妒忌,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