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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妈老二,咱们什么风浪没见过,不就是房子给烧了么,嫩妈从盖房子那天起我就知道嫩妈老刘早晚会把房子给毁了,嫩妈就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老九说完这段话长舒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嫩妈这下好了,我们没东西给他败坏了。”老九抬头看着我,眼神里的东西我没能读懂,不过看上去应该是释然。 “九哥,我”我有些哽咽,老九的大无畏精神感动了我,他的品德已经不能用高尚来形容了。 “嫩妈老二,什么也别说了,看烟花吧。”老九的腰部应该预热的差不多了,他转过身子,盯着眼前的红楼。 红楼的泥巴里面混合了我们当时辛苦刮下来的桦树绒,还夹杂着些许的大马哈鱼肠子,烤出来的味道很香,如果有点孜然粉的话我恨不得把墙上的砖抠几块下来啃两口,我坐到老九的身边,看着眼前两位最可爱的消防战士:解腰带准备朝红楼撒尿的卡带,还有往火里疯狂铲雪的大厨。 “嘭!”的一声巨响后,我们自制的房梁终于塌了下来,我记的当初上梁的时候为了祭奠土地爷曾经放了一支降落伞火焰信号弹,就是为了让我们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我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资本主义国家哪里有什么土地爷,这下遭报应了吧,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信号弹都打到耶稣屁股了。 房子里的火又引燃了救生艇上的红光火焰信号弹,如血的红色夹杂着浓烈的白烟,还有不停朝四面八方喷射出来的烟火信号,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我的小时候,过年的时候最期待的是能有几只窜天猴,那种“啾啾啾”的飞天声跟现在的烟火信号弹一样清脆诱人,然而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不管是童年的生活还是着火前的武岛。 “九哥,墙塌了。”我对重新背对红楼烤腰的老九说道。 “嫩妈老刘,你别瞎JB跳了!过来给鱼整了。”老九扭头看了一眼烧塌了的墙,朝大厨喊道。 正对着我们的墙塌进了火里,盖住了大部分的火,供我们进出的狗洞门则正好压在了火的正中心,形成了一个正好可以放下锅的炉灶。 大厨听到老九并没有责备他,反而还招呼他做事,心里也忍不住大发感慨:他妈的就我这样的能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真是个奇迹啊! 大厨从雪橇上拿起不锈钢锅,用地上的雪简单的擦了一下后端放到炉灶上。 添柴,甩水,擦锅,倒油,做饭是他的本质工作,一连串的动作差点闪瞎了我们的双眼 “哎呀呀,忘了剖鱼了。”大厨把锅从炉灶上拿下来,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望远镜,探照灯,指南针,我们的被褥床铺,现在都成了一堆灰烬,还好我们把一些工具还有急救箱放在了备品棚里,不然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大厨往锅里抓了一些雪,烧了一锅热水,我们先用手掬了几口水喝,然后清洗了一下剖完的大马哈鱼,紧接着大厨又重复了一下刚才自己绚丽的动作,不过20分钟,一锅红烧大马哈鱼摆到了我们面前。 “哎呀呀,尝尝,尝尝。”大厨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老九,大厨虽然小错不断,但是大错只犯过有数的几次,马达加斯加的猴子让我们身陷囹圄,阿根廷的一泡尿差点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这些都还好,只是让人吃了一些苦头而已,可是现在他把我们的欧洲野外三平米小别墅烧掉了,如果今晚下雪,我们四个基本上就命丧于此了,所以他格外的小心,热气腾腾的红烧鱼鼓着身子,在等着我们几人品尝,这顿饭如果没做出4星级酒店的味道来,就算是没有暴风雪,他也活不过今晚了。 “嫩妈老刘,味道不错。”老九竖起的大拇指让大厨差点跪倒在地上。 我们也都舒了一口气,毕竟我跟卡带也不想看到血腥的一幕发生。 “九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痛苦的看着剩了两面墙的红楼,这下大家应该都满足了吧,南北完全通透了。 “嫩妈老二,吃完饭之后做几个火把,我们去蓝宝石轮住。”老九吐出鱼刺,打了一个舒服的嗝。 我去,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们完全可以把蓝宝石轮当我们的家呀,那里的封闭效果比红楼好不止千倍呢,更重要的是现在浅滩上的海冰能承受蓝宝石轮的重量,而且越往后天气越冷,海冰只能越来越厚,等到开春出来太阳之后,海冰如果融化了,我们可以重新烤制砖瓦盖一座新房子,可是这么一来,我们需要把食物还有其他的东西全部都拉到蓝宝石轮上去,这样就有些费力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去到那里,就不能很方便的弄到烧火用的桦树枝了。 “九哥,食物好说,我们可以先把大马哈鱼存放到这里,可是船上没有适合烧火用的柴火啊,船员房间的床能烧半个月就不错了,我们总不能每天都走这么远来砍柴吧?假如有大的暴风雪,我们可是连路都找不到呀!”我把自己的疑问告诉老九。 “嫩妈老二,我们在乌克兰加了600吨重柴油,嫩妈机舱日用柜里最少也有40吨了,40吨啊!我们能烧到明年夏天了。”老九点了支烟,舒服的吐了一个烟圈。 老九说的有道理啊!这个温度的话,重柴油基本上都像沥青一样结成硬块了,我们可以在油柜的人孔门进去,然后每天用太平斧砍几块就可以了,重柴油就像的煤炭一般,热量大,烧出来的杂质应该也不多,听上去应该是个相当不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