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页
韩子箫笑了笑,“那是当然。” 宴上,韩子箫与褚慕卿坐左席,陵王坐右席,正好是对面。宫宴开始便有歌舞助兴,身着轻纱蝶服的宫女踩着轻盈的步子进来,甩出袖子,便跳开了来。 褚瑞宏身穿龙袍坐在上位,看了看陵王再看了看褚慕卿,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 一舞毕,陵王握着杯子站起来,对褚瑞宏道:“皇上为臣设宴,臣受宠若惊,在此敬皇上一杯。” 褚瑞宏举了举杯,“三皇叔客气了。” 陵王仰头饮尽一杯酒,旁边的太监再给他倒了一杯,陵王看向褚慕卿,“上一次见面匆忙,未与王弟好好聚聚,今日有幸相聚,本王先敬一杯。” 韩子箫也跟着褚慕卿一并起身,端起酒杯,褚慕卿道:“王兄远道而来,还是本王先干为敬。”说罢,仰头饮尽,一滴不留。 陵王跟着饮下,朗声道:“爽快!” 殿中又进来一批穿得十分凉快的舞姬,领舞的舞姬轻纱半遮面,眼神带着魅惑,身姿妖娆,柳腰翘臀,舞姿十分*。 韩子箫盯着看了会,褚慕卿见他看得十分入迷,贴近他耳边小声问:“怎么,好看?” 韩子箫僵硬地笑了笑,低声回道:“不怎么好看。” 韩子箫端起酒轻抿了一口,正见对面的陵王看着领舞的舞姬看得痴迷,差点流了口水。这倒也不奇怪,听他那日的言辞便知道这人喜好美色。 待一舞毕,舞姬正要退下,陵王喊道:“慢着!” 殿中安静下来,齐齐望向陵王。 陵王起身出席,绕着那领舞的舞姬看,“这舞姬的舞姿好生妖娆,但为何一直掩面,难道有不能于世的难言之隐?” 褚瑞宏与范有诚对视一眼,范有诚道:“陵王多想了,不过是宫中的舞姬,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舞姬微微低头,陵王见她羞红了脸,春心荡漾,“本王只是觉着,一名舞姬跳完了舞,连个脸都不露实在不合礼仪。” 褚瑞宏虽然看不惯陵王在宫宴上如此嚣张,但大可借此机会拉拢他,便道:“三皇叔所言极是。” 褚瑞宏看着舞姬,“还不快将面纱取下来。” 舞姬听话地将面纱解下来,面纱下一张堪称国色天香的脸蛋,加上那副曼妙的身子,天生尤物。陵王心花怒放,盯着看了许久。 韩子箫只看到了侧脸,十分好奇这女子的长相,便微微伸长了脖子。身旁的褚慕卿轻咳了一声,韩子箫感觉到旁边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自己,只好乖乖坐好。 陵王朗笑了几声,“早听闻后宫佳丽三千,却不想一名舞姬也长得如此绝色。” 舞姬红着脸道:“王爷过奖。” “本王从来有话直说,不夸大言辞。” 褚瑞宏与范有诚再对视一眼,范有诚轻一点头示意,褚瑞宏明白过来,对陵王道:“三皇叔住在行宫,难免寂寞。朕今日便做一回主,将这名舞姬赏赐给三皇叔,陪伴皇叔左右,还望三皇叔不嫌弃。” 陵王闻言,心中十分欢喜,“臣谢主隆恩!” 褚瑞宏瞥了一眼褚慕卿,褚慕卿一言不发,只静静喝酒。 过后,宫宴继续,新一批舞姬进来继续扭动身子跳开。 陵王今日得了一位美人,心中十分高兴,举着杯子又敬了褚瑞宏一杯,故作感慨道:“臣记得上一回见皇上时,皇上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辗转几年,如今皇上已长大成人,足以独当一面。” 褚瑞宏别有用意地叹道:“长大成人是没错,独当一面还算不上。朝中大小事皆有摄政王cao持,朕也只是走走过场罢了,哪有机会独当一面。” 褚瑞宏当着众人的面讽刺,陵王自然也听了出来,笑了笑,看向褚慕卿道:“这可就是王弟的不是了,皇上终究是皇上,以前年纪尚幼王弟辅佐确实应当,但过了数年,皇上成人,王弟还紧抓着朝政大权不放,可就不应当了。” 褚慕卿面上风轻云淡,“王兄远在江南有所不知,如今事事皆由皇上自己做主,朝政大权早已不在本王手上。” 陵王道:“但据本王所知,朝廷过半的兵权都握在王弟手上,这下总不会是本王误会了罢。” 陵王步步逼近,褚慕卿从容应答,“兵权不过是暂时在本王手上保管,待到时机成熟,自然还得归还皇上。” 陵王笑了笑,“本王倒觉着,所谓的时机成熟不过是王弟的借口罢了。” 褚慕卿抿了一口酒,“王兄一定要这么想,本王无话可说。” ☆、第31章 查案1 两人唇枪舌剑,褚瑞宏不出面制止,反倒觉着十分精彩,韩子箫在一旁默默喝酒吃菜。 宫宴结束,褚慕卿与韩子箫一同回府。 马车里,两人各端坐一边,褚慕卿闭着眼睛眼神,韩子箫挑开帘子往外看,外头的天已黑,街上稀稀拉拉几个人走着。 韩子箫放下帘子,看了看褚慕卿,试探性地道:“王爷与陵王似乎不和。” 褚慕卿淡淡道:“有么?” “陵王处处与王爷针锋相对,即便不是不和,也定不是兄弟情深。” 褚慕卿沉吟半响,“自古皇室便是血雨腥风之地,以诚待人以德报怨只会换来死无葬身,步步为营,处心积虑才是生存之道,兄弟之间反目成仇不过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