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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慕卿问:“不知老人家可有办法解开?” 老人家捋着胡子,“至今中了软筋散来向我求医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我曾想过一个方子医治软筋散,待我回头去找找,看能否找得出来。” 韩子箫、褚慕卿:“……” 身后的江远志无奈道:“师公,你怎能把药方乱放?” 老人家嘿嘿一笑,“这不是因为好玩才弄的,好长时间用不上,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扔哪了。” 韩子箫道:“不如在下帮着老人家找找。” 老人家不高兴了,“你左一句老人家,右一句老人家叫的我心烦,我有那么老吗?” 韩子箫歉然一笑,“实在对不住,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 老人家道:“我本名黄易仙,不过,你们既然是小远志带过来的,便跟着他们唤我一声师公罢了。” “是,师公。”韩子箫道。 黄易仙捋着胡子,“那方子找不出来也不打紧,左右我有的是时间,再研制一份也不是难事,这段时间,你和你这位知己姑且在这住下,诊金和食宿的花费我都不收,你就帮着我洗衣做饭浇树晒晒药材。” 洗衣做饭浇树……韩子箫心里喊苦,但又不得不答应。 江远志晚间还有药方子要抄,明日还要跟着秦九出诊,所以将他们送到这,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带着一篓桃子就折回去了。 韩子箫中午也只是吃了点桃子填填肚子,下午便被黄易仙打发去树上摘桃子酿酒。黄易仙在一旁指导他酿酒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手臂上的伤,立即抓住他的手腕。 韩子箫疑惑,“师公?” 黄易仙端详着他的伤口,道:“你也中了毒。” “我这是小伤,不痛。” 黄易仙轻哼了一声,“你当然不痛,白面人研制的毒可都是让人察觉不到痛的。” 韩子箫疑惑,“那这好还是不好?” 黄易仙道:“这伤口虽然不怎么痛,但是会慢慢扩大,到时候你这一条手臂都会废了!你说是好还是不好?” 韩子箫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确实是比之前更大了一点,但是他确确实实不觉得有多痛。好在,眼前就有神医,韩子箫笑了笑,“师公如华佗在世,这点毒对师公来说不算什么。” “那是当然,白面人在江湖虽威名远播,但他制的毒还没有是我解不了的。”黄易仙放开他的手,“这回算你走运,我最近刚研制了一种能让腐rou重生的药,正好,你可以试试。” 韩子箫虽相信黄易仙医术高明是真的,但想起江远志说过黄易仙喜欢找人试药的话,不由怀疑,“师公,腐rou重生与我这伤口有何干系?” “当然有干系,你这伤口扩大就是被毒侵蚀腐烂。”黄易仙握住他的手,“不信,我弄给你看。”说着,从旁边取了一根竹签,在他伤口的地方划了一下。 韩子箫啊地叫一声,黄易仙扔掉竹签,“叫什么,你又不痛。” 韩子箫平息了一下心情,方才确实不痛,只是看着他用竹签划自己的伤口下意识就叫了一声。看着被划开的地方有脓水出来,韩子箫心里一紧,难道真的会一直蔓延下去? 黄易仙道:“你先用布包一包伤口,别弄脏了我的酒,我去给你配药,晚上便能给你配出来。” 韩子箫从怀里取了一张帕子包住伤口,“多谢师公。” 韩子箫一边酿酒一边想,这回自己可是亏大了。首先落得这个境地是因为褚慕卿,再则,他这几日每天背着褚慕卿走山路,累得腰酸背痛,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现下,明明求医的是褚慕卿,他却要做牛做马来给黄易仙打杂作为诊金。 想想家里头那位唯利是图的大哥,若是碰上这么一档子事,铁定是不做的。 旁晚韩子箫被黄易仙唤过去做饭,可怜他韩子箫还没亲自做过饭,自然不会。原本还以为不会做饭就能免去做饭这一苦活,但显然韩子箫想得太美,黄易仙亲自过来教,“水放少了,再加点……腊rou加点蒜一块煮……我说你腊rou切这么厚作甚,你让我怎么吃……盐加多了多了,你要咸死我啊……快快,手脚快点,要出锅了,不然就糊了……” 韩子箫端着饭菜去房里喂褚慕卿,褚慕卿嚼着一块萝卜,抬了抬眼,“你菜你做的?” 韩子箫道:“除了前天的山鸡,下官还是第一次下厨,王爷姑且凑合着吃。” 褚慕卿唇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还是落难后褚慕卿的唇边第一次有了笑意。韩子箫看着他的笑颜,顿觉得摄政王浅浅笑着也很好看。 出乎韩子箫的意料,褚慕卿竟然把一碗饭都吃完了,这两日他胃口不好,明明美味佳肴他也只吃一点填填肚子。自己做的菜自己都觉得不堪入口,还打算等会塞几个桃子填肚子。他却给了面子吃了一大碗。 回头把碗筷洗了,天也大黑了。 黄易仙从药房里头出来,手上握着两个小瓶子,对着韩子箫招了招手,“子潇,过来。” 刚从伙房进来的韩子箫走过去,和黄易仙一同在堂屋里的桌子上坐下,“师公有何吩咐?” 黄易仙示意了手上的两个小瓶子,“医治你手上伤口的药我已经调制出来了。” 韩子箫再次想起江远志说过的话,看着黄易仙问:“师公,你这药可有人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