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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眸光闪了闪,看来不是事,而是人了。 今日小郎君没问那些“朋友”想必也是因为这个,这是走了一群又来了一群吗? 可怜他家小郎君,被保护得太好,太单纯太容易被骗了。 唉,希望这回来个好点的吧。 “回小郎君,那户人家主子是位年轻郎君,另外,除了仆从下人,他们似乎还有一位公子,却是没打听出来是何身份。”就是听说和那位主人挺亲近的,应当是兄弟友人一类,可既然如此,又为何不让人知道呢?下人有些费解。 他不明白,宁缺明白啊! 他心里顿时就脑补出了一出强取豪夺虐恋情深大戏。 今日瞧那美人应当是被迫的,那么他应该不喜欢那个主人吧? 仅仅一面,宁缺却觉得自己好似整个人都完整了,整颗心都被那道清贵温润的身影占据,留不出半点空隙来。 想到那位公子还在被人强迫威胁,宁缺便心如刀绞,恨不能以身替之,只求能将对方救出来! 说动就动,当宁父宁母回来后,他们就听到自己如珠如宝宠爱多年的儿子主动向他们提出一个要求。 宠爱孩子的夫妻二人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 “毛毛放心,无论什么事,我和你娘都会尽全力帮你做好的。”宁父直接到。 谁知他却听到了自家儿子希望他能帮他买一个人的话。 如今奴籍越来越少,可没有买卖才没有杀害,在有需求时,无论怎么禁,也是无法阻止这类人产生的。 就算不用户籍管理,可总有其他方法能达到目的,买卖人口这种事并不少见。 少见的是他们儿子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宁母当即担心起来,“我的儿,你是遇上什么人了?跟爹娘说说?” 说到那位不知名的病美人,宁缺便双眼一亮,好似从前木讷的双眼终于被墨落下一,点了睛! 骤然间便生了灵光,可爱灵动不已! 他用自己那贫瘠的词汇将对方给死命夸了一通,总得来说其实就是——长得太好看,把他迷住了,心驰神往! 宁家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因为生了这孩子宁母就不能生育起,他们就对自己唯一的孩子保护并宠爱得毫无节制,过度保护让他心思太过简单,他们总怕他被人骗。 就说他现在身边常玩儿的那些个人,都是心不真诚的人,他们自然不喜欢。 当然,也幸亏那些人不诚心,宁缺也对他们并没有投入太多感情,不至于太伤心。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可这身份…… 实在令他们无法接受。 若是一般奴仆便也罢了,这脔宠之流……他们实在怕对方带坏了自家的乖孩子。 可同时他们却也不想让自家儿子伤心并且整日失魂落魄。 于是他们选择了拖延。 或许过段时日儿子对那人的兴也就没那么大了,若是没有,那再答应儿子的要求也不迟。 *** “打探我们?查清是哪儿的人了吗?”虽是微服私访潜藏人间,可因为身份问题,楚毓他们从未放松过对周边的监视,如今得知有人打听他们,自然注意到了。 楚景问后,来回话的人便道:“回公子,是这渝州城的首富家,据说对方出大方,应当是对方家里哪位主子。” 首富? 楚景来了兴,挑了挑眉让人继续细查,果然,没用多久,楚景便收到了确切消息。 他那日遇见的果然是那渝州首富家的小郎君。 原来,一向一jian诈jian滑著称的商人,竟然也能养出那等蠢东西来,真是令他大开眼界啊! 可那又如何? 既做了蠢事,那就活该被耍。 事到如今,他都没觉得这件事还会有什么后续。 不久后的某一天,外面热闹非凡。 “出什么事了?”楚景询问道。 “回公子,是隔壁宅子被卖出去了,来了新邻居,今天正在搬家呢。”下人回道,他们起的早,显然打听过了的。 隔壁宅子的原主人家里儿子考了,入朝为官,家里便也将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去了盛京落户,估计是不回来了,这宅子便一直放在牙行让人卖出去,然而此处犹豫位置有点偏,这宅子面积又大,价钱高,一直没卖出去,如今总算是卖出去了。 新邻居到来,他们自然是要做出表示的,好客不如恶邻,不求相处多愉快,可至少不要有矛盾。 楚景想了想,便让人去准备了贺礼,打算等隔壁举办乔迁宴时让人送去。 然而不等什么乔迁宴,当晚,他正在院子里乘凉,便有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谁?”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本来偷偷摸摸爬墙打算只看一看的宁缺一个没坐稳,便从墙上给摔了下来! “啊!” 短促的惊呼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令楚景瞬间便判定了方位,循声望去。 明月高悬,月色虽弱,却也足够让楚景看清那地方究竟是什么东西。 “别、别叫人!”那人小声巴巴说。 他定睛一看,却见是个眼熟的人影,令他一愣,上的短剑收回了袖。 “是你啊?隔壁是你买的?”略微一想,楚景便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