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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似乎没有敌意。 XXXXX 夜幕降临,月上中天,天上一片泼墨。 奉天斋坐落在宫内最偏僻之处,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沉寂幽静,夜里只有蝉鸣声与院子里罗盘吱吱呀呀的转动声。而里头的算星楼是偌大宫殿里最高的楼宇,算星楼的最顶层也毫无房顶遮蔽,落地琉璃窗广阔大敞着,说是房子,倒不如像个美人靠或走廊。 上头确实有一美人。 秦招凰懒懒散散地斜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看天上的星河,手上提着一壶酒偶尔小啜一口,透着清新果香的酒并不烈,然而不会喝酒的秦招凰却是醉了。乌黑的长发柔柔顺顺地垂落在肩上,映衬着雪白的颈脖。身上披着的一袭薄薄纱衣被晚风吹得微微飘荡。 “国师,夜已经很深了,外头凉,还是回去休息以免着凉吧……”一个婢女捧着厚厚的外衣来到了秦招凰身后。 “嗯……”秦招凰似乎是有些醉了,蠕动磨蹭了一下身子便又继续赖在了铺满了软垫的长椅上。 “国师……啊!” 那婢女正欲说些什么,话音却戛然而止。 秦招凰听见了惊呼声,下意识地转头就见一个男人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婢女的颈间。男人身穿灰袍,面上也被纱布给遮掩住了,浑身散发着灰暗阴毒的气息。一看这常人无法拥有的寒冷气质,不是余千手又是谁? 余千手语气毫无起伏道:“将玉佩还给我,我便能绕她不死。”说着,又将刀锋朝那微微跳动的脉搏逼近了几分。 那婢女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身哭喊道:“国师、国师请救奴婢……” “玉佩……嗯……”秦招凰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撑着站了起来。身上的薄纱滑落在地,露出了被红衣紧紧束着的腰和半敞开的白玉胸膛与双腿,余千手有些欲盖弥彰般地移开了视线。 秦招凰双眼迷蒙,笑着断断续续问道:“你是……谁?” 余千手看着秦招凰显然喝醉了的摸样,心底暗骂一声不巧,偏偏在这时候来了。他又如何能与醉了的人谈条件? “国师……算星楼被刺客入侵了!国师……唔!” 余千手捂住了婢女的口鼻冷冷道:“老实些,若想活命便不许出声。” 秦招凰看着两人的互动,却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本便一片绯红的脸颊此刻更加艳丽了。 余千手给婢女点了xue扔在一旁,自己则是走到了秦招凰身前伸手便开始给他搜身,想碰碰运气看秦招凰是否会将玉佩带在身上。 余千手的手无意间碰到了秦招凰的腰窝,秦招凰缩了缩,随即低低笑了起来。看着在自己身前耸动浅笑的秦招凰,余千手只觉得自己此刻似乎奇妙地,完全不像一个刺客啊…… 秦招凰笑得有些累了,又一波的酒性让他砸吧着嘴便直接靠到了余千手身上,似乎是有些站不住了。 扑鼻而来的酒香味让余千手有些不自在,但手上的动作终究未停下。 “嗯,这药味……”秦招凰皱了皱眉道:“陈殊?阿殊?” 听见这个多年未闻的名字与称呼后余千手随即浑身一震,眼底晦涩不明。 “阿殊,你回来了……”秦招凰似乎直接将余千手作为心中认定的人了,蹭了蹭他的肩膀道:“阿殊,我可想你了。” 余千手猛地将秦招凰推开,有些狼狈地以轻工跃下算星楼离开了。 秦招凰失了依靠,“碰”地一声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鼻子撞得生疼。 那婢女见余千手走了,随即大喊:“刺客!!抓刺客——” 这时候的余千手还不知道,之后的每个夜晚秦招凰眼含水汽、双颊红醺、单薄的身子被凌乱的红衣若隐若现遮掩着的醉酒摸样都会一遍一遍地浮现,挠得他无法入睡。 XXXXX 温宁安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封骐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身影。四处看了看,明黄床帐,雕龙红漆,俨然是封骐的寝宫。 “怀天?发生了什么事……”温宁安蹙眉,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自己似乎是被下了药昏迷过去,而马车遭了一群黑衣人的劫持…… “阿白呢?” 封骐面无表情道:“阿白无事,我自然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温宁安一愣,动了动身子却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哐啷哐啷”的声音。 温宁安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压在了头上由手铐紧紧地扣住了,手铐的铁链长至了床沿,崁入床头中。不仅仅是手腕,脚腕处也有一双铁拷限制住了自己的行动,将自己禁锢在了床上。 “怀天!”温宁安不敢置信地看着封骐喊道:“你疯了!” 封骐眼底一片疯狂,弯下身靠在了温宁安身边笑得扭曲道:“对,我疯了。无论你怎么想,我便是要你和我一起。” 封骐伸手拉开了温宁安的衣襟喃喃道:“怿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没有人能够将你夺走,没有事物能够让我们分开,李淮盛也好,战争也罢……” “怀天!!怀天!你别这样!放开我,放开我……”温宁安只觉得胸前一凉,试图挣扎却只是让铁拷发出了更激烈的碰撞声。 封骐伸手狠狠地捏住了温宁安胸前的脆弱扭动揉掐。 “嗯啊……!” 温宁安被这忽如其来的快感与疼痛刺激得忍不住仰头低喘,露出了曲线好看的下巴与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