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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伸了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人转过来,两人目光对视。 下一秒,温软密密麻麻而来。 上官明棠想要推开,手却被束在了身后。 他看向他,明白了那眼神里藏着的热烈。 逃不掉的,上官明棠知晓。 温润的唇被衔着一吮,瞬间嫣红一片。 东方月垂眸瞧着他,是第一次没借着酒醉,没借着其他,紧凭着一腔热血,便冲了上去。 昔日,那双暗眸也在这暧昧中染了湿润,似乎是亮了一些,也没了那股邪气。 吻罢,上官明棠咬着上唇狠狠瞪他,说:“原来月公子喜欢这口。” 东方月讨了便宜,乖却没卖,“早就同你讲了,我好你这口。” “我说你强来。”上官明棠解释。 “我也想温柔,你不让啊。” “浪死你得了。” 东方月顺手将人一环,驾马而去。 浓雾里只留了一句,“那也要有你同我浪才好。” 若是别人,哪值得这般。 …… 清晨的汴州隐在茫茫浓雾里。 远处疾奔而来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太守府门前的守卫早已疲惫不堪,站着打着盹。 东方月疾控着马,拽着缰绳让它停了下来。 见他要下马,东方月立马松了圈在他怀里的手,上官明棠一个翻身跃下,体态轻盈。 东方月也下了马,看着匆匆赶来的奴牙道:“跟着去看看,夜里风凉,方才看他面上倦怠,你去看看看是否受了风寒。” 奴牙下了马,作揖道:“奴牙马上去。” 夜羽同凤泠听到了响动,立马从院里赶了过来,替他牵了马。 夜羽说:“公……公子,汴州的百姓,百姓受……” 东方月怒向他说:“你结巴什么。” “夜……夜羽有……” 东方月实在听不下去,便唤了一旁的凤泠,问:“平洲怎样,百姓们可吃上粮食了?” 凤泠俯首,说:“从刺史府的粮仓里找了些余粮,早已派发给郡县百姓,只不过粮食有量,只撑得一两日,再过一日,百姓们手中该是没粮了。” 在门口站了许久的上官明棠听此便又回了身,说:“你月公子只身一人闯了定远侯府,豁出性命才求来了粮,明日便要到了,你们可要好生接着。” 夜羽欲要开口说什么,却看东方月摆了手,又转向凤泠问:“刺史府呢,百姓的粮可还够?” “不够。”凤泠回,“从刺州搜剿的粮都派给了郡县百姓,所以刺州府并无粮。” “什么?”东方月诧异,“那先前虞都派下来的粮哪里去了,没被那贪官吞了?” 上官明棠上了前,说:“若是从虞都派下来的粮就仅有这些呢?” “怎么可能,那太守和州刺史明明想要了我的命,难道不是怕我将这事上报朝廷?” 上官明棠鄙夷,“或许只因看到月公子就觉不顺眼,想要杀之而后快。” 东方月一“啧”,手一伸,将人往怀里一揽,低语道:“我就这么招人恨?” 上官明棠未防备,踉跄了一下,挡开他的手,面不改色道:“那也不是,大概只招有心人恨。” 东方 月特意探身,舔了舔唇,说:“若是这有心人是你,那我也愿了。” 上官明棠推开他,说:“你还真是……” 真是够烦。 东方月看着他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脸上笑意舒展。也不是想对他怎样,就是每次看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想对他调戏一番,最好能堵住那张利嘴是再好不过。 让那沉着的眸子浮上一层雾光,他更是甘之如饴。 凤泠轻咳了几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东方月回神瞧了她一眼,说:“何事?” 凤泠说:“公子,刺史府有专人接济。” 东方月听罢顿了顿,又问,“是何人,怎会有如此大的财力。” 凤泠让了身,让夜羽插话进来。 夜羽说:“公子可还记得公子府?” “赈灾一事跟公子府有关?” “是。” “我清楚了,你们先退了吧,赶了一夜的路我也有些乏了,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一番。” …… 上官明棠自是有这习惯,舟车劳顿定要沐浴一番。 可也没想到,自己刚浸湿了身,东方月就推门而来。 上官明棠惊恐,匆忙间抽了件薄衫披于身上。 这一披还不如不披衣服于身。 身体浸了水,又加上那薄衫半透明,恰好贴在了身上,秀色的肌肤一览无余。 东方月回身关了房门还特意掩了口鼻,贴近了戏道:“这……若离啊,可算是引诱了。” 上官明棠唰地又坐入了水中,吼道:“谁让你进来的。” “门外没人,我为何不能进,况且你也没说不让进。” 东方月从一侧的架子上拿了另一身衣服抱在怀,凑近了道:“你可是故意的?” “我为何要刻意?是你硬闯了进来,还要把罪责怪在我头上。” 东方月站在桶前,抬手掠过他白皙光洁的肩膀,说:“若离啊,不如我们好好说道一番。” 上官明棠拍掉了他的手,怒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