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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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人院二楼总共三间房,之前是她一间,他一间,剩下一间当仓库。 郎晓晚上不睡觉,因此不需要房间,白天想补觉的话,借用聂燃的床就行。 宛月来的这几天,一直都是睡沙发。 宁莘莘本想把仓库收拾出来,当他的卧室,聂燃却提出这样的办法…… 她脸颊一红,“好吧。” 聂燃马上行动起来,把她的东西搬去自己房间。 楼下宛月做好了饭,楼上两人也搬完了东西,下来吃饭。 宁莘莘坐下后说:“宛月,我把我的房间空出来了,以后你就在那儿睡吧。” 宛月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二人。 聂燃挑眉,“有意见?” 他摇摇头没说话,却在饭后把宁莘莘拉到一边,小声问: “jiejie,你俩不会来真的吧?” 宁莘莘还从未与聂燃之外的人聊过感情方面的事,有点不太好意思。 “什么你俩。” “你和他啊。” 宛月指指二楼,声音压得很低,“你要是无聊,和他玩玩没事,反正他模样也还过得去。可要是来真的……我劝你还是多想想。” 宁莘莘好奇起来,“你对他有什么看法么?” “我对他?我懒得对他有看法,不过这种事自古以来,都是女人吃亏的。” 她忍俊不禁,“这你又懂了?” 宛月白了她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拿你当jiejie,才对你说这些。和臭男人约定终生有什么好?你得生孩子,洗衣做饭,遇到不成气的你还要赚钱养家。他们呢?整日游手好闲,搞不好还要打你骂你。” 宁莘莘笑得直不起腰。 宛月的脸色臭的要命。 “你就是被他给哄傻了,才连这些道理都不懂。” 她擦擦眼角,扶着他站直了。 “我懂,我懂,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是被他哄傻了,我是自己想通了。” 以前没有喜欢的人,便安慰自己,只要买套房子就有家了。 现在恰好出现那么一个人,每个地方都是她喜欢的样子,又正好喜欢他,为何不勇敢的试一试。 宁莘莘微笑地看着宛月。 “你那天是怎么说的?就当做是一场赌博吧,赌赢了荣华富贵,赌输了不过一死而已。” 只不过别人赌博输赢靠得是运气。 她靠的,是聂燃。 她做生意时选款眼光不错,希望这次也如此。 下午,隔壁饭馆的老板娘又来了,还带来许多邻居,说是认识认识,还邀请他们晚上去自家店里吃饭。 宁莘莘从未遇到过如此热情的场面,可惜来得不是时候,光是应付他们就已经耗尽心力。 好不容易送走这些邻居,吃完饭上楼,她只想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 习惯性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外,她想起已经“搬家”了,只好继续朝前走,来到聂燃房间门口。 聂燃还没上来,在卫生间洗澡。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坐在床上。 经过下午的搬迁,这个房间已经变了模样。 桌上摆满了她的护肤品、镜子、日常用的小杂物,聂燃的东西只有几本书,和一个手机充电器。 原来的衣柜塞不下两人的衣服,他们又从仓库搬了一个上来。 一个放聂燃的,一个放她的,并排摆在一起,像对双胞胎。 床单被褥也换了,聂燃之前选的是一套深灰色的,说耐脏。 现在换成她最喜欢的那套粉色小碎花。 就这么开始过日子了么? 尽管两人之前就一直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正式搬到同一间房后,感觉很不一样。 宁莘莘起来转了转,摸摸这里摸摸那里。 她打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放着聂燃送她的首饰。 首饰太华丽隆重,根本戴不出去。 但是不得不承认,看着就开心。 聂燃的外套搭在椅背上,她拿起来对着镜子比量,发现他的衣服原来那么大。 袖子又粗又长,下摆又大又宽,几乎可以装下两个她了。 宁莘莘将其披在背上,暖洋洋的,仿佛他从后面抱着她一样。 走廊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像聂燃。 她连忙把衣服一扔,缩进被窝里。想了想,又将一条腿伸出去,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 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聂燃。 他大概洗了头,在用毛巾擦头发,水珠都撒到她身上。 这人简直了,用吹风机吹干再上来不行么?每次都搞得像狗甩毛。 宁莘莘不动声色地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聂燃竟然看都没看她,擦完头发坐在椅子上看起书来。 这是他们正式住在一起的第一夜啊,他不看她,去看书?书有那么好看么? 宁莘莘心中的小期待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冒出一股无名怒火,决定明天也不理他。 哼,睡觉! “糟糕!” 聂燃忽然说。 她差点上当,身体动了一下,赶紧稳住,竖起耳朵听。 聂燃却再也不开口了,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宁莘莘按捺不住好奇,偷偷转过头,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一张近得快撞上她鼻子的大脸映入眼帘。 “啊!” 她惊呼一声,坐了起来。 聂燃伸手刮了刮她鼻子,“忘记跟我的媳妇儿打招呼了。” “谁、谁是你媳妇。” “是啊,到底是谁呢?” 他回到椅子上,又捧起书。 宁莘莘忍不住凑过去,将书夺走。 “这是什么书啊?我看看。机动车架势技巧?你看这个干嘛,浪费时间。” “说不定以后有机会。” “不可能的,你没身份证,驾照都考不了。” 聂燃点点头,“也是。” 他把书拿走,一步步靠近。 宁莘莘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么?不要浪费时间。毕竟……” 他弯了弯眼睛,“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说着拱进她怀里,尽管已经发生无数次了,宁莘莘还是不知所措。 太主动,怕显得浪荡。 太抗拒,又好像很幼稚。 直到聂燃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关掉灯。 她的心才落了地似的,手知道该放哪儿了。 聂燃从额头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吻。 酥酥麻麻,温温柔柔。 宁莘莘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又绷紧了,他吻到最关键的那一处,忽然回到原位,在她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抱着她说: “睡觉。” 漫漫长夜,如何睡得着? 宁莘莘问:“你以前抱着别人一起睡过吗?” 聂燃嗯了一声。 她只是随口问的,没想到竟然问出东西来了,当即说: “谁?你不是说没有过妃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