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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此刻胆战心惊,也只能强忍着耐心等待。 他时不时往后方看去,生怕温宪的 人追上来。 缩回马车内,汪畏之有些身心俱疲,他还是信任沈雁飞的,靠着马车内壁,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睡 中汪畏之隐约听见轰隆马蹄声。 他不由从睡梦中惊醒,马蹄声越来越近,汪畏之惊疑不定。 一把掀开车帘,天色已经大亮,白光将 树林照的一片通透。 显然早已过去不知多少个一刻钟,汪畏之惊惶催促道:“是不是有人追上来了?走!快走!” 但车夫坐在马车 前屹立不动,活像尊雕像般。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汪畏之忍不住伸手去拽车夫。 只听车夫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原本藏在斗 笠下的脸露了出来。 在看清那张脸后,汪畏之如坠地狱,他记得这张脸,是经常跟在温宪身后的一名侍卫。 他的身体忍不住抖了起 来,无边恐惧似乎包裹住他,只剩下nongnong的绝望充斥着他。 跌坐回马车内,马蹄声已经近了,汪畏之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神情,但总 之不会太好看。 身后的人追上来,他们分散开将马车包围在中间。 他听见那个车夫下马,似乎向来人汇报着什么,很快车帘被掀开 ,露出温宪那张俊美的脸。 汪畏之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低颤,看着温宪迈上车,他像被抽了魂般,只觉身体中所有力气被一丝丝抽离。 温宪脸色很难看,这次他没有动手,只是坐到汪畏之身边,“为什么要逃?你忘了我说过你逃跑的下场吗?” 高大的男人手中拿着一 个木盒,抬手在上面轻抚了抚,“你觉得沈雁飞可以帮你?”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木盒,木盒中装着一大一小两枚圆环。 温宪拿出其 中一只,“你要知道,在温府没有什么能瞒过我,包括沈雁飞也不行,你们之间所有谈话,我都知道。” 他爱怜的摸了摸汪畏之颤抖的 脸,他将那枚大一些的圆环拿起来,圆环上镶嵌着不少价值不菲的珠宝,而一端却牵出长长的铁链。 他将圆环绕过汪畏之脖颈,紧紧扣 在那苍白纤细的脖颈上,虽然那东西镶着金玉,但扣上的那一刻,汪畏之彻彻底底沦为了任由温宪宰割的奴隶。 温宪贴身上前,“没有 我的允许,你是逃不掉的。” 他把另一枚手环扣在汪畏之手上,那是为他量身打造,严丝合缝的紧紧扣住。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 逃了!”,他的神色突然狠戾起来,“走吧,可有份大礼还等着你呢。” 语落,他狠狠一扯手中铁链,随着哗啦响声,汪畏之被温宪从 马车内拽了下来。 温宪骑在马上,手中牵出长长的铁链,铁链另一端系在汪畏之脖颈处的圆环上,这是时分屈辱的姿势,是对待最下贱 的奴隶方法。 汪畏之有一只腿脚不便,但温宪似乎似乎没有怜悯之心,若汪畏之跟不上,便会被带着脱出长长一节,待温宪心情好时才 会停下来等他重新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就以这种方式穿越京城,进入宫内,一路上不时有人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人敢真正说些什么。 待行道温宪如今寝殿前,高大的男人翻身下马,汪畏之纤细的脖颈被磨出道道血痕。 温宪拉着那道主宰汪畏之的锁链,他知道这道 大门后有什么正等着汪畏之,他很期待。 嗜血的一笑,对着一旁宫人吩咐道:“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对于这位新皇, 众人还未摸清脾性,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推门而入,汪畏之被带了个踉跄。 男人直接将汪畏之压(啥)在(也)大殿(没)之(写)中,( 这啥那啥,不让写还让我补全字数),那是对于汪畏之敢逃的愤怒。 没有丝毫过多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温柔以待,温宪像是一只单纯只 知发(啥也没写)泄的野兽。 忍住喉间即将溢出的痛吟,汪畏之整个被温宪按在地上(不让写,快解锁)犯。 眼眶中升起一抹屈辱的 水雾,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把脸抬起来直直对上一个方向。 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三个虚影,随着晃动看不真切,温宪犹 如魔鬼般俯在他耳边低语,“看见那是什么吗?” 突然汪畏之害怕看清,他努力想要闭上眼不去看,但那个男人残忍的将他双眼撑开, 强迫他看过去。 终于汪畏之看清楚了,哪里正摆放着三颗血淋淋的头颅。 他们双眼都注视着在大殿中纠缠的两人,像是从地狱将领 的审判! 牙关在打颤,血液在凝固,他看见汪员外还保持着惊恐的神情,曾经他最讨厌的小娘脸上带着哀求,还有...小妹略微懵懂的 神色。 那上面摆上着的三个人头,是他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哪怕他们背叛过他。 不不不!沈雁飞说过的,他说过温宪不会这么做 。 “想起我说过的话了吗?只要你敢逃,我就杀了他们!”,温宪恶狠狠的威胁。 可身下的人很反常,他的神情十分痛苦,似乎灵 魂正在受着什么摧残。 终于在片刻后,汪畏之爆发出一声沉痛而又悲惨的痛吟,像是再也受不住巨大的折磨,他发疯般不停嘶吼,身躯 不受控制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