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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桌案边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或是昨夜嘶吼太过,如今嗓 声变的嘶哑难听。 “三皇子办完事从不曾留宿,怎么今日还在这床榻上?莫不是还想与我在翻云覆雨一次?” 他说话神色很平淡, 全无昨日癫狂痛苦神色,可就是这样的他温宪却感觉到一丝说不清的媚态来。 拢了拢眉,温宪迈腿下床,“这是我的府邸,自然想歇在 那儿便歇在哪儿。” 汪畏之将杯子放下转过身,修长的躯体暴露在温宪的视线内,他走上前靠近温宪勾了勾唇角,“自然殿下说什么, 便是什么。” 温宪伸手揽住他的腰,汪畏之视线落到腰间的手上,又魅惑一笑,还以为温宪想要再来一次,谁知他刚抬头,兜头罩下来 一件衣衫。 “这里是王府,寸缕不着的像什么样子?” 衣衫落下遮挡住汪畏之的脸,他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事 不关己的冷漠的神态。 任温宪替自己穿好衣服,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乖顺,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难得心情大好的道:“先去收拾一番 ,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看。” 等汪畏之收拾好出来时,温宪不由挑了挑眉,面前的汪畏之穿了一身暗红袍子,他还记得曾经那个单纯俊秀 的青年分明不喜欢这么艳丽的颜色,怎么今日着了这件? 但温宪没说什么,只带着他上了马车,离出府时还碰上了沈雁飞,那个一身白 衣的高傲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以前温宪或许还会装装样子回避一下,可如今也不知是不是避的烦了,索性便让沈雁飞瞧明白。 汪畏之也注意到了沈雁飞,他转过头对着他抬眉一笑,那长长的眉尾上扬,颇有些勾魂的意味。 温宪看的一阵心烦,直起身挡过汪畏之 的视线并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汪畏之视线转回来看着温宪,那黑漆漆的双眸内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即转头看向窗外。 马车在街 道上慢悠悠的行驶,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昨夜的事,似乎太子温珏成了两人之前口不能言的秘密。 很快马车便到了郊外的湖边, 汪畏之还记得这是他和温宪坠湖的地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夜刺骨的寒冷,和唯一来自身下的热度。 微挑了挑 眉,他转向温宪,“三皇子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流落的那座孤岛吗?我派人找到了。” 汪畏之伪装出来的笑 容消失,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找它做什么。” 温宪看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派人去找那座孤岛,只是在汪畏之跟着太子离 开时,他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不安,也或许是怕做的太过,让汪畏之彻底没了念想,所以才派人寻了它。 只是看现在模样,汪畏之似 乎并不想去看看。 “你不想看看吗?”,温宪注视着他的双眸。 良久,汪畏之突然嗤笑道:“一坐孤岛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话落,温宪也不知哪儿来的火气,伸手将他的脸捏过来,危险的眯了眯眼,“什么叫一坐孤岛而已?” 汪畏之毫不回避的直视他,“ 我有说错吗?殿下为何这么生气?”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个问题将温宪问的一愣,他在心中反问自己,但似乎找不到答案。 汪畏 之的目光带着讽刺,“难道殿下以为在你对我做了哪些事后,我还能对你留有旧情?” 温宪闻言猛的抬头,狭长的狐狸眼中拉着几根不 太明显的血丝,“你对我......” “没有。”,话还未说完,汪畏之毫无犹豫的打断他。 温宪看着他,神情慢慢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阴沉的一笑,直接伸手将汪畏之拽下马车。 跟随的侍从都吓得跪在地上,温宪却拉着他到了湖边,“是吗?你若真对我没有旧情,又 为什么不敢上岛一看?” “在我心中,他不过一坐孤岛罢了,又何须再看。” 人似乎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后,便会变的无所畏惧起来 ,曾经他瞻前顾后不敢对着温宪这般放肆,现在却敢踩着他的痛脚挑衅。 男人卡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抵在一旁的树木上,那双狭长的狐 狸眼蕴藏着风雨欲来的风暴,额间有暴起的青筋,他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怒气。 汪畏之却还嫌不够事大的挑拨,“怎么,难道殿下终于 开始惦记起我了?” 这话让温宪觉得心惊,他无所谓的态度更是让温宪努力克制的暴怒拉断,胸膛剧烈起伏,男人猛的给了汪畏之一记 耳光将他扇在地上,走上前拽住他散落的发,伏在他耳边低低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和沈雁飞有哪一点可比的?若非 要比,那也只有你这幅yin。荡。的躯体!” “跟了太子这么久,他有没有满足过你?比起我来怎么样?是不是也cao的你欲(罪)仙欲 (过)死?所以才让你对他一直念念不忘?整日抱着个破茶杯,你就这么稀罕他?可是你别忘了,是你亲手杀了他,若不是你,或许他现在 还好端端活着。” 这是温宪心底的猜疑,虽一直未表露出来,但从汪畏之跟着太子离开,再到看见他对着太子展露笑颜,这个猜疑便越 来越深,甚至有好几晚,他都想夜入太子殿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