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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忽然提这种要求,可否告诉我缘故?”徐青青问。 “放弃你和容下他,对我而言都一样难。”书生仰头将一盅酒饮尽。 “我不能多一点点么?”徐青青厚脸皮地继续争取。 徐青青张了张嘴,想解释这事儿起初是‘意外’,可后来……解释太多,对书生而言是个刺激。而且她好像也没有强有力的理由去说服书生,自己跟燕王有过的事跟他没有过,可证明她更爱书生一点,鬼扯都扯不出来理由。 徐青青沉默了,她觉得书生和燕王是一个人,没差别。但不管是燕王还是书生,都只想做自己,非要跟另一个区别开。她这届燕王妃真得太难做了。 暮色降临,碧螺安排人在凉亭附近挂起了一串串红灯,将整个梅林照得通亮。雪依旧没下,只有瑟瑟冬风,吹得人手脚冰凉。 徐青青捧着暖手炉,坐在火盆边上,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一样仰望着天空,期待在下一刻她能在黑色的天空上看到白点,会有洋洋洒洒的雪飘下来,不需要太多,哪怕一片就好。 “回去歇着吧。”书生见徐青青这副模样,终究忍不住开口。 徐青青抱紧手里的暖炉,摇头,回去了她也睡不着。 亭子里静下来了,二人就这样无声对错到深夜,夜漆黑,灯影绰绰,依旧没有一片雪落下来。 “你输了。” 音量不高,淡到近似无声,恍要湮没在夜风之中,却冷得几近无情。 徐青青蹭地站起来,“是,我输了,愿赌服输。想我永远别出现在你面前,只有一种法子可解。休书一封,直接打发我和孩子离开,如此我也解脱了,后半生不必再为一个书生一个王爷东奔西跑,求两全。” 徐青青随即喊碧螺准备笔墨。 碧螺一听这话,慌忙劝徐青青。徐青青却不听,喝令她快去。 待笔墨纸砚准备好之后,徐青青就亲自将笔递给书生。“你们虽是不同的人,但字迹一样,记得落款要写燕王的名字。”徐青青嘱咐道。 书生:“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曾娶过你。” “好,既然你不是他,那你就从他身体分离出去,别给我们母子增添困扰。若做不到,便写休书,了断我们母子的苦难。” 徐青青扭头揉了揉眼,再看书生的时候眼眶红着,眼泪随之就滚落下来,哽咽着嗓子。 徐青青将笔再送给书生,催他赶紧写。 书生摇了摇头,徐青青却进一步逼他,书生后退了一步。终究在徐青青的强迫下,书生不得不接下了笔,心口忽然泛疼,越来越疼。 书生的骨子里终究还是温柔的。 徐青青一开始之所以答应这个赌约,便是做了两全的准备,即便不下雪,她也有办法应对他。 休书?开什么玩笑,大明的皇家婚姻里根本不存在这东西。 “你倒是写啊!” 徐青青嘴上喊得凶,泪水却哗哗不停地流,她越揉眼睛流泪越凶。她事前涂在手指上的辣椒水终于派上用场了。 徐青青随后蹲在地上,瑟缩着身子,呜呜哭得很无助。 “写写写!你快写吧!都是我不好,是我有罪,我让你为难了!呜呜呜……” 第66章 别走 徐青青抱头哭到怀疑人生,还是没等来书生哄她,有一瞬间她真以为书生已然下狠心在写休书给她了。 “下雪了。” 嗓音沙哑得厉害,仿佛在沙漠中困顿了许久不曾喝过水。 徐青青眼噙着泪抬头,先是看到了书生淡伤而清隽的脸庞,然后就看到凉亭外真的有雪飘落。起先只是星星点点,并不大,不一会儿,鹅毛般的大雪便纷纷扬扬,甚至有几片随着微风吹到了徐青青的眼前,挂在她额前零落垂下的发丝上。 徐青青呆了。 书生解下他身上的斗篷,给徐青青披上,抱着她起身。 “别哭,是我输了。” “你没输,今日非昨日,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徐青青可怜兮兮地抽了下鼻子。书生让步,就是他让步了,这可不是她赢他的结果,她不敢居功。 书生见徐青青揉眼睛哭得红肿,眼底燥郁和痛苦的情绪并存。他藏在袖中的双手握紧拳头,微微颤抖,无限的矛盾在他心中乱碰。他想拥徐青青入怀,哄她,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不必担心,他愿意为她做一切。 但另一个念头又在疯狂拉扯他,撕裂他,逼他远离徐青青。选择了她,就意味着他必须要承认自己是个不完整的人,是个理该消失的多余的东西!燕王爷才是徐青青真正的夫君,而他只是让徐青青不得不接受的一个附加存在,一个该被驱散走的‘病’。 其实他撒谎了,他从未打算彻底离开徐青青,跟徐青青诀别。他怎么会舍得,他早已对她用情至深,她对他而言早已胜过一切,没有她的日子也已不再有意义。哪怕不能和她朝暮在一起,至少他存在下来,他还可以远远地看着她,感受到她,如此便足矣。 但如果他接受了燕王的存在,内心深处早有种强烈的感觉在向他昭示,他定会如烟一般在那不知的迷茫中消散殆尽,不复存在,再无缘见到天日,再见不到他心爱的女人,再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可是她哭了,哭得那么伤心,那一刻他心碎了,几乎瞬间就彻底向她倒戈。哪怕消失不见,哪怕再也感受不!不到一切的一切,只要能让眼前这个女子不再流泪,他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