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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你只是对事实本身感到好奇,并不会去干涉什么的吧。只要知道这一点,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乱步盯着真知的眼睛,确认他此时并没有说谎。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让名侦探有种难得的微妙心情。

    “……奇怪的人,不过不讨厌就是了。”

    这位名侦探挥了挥手,褐色马甲的边缘在空气中划过弧度,脚步轻盈的走向案发现场的方向。

    “在乱步大人迅速解决这个案件之前,要好好保管招待券啊!”

    “知道了知道了,名侦探大人。”

    真知相当无奈的挥了挥手。

    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被直觉告知不应该牵扯进真知和乱步刚才对话的炼狱一直到乱步转身离开,从刑警先生那里得到了案发现场的照片之后,才向真知伸出了手。

    “虽然我并不知道江口先生你到底是谁,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是可靠的伙伴。之后的一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可靠的伙伴……吗?

    真知毫不犹豫的伸手和炼狱杏寿郎握了手。

    如果利害一致,他的确会是所谓的可靠伙伴,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永远无法相信任何人。

    ……

    “只要推理出真正的犯人是谁,这里的客人就都可以离开了对吧?”

    刑警先生先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记录用的本子迅速补充。

    “请务必把犯人所使用的异能力也详细的告诉我!”

    虽然是异能力犯罪,但是这种程度的案件对于乱步来说的确不算什么,更不要说他现在还附带了“想吃甜品”的buff,解决的速度更加惊人。

    虽然刑警先生要求的“详细说明”让乱步并不是很乐意,但是之后的甜点显然可以让名侦探暂时忍受这种麻烦事。

    仅仅看了一眼案件现场的照片,戴上了黑框眼镜的乱步就自信满满的把照片还给了满脸期待的刑警先生。

    “你现在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吗?犯人到底是用了什么异能力才能远程把藤田小姐……”

    “是牛奶。”

    乱步直接打断了刑警先生喋喋不休的询问,笃定的确认了异能力发动的方式。

    “藤田清子进入洗手间,并不是为了个人问题,而是因为她的胸口不小心溅到了牛奶,所以才去洗手间整理仪表。”

    “但是溅到的牛奶,成为了空间系异能力的发动媒介,直接夺走了她的心脏。”

    乱步瞥了一眼那具已经被白布盖住,惨不忍睹的尸体,继续他的推理。

    “她的心脏应该就在员工更衣室里。说到这里,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看到周围人群依旧懵逼的目光,乱步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气的跺了跺脚。

    “——是这位服务生小姐吧。”

    走上前来的真知安抚的拍了拍乱步的肩膀,微笑着说出了真正的凶手,正是第一发现人的侍者小姐。

    早在之前进入洗手间用冷水洗脸的时候,真知就已经嗅到了来自女洗手间里浓重的血腥味,只是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什么都没有说。

    在侍者小姐为他点单时候,真知再次嗅到了侍者小姐身上浓重消毒水和香水混杂气味中的血腥味,心里有了数。

    唯一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个没有脑子的人跳出来说他是凶手。

    真知注意到那位被乱步掀老底的情报贩子鬼鬼祟祟的身影,眼神沉了沉。

    而且似乎现在也还在搞什么小动作。

    “为什么,侦探先生觉得我是凶手呢?”

    自从发现了尸体之后,一直默不作声站在旁边,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的侍者小姐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了绵软的甜美微笑。

    她佩戴着的水滴形状的钻石耳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

    不管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位娇小柔弱的普通女性而已,在场的任何人都比她看起来更像是凶手。

    “的确在后厨的员工更衣室里发现了死者的心脏。”

    负责收集证据的人员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从更衣室里走出来。这个用缎带装饰的盒子正在不断的往外渗血。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盒子是被放在更衣室的公共区域,无法直接判断凶手是谁。”

    侍者小姐保持着微笑,没有说话。

    “你现在戴着的耳坠上还沾染着血迹,是在死者因为异能丧命之后,你亲自进入现场去取下来的吧?”

    乱步指着侍者小姐耳垂上的耳饰,歪头感到不解。

    “就算这耳饰是你母亲的遗物,直接用异能力抢回来不是更好吗?”

    侍者小姐伸手摸了摸那对钻石耳坠,忽然笑出了声。

    “侦探先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变化。”

    经常和乱步在案件现场遇到的刑警先生仔细端详了一下侍者小姐的样貌,恍然大悟。

    “我见过你!你是平田会社社长的女儿!难道藤田清子就是当年那个……”

    那实在是一个称得上是狗血的案件,才让刑警先生留下了清晰的印象。

    事业有成的男人看不惯容貌不再的糟糠之妻,为了给自己年轻貌美的新情人铺平道路,买通了杀手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原本平田社长打的一手好算盘,把锅都甩给那位雇佣来的杀手,认为不会被任何人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疼爱的女儿也不会知道是父亲杀死了她心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