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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在养好伤之后。方征对自己说。 不过,方征很清楚这些女人的心思,选出来部落首领还指望着与“东方人”“合作”,并不会轻易放他走。 选出来的首领的是藤茅,对于这个结果,方征并不意外。她能被乌虚长老选为搞小动作的人,加上她自己也琢磨退路的事情,到底是多吃了几年饭,见过的事情多一些,脑子不算生锈。再加上体力并不算太差,几项比试综合下来,她战胜了只会靠蛮力的蔓茅。 当时还躺在石床上的方征听到这个消息时,遗憾她们没有多拖几天,自己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痊愈,却必须履行约定,装模作样地“商量”。 藤茅是最早被方征收买的人,之后也没有否认他的谎话。虽然事到临头时不太靠谱,但方征一点都不关心这个部落的内务发展,他马上就要跑路了。 “你确定其他人都服气你吗?可要多加留意啊。”方征单独和藤茅聊时,煽风点火,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方便到时候制造混乱。 “暂时不会翻起什么事,压得住。”藤茅视线在玄思长老昏迷躯体上巡视,“他怎么还不醒?你有好好治吗?” 方征立刻道:“当然,但是他不醒我有什么办法。” 藤茅以明显怀疑的视线投向方征,她知道方征一开始各种甩锅的鬼理由,半响低声道:“你最好祈祷他早点醒。秋贡没几天了。” 接下来,藤茅给了方征两个选择:一是立刻带她们去杀枭阳,取到蓇蓉膏,让所有女人在秋贡前服下。确保这一年不怀孕,等秋贡过后,她们就有时间准备反叛,替部落争取到十足战斗力。 二是立刻把猎杀枭阳的方法告诉她们,他自己可以留在这里养伤。 反正不管怎么选,她们都要立刻获得制服枭阳方方法,制作大量蓇蓉膏。 藤茅正是以这个为承诺,获得了大部分女人的支持。 方征才不管她们秋贡或反叛计划,他单纯不想在养好伤之前把这个筹码交出去,无论是带着她们去杀还是告诉她们。一旦知会,他就像失去了一个附身符。 可是看藤茅有备而来,不像能妥协的样子。 方征这几天把乌虚和玄思长老所有的药材都看过了,他并不费劲,就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失去一个筹码,那就再造一个筹码。 他不动声色,对藤茅说:“那我现在告诉你吧,你去把乌虚长老柜子上左边第二个拿下来。” 藤茅依言拿下来,那个罐子是石头制作的,上面还有花纹,这种一般是贵重药物。 方征问:“哪些人要一起去杀枭阳,你把要去的人都叫过来。” 藤茅叫进来几个高大的女狩,蔓茅也在其中,她虽然无精打采,但好歹还是听了话。 方征说:“这个药罐里的,你们一人吃一些。这就是防止被枭阳杀死的保命药。” 藤茅讶异地打开罐子,发现里面是白乎乎的死去的虫子,不禁有些疑惑,小声嘀咕道:“这怎么有点像长老用的毒虫?” 方征沉住气:“一物克一物罢了。你们不吃也行,被枭阳口水沾到,身体就烂了。” 藤茅将信将疑,然而其他几个女狩却按捺不住地吃了下去。藤茅最后也只好依言服下这种白色死虫。 方征道:“好了,你让她们出去,我有单独的方法告诉你。” 藤茅就是从那个时刻感到不对劲的,她的直觉并没有错,等那些女狩离开后,方征一脸平静地说:“我让你们吃的是毒.药。” 作者有话要说: 方征和养父之间是清白的。养父只是个比较重要的亲人角色。但讲述他于方征性启蒙的意义,对塑造角色和攻受感情戏份来说,是必须有的一块拼图,结束了。 站在道德角度批判方征“恶”“渣”“黑暗”都可以,大家不要学,在现代不可以。 第7章 兕角 其实是假的毒.药,那只是一罐蜗牛尸体,被方征剁碎后移到这个小罐子里。 藤茅立刻发疯般抠自己嗓子,怒指:“你!” 方征冷冷道:“就算你呕得出来,其他人呢?你现在去告诉她们实话吧,她们还会听你的吗?” 藤茅绝望地一把扼住方征脖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方征咳道:“轻点掐,掐死就没有解药了。” 藤茅发现这和第一天少年落难时说的话如出一辙—— “你卑鄙!”她吼道。 方征意外这个时代居然有了这个词,点头道:“我就是这样卑鄙。” 藤茅愤恨地松了手,怒道:“怎样才能给解药?”她忽然领悟道:“反正解药都在乌虚长老这里,我们大不了一样一样地试——” 方征道:“然后先被药性克死?解药我会给你们留着。我这样做,无非是因为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藤茅瞪大了眼睛,一副恨不得捅死这大言不惭的家伙模样,然而他视若无睹,继续提高声音——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杀枭阳的方法,我会告诉你。但为了让我不至于失去用途被你们灭口,只好另找个护身符了——你和那些女狩,可一定要保护好我。我伤势一天没好,就一天不会给你们解毒。放心,短期内是无害的,我也不想拖久。 少年附着在藤茅耳边,交代了猎杀枭阳的方法,而后又舒舒服服躺回了床上,正准备休息,却被已经濒临怒火极限的藤茅一把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