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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司杀自知对不住这小师妹,一路上各种赔小心道不是。眼下看她又生气了,忙拉了拉她,好生哄道:“哎哟哟,好妹子,咱俩来之前可是怎么说的?” “哼,我可什么都没跟你说好,等见到他我便把他带走。”说罢扭了脸不再理他。 辰司杀只得跟明睐赔笑,“姑娘,我这妹子心急,烦请快带我们去吧。” 明睐心里生了疑虑,但又想万一真是大将军的故交自己可担待不起,不如带他们回了府让管家定夺。忙应了下来,匆忙买好了菜便在前面带路。 路上,辰司杀瞥了眼她的菜篮子,故意道:“姑娘,怎么放着新鲜的牛rou不买,却偏买些牛杂碎来吃?” 明睐并无防备,忙道:“府里一位先生爱吃牛杂汤。大将军每每都是亲自做了来给他吃。” 辰司杀听罢心先放下了一半,如此看来湛渊对他师哥倒是真上心,没有亏待着他。等小师妹见了他们二人的恩爱样子大概也就能放下执念,肯跟自己回去了吧。 湛渊刚一进府,那个看守桃树的老仆就抢先老管家迎了出来。 “大将军,您回来了。上回先生摘桃时还拉下了个,现在已经熟透了,您要不先去瞧瞧?”那老仆谄媚道。 湛渊一听果然转了脚步,先往后院走去。 老仆在他身后颤颤着陪着,“大将军,您瞧,多好的桃子!” 湛渊抬首去看,在半高的树枝上果然有个显眼的桃,足有一个拳头大,已泛着熟透的米白色,桃尖上的红跟鲜血似的,绒毛上还沾着些露珠。 湛渊只抬手轻轻一碰,那桃就掉进了掌中。湛渊揩了揩小心地放进了衣袖中,想熟成这样该是很甜吧。一想到那人狼吞虎咽地吃这桃的样子,湛渊不自觉地笑了笑,冲那老仆道:“下去领赏吧。”又冲管家道:“吩咐下去,多准备些衣物干粮和银票,再让人多备几辆马车。要快,我今日便走。” “大将军,您这是要出远门?” “嗯。”沉甸甸的袖口让湛渊心中喜悦,“我要带他出去寻访名医。军务我已经安排好了,也向朝廷递了道折子,荐了人代理,这府中的事你全权料理即可。” 老管家一听就傻了眼,他在这这些年了,可从未听说过这病症能治好,难不成他要为那个疯子一去不复返了,连这大将军的职位也不要了? “大将军……那您这……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湛渊没吭声,他也没信心一定能医好他,但却已定了心,那便是不再弃他。 打段干卓开始疯癫以来自己便有些怕见他,不忍心见他那副样子,更受不了他如此待自己,故时常躲着他。湛渊近来躲军营里十几日终于想明白了,他这副样子都是自己害的,自己哪能再抛弃他?他对自己不好才好,自己才好还他以前欠的债。以前是他对自己好,怎么轮也该轮到自己对他好了。以后若能医好他固然好;若真医不好,就这样与他浪迹天涯一生,倒也不赖。 想着,湛渊难耐心中的思念,便问:“他近来可好?” “好好好。”老管家忙道,“近来也不大闹腾了,静了些,不太打人了,而且一顿饭能吃两大碗米饭呢!” 湛渊浅笑,“下去收拾东西吧,我去瞧瞧他。” “哎。”老管家只得应下。 第72章 路上,言敏并不知辰司杀问牛杂是为何,直接干脆了当地冲明睐问道:“姑娘,段干卓是不是被湛渊逼迫才留在这的?” 湛渊暗自无奈地摇摇头,他已劝说了一路了,但他这师妹就是不肯信段干卓与湛渊生了私情,总觉他是被湛渊逼迫所致,还连带自己在她心中也成了个恶人。 明睐一听吓了一跳,段干卓这个名字大将军暗自下了令,不得对府外的人提起,所以府中的人都讳莫如深,她如何知道? 眼下听她这样问,明睐心中有些慌乱,试探道:“你……与那人是何关系?” “他是我夫君。” 辰司杀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他这师妹,嗐,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呢? 明睐又吃了一惊,那人明明是大将军的男宠,怎会是她夫君?明睐忙转脸看向辰司杀,“那……那你与那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哦,我是他师弟。”辰司杀觉的并无值得避讳之处,就说了实情。 明睐听得心砰砰跳动,这才明白过来这二人不是大将军的故交,而是那人的故交,是来寻他来了。一想明白,明睐心里不禁有些怕,这可如何是好?若让他们知道那人已经变成了那副样子,还不得好一顿闹?而且这姑娘还自称是那人的妻子,搞不好,当初大将军就是拆散了人家夫妻两个,才将那人抢回府的,所以大将军才对那人的来历一直遮遮藏藏的。 明睐虽真同情那人,却也明白这件事干系重大,不能带这二人回府,不然若真出了事自己担待不起,这件事得先禀告大将军才是。 想着明睐心里才定了主意,道:“我仔细想了想,府中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人,你们别是找错了地方吧?” 辰司杀这才觉出不对劲来,这小丫头说话时吞吞吐吐的,目光还带躲闪,自己师哥肯定在这,她又偏说不在,怕是在隐瞒什么事。 “怎么会?!”言敏有些发急,刚要细问就被辰司杀拦下了。 辰司杀向明睐略一拱手,“是么。那真是我俩寻错地方了,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寻吧,就不同姑娘一路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