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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样想,但湛渊还是温柔道:“哪里会嫌弃你?以后我给你洗衣做饭,好好伺候你,不叫你再吃丁点苦了。咱家虽然也不富裕,但比这处还是好的,以后你随我回了家,由我养着你就好了,你就只管吃喝玩乐。” “那哪里成?”段干卓很有身为一家之主的气概,说着爬起身,在床头窸窸窣窣抠唆了半天,掏出一个小包袱来,“娘子,不用你。你瞧,我已经攒了好些钱了,本来是预备说房媳妇……咳,够我们花个一年半载的了。我都没敢让馒头瞧见,怕他乱花了,以后咱家的钱都让娘子收着。” 湛渊打开一看,见不过是两吊铜钱,一小块碎银子,想他这一年过得是什么拮据日子?心里有些泛酸。又想自己是寻到他了,但与他又该何去何从呢?照湛渊的意思最好是与他回桃花谷归隐,但又怕元珝不准…… 湛渊正在皱眉思索,忽然又听到了门外那让人讨厌的稚嫩咋呼声:“师伯,快点快点!他们就在屋里呢!天还没黑呢就锁着门!谁知道在里面干什么龌龊勾当呢?!那呆子就是欠教训了,一会儿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段干卓一听惊得坐起身,大叫一声:“坏了!” 第54章 段干卓一听惊得坐起身,大叫一声:“坏了!他来了!” 看段干卓着急忙慌地滚下床,慌乱地捡地上的衣物。湛渊也跟着坐起身,“怎么了?谁……” 湛渊话还未落,听到哐当一声响,抬头一看,房门被人踹了开来。再细看来人,湛渊不由得吃了一惊,“辰司杀?你没死?!” 可怜段干卓连亵裤都没穿上,就让他的小徒儿和辰司杀看了光屁股去了,觉得十分难为情,只好低着头捂着裆又挪到了床上。 湛渊回过神来,顾不得辰司杀,先拿了被子遮住了段干卓。湛渊心里一阵阵不舒服,恨不能挖出那二人的眼珠来。 段干卓看他娘子也露着白胳膊白腿儿呢,哪里舍得让别人看,也慌慌张张地帮他遮。 可怜二人跟被捉jian在床的jian夫yin妇似的,窄窄的被子刚遮得住一个却又盖不住另一个了。 那进来的一大一小却一点儿眼力见儿也没有,人家俩都光屁股了,也不知道先腾个地儿让人把衣服穿上,还一个眼瞪得比一个大,瞅着人家光溜溜的嘬满红印子的身子不挪眼。 辰司杀待看清这场景,眯缝着眼一个劲儿地磨牙,手指攥得咯嘣响,那磨牙的声儿比老鼠窸窸窣窣的声儿还大,攥手指节的声音比夹核桃的声儿更响! 辰司杀心里怒火冲天,自己一从元珝那听到信儿就往这赶,紧赶慢赶好容易才到,哪想到还是让这畜牲抢了先!馒头不是说他俩刚刚才见面吗?怎么马上就抱成团滚到床上去了……这个不争气的师哥!一点儿骨气也没有,气煞个人! 段干卓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被子里,还不忘侧着身挡着湛渊,垂头耷拉耳得瞅着辰司杀,陪着小心,“小辰,那啥,你先把馒头领出去呗……我……我穿上衣裳再慢慢跟你解释……” 湛渊听到他的话又吃了一惊,不由拉住他的胳膊脱口而出:“你记得他?你为何会记得他?!你还记得些什么?!” “嗐!我不是土里长的嘛,快长熟了的时候他把我从地里拔出来的,不然我就烂地里了。我想把他当恩人待,他却非说是我师哥,让我喊他师哥……哎,日后再跟你细说吧。”段干卓好歹应付了他两句,又转头用被子遮着胸口,可怜巴巴地盯着辰司杀,“小辰,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儿嘛。” 湛渊听着他的胡言乱语大概明白了,他也没记起辰司杀来。应该是辰司杀在他假死之际弄醒了他,还骗他是他师哥,想过把做师哥的瘾…… 明白过来湛渊就笑了笑,两只胳膊从段干卓身后环住了他的肩膀,发丝拂过他的脖子,媚眼冲辰司杀一挑,“辰将军,别来无恙啊。”说着鼻尖在段干卓脖子上深嗅了一口,斜睨着他歪了歪头,故意让辰司杀看到了他脖子和胸前的吻痕,“我和阿卓这好事刚做了一半呢,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出去避避,等我们完事了再谈如何?” “哎哎,你这媚眼冲谁挑呢?赶紧给我闭上,还有你这身子露了!去我身后躲好……”段干卓见他一个劲儿地冲辰司杀“眉目传情”,心中喝了一大坛子老酸醋,连忙帮他遮身子。想自己果然找了个不省心的,以后可得时时的看严实了他。这还当着自己的面儿呢就这样,将来在自己背后可得咋样啊?唉,果然还是怪他家娘子太好看了,他是吃啥长的,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看着看着,段干卓就瞅着他娘子挪不开眼了,全然忘了辰司杀。湛渊眼尖一挑,看到辰司杀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心里一个劲儿地得意,又大大方方地抱着这呆子的脸亲了好几口。 馒头本来拿了个葵花头在一旁嗑着看热闹,看他俩在床上旁若无人的那副叽叽歪歪的样儿,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馒头还想再看,脚下一轻,原来被辰司杀夹在了腋下。 “马上穿好衣服滚出来!”辰司杀气势汹汹地夹着馒头往外走,吼完这一句,哐当一砸门,才让段干卓回过神来。 “哎呀,你说说你,怎么又偷偷地勾我魂儿呢?”段干卓絮絮叨叨地埋怨着要下床穿衣服。 湛渊扯住他的胳膊拉进自己怀里,噘嘴撒娇道:“不许去!别管他,我还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