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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背着一大篓果子离开。 果园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被踩烂和砸烂的果子。 温芳芳回到家,得意洋洋的把背篓放到温大山面前:“爸,吃水果。” “哪儿来的,你哥园子里的?” “是啊。” “他怎么会给你这么多果子?”温大山对自己的便宜外甥还是有几分了解。 “我偷的,你不吃算了”,温芳芳抓了个苹果在衣袖上擦擦,正准备啃,又怕冷,犹豫片刻,带着两个苹果进厨房,还是蒸热了再吃。 偷都偷了,人也得罪了,不吃白不吃,温大山没她讲究,直接开吃。 冰凉的苹果冻得他精神一振。 真甜,汁真多。 以前超市买的进口水果都没这口感好。 不过吃多了感觉有点苦,人好像也有点晕。 温芳芳刚咬了两口热苹果就听见客厅砰的一声巨响,走过去一看,她爸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爸,你怎么了?” 温大山抖着手指了指扔在地上的几个苹果核:“毒……有毒……” 温芳芳浑身一僵,她也吃了。 去地里摘菜的苏萍正好回来,一进门就见老公倒在地上,女儿像傻了一样,立刻急了:“怎么回事?” 温芳芳这才找到主心骨,赶紧抱住她妈的小腿:“妈,爸中毒了,都怪姓温的杂种,他在苹果上涂毒,呜……呜……我也吃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什么死,快扣嗓子眼催吐。” “哦,哦”。 温芳芳照做,可越急就越吐不出来。 至于还在地上抽搐的温大山,苏萍想给他抠嗓子眼催吐,可他咬肌痉挛,牙齿紧闭,手指根本伸不进去。 要是以前,还可以灌肥皂水,但眼下根本没有。 苏萍急得不行,一拍脑袋,想起什么,回屋端来夜壶,揭开盖,掰开温大山的嘴唇往里灌。 夜壶足有三天没倒。 屎尿发酵的味道臭得惊人。 温大山立刻吐出来。 呕吐物和排泄物混合的味道更熏人了。 苏萍见女儿还没吐,端着夜壶走过去:“乖,芳芳,喝一口。” 温芳芳:“……” 温如昫此时已经在返程的路上。 最近天气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开始下雪,给刘开德说了一声以后不会再送橙子他们就返回了。 卫延兴奋得不行,他坐‘滑雪盆’坐出瘾了。 虽然时不时‘翻车’,但穿得厚,摔不疼。 而且他发现自己现在不怕冷,也不能说不怕冷,风一吹还是冻得直哆嗦,但没以前那种耳朵、鼻子和脚趾头都要冻掉了的感觉。 是因为伙食好? 还是因为穿得厚? 不纠结,反正是好事儿。 一路跑到村口,温如昫速度慢下来,村里的小孩子也搬了盆在玩‘滑雪。’ 不过他们是在结冰的溪面上玩。 卫延眼尖的发现了两条冻在溪水里的小鱼,赶紧低声叫狗男人:“昫哥,昫哥,你看。” 温如昫顺着老婆指尖看过去,也发现那两条巴掌大的小鱼,默不作声的去边上掰了一根树枝。 用尽全力往冰面上一插,冰没碎,树枝断了:“延延,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拿柴刀。” “好。” 怕被其他人发现,卫延将盆子挪到冰面,盖住两条小鱼,再假装若无其事的坐上去。 有好奇的小孩过来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继续和同伴追逐打闹。 闹着闹着,就有小孩哭上了。 卫延不打算去管,小孩哭一哭是常事儿。 “死人,呜……有死人” “哇……哇……救命。” “妈……我要mama……” 怎么全哭了? 什么死不死的? 卫延赶紧过去,小毛驴正坐在地上,脸都哭红了,一见他过来就跟看到救星似的。 其他小孩立刻躲到他身后,挤成一长串,活像鸡mama带小鸡。 “怎么了?” 小毛驴吸吸鼻涕,指指脚下,一只带着黑手套的手拉住了他的脚腕:“死……死人……” “能拉你就还没死”,卫延估摸着这是隔壁镇窜过来的流民,运气不好,冻晕了:“大家一起,给他翻个面。” 这哥们身上已经落了一层雪,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再躺下去,没死也得被雪捂死、冻死。 听到不是死人,小崽子们也不再害怕,推脚的推脚,推手的推手,喊着一二一,齐心协力把人推着转了半圈。 一翻面,露出脸,卫延才发现这人还蛮帅,挺鼻薄唇、剑眉星目,属于能靠脸吃饭那一挂。 他用力拍了拍这人的脸:“兄弟,醒醒。” 男人一动不动。 手指探到鼻下,还有气,有气就好,卫延可没一丝一毫把陌生人带回家的想法:“小毛驴,去叫巡逻队过来。” “哦。” 小毛驴赶紧撒丫子去了。 其他小孩子见是个帅哥,都挺感兴趣,小孩子也是有审美的,一个个围着东戳戳,西戳戳,硬是把人戳得睁开了眼。 卫延吓一跳,这人眼神太狠。 小崽子们也吓住了,一窝蜂跑树后面躲着。 卫延跑不及,被拉住了脚腕:“你……你干嘛,我老公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