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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生接嘴:“又不是我们让你清的。” “对,你没叫”,中年男人表情平静的从裤兜里摸出木仓对准黄海生脑门:“活儿是我们主动揽的,但这不代表可以不付报酬,钱货两讫的道理大家都懂吧?” 黄海生怕了,不敢吭声,默默挪到黄婆婆背后。 乡亲们不说话,无声的反抗着。 五十斤米,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拿出来之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得节衣缩食。 中年男人接着说:“今年收成不好,一次性收五十斤粮食对大伙儿来说可能有些困难,昨天晚上我也和领导讨论过这个问题,这样吧,改成一季度一收,五岁至五十五岁每人交十二斤半,五岁以下和五十五岁以上减半征收。” 十二斤半听着是比五十斤少很多,有比较才有差距,村民们抵触情绪不那么强了。 反正抵触了也没用,最终都得交,谁都不想拿自己脑袋试试子弓单到底有多硬。 大伙儿回家拿粮,然后挨个交费登记。 卫延也随大流交了,没交谷子,交的干玉米粒。 玉米口感没大米好,拿来应付交费正合适。 温如昫看着崭新的卡车,感觉这个什么基地实力还挺雄厚,再观望一段时间,要是真的平稳下来了,他就干回老本行,去基地支个摊卖水果。 到时候他叫卖,老婆收钱,夫夫搭档,生意肯定蒸蒸日上。 正做着美梦,一辆血糊糊的摩托车就直冲进晒谷场。 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踉跄着跑到中年男人身边:“队长……打……打过来了……” 话没说完,士兵软倒在地上,竟是没了气。 中年男人脸色铁青,顾不上收费,直接带着人马上车离去。 还没来得及交费的庆幸不已,都有人打上门了,看来这个基地不咋样,明天还存不存在都难说。 交了的后悔莫及,唉,就该还等一等,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傻冲前面。 卫延也悔,交都交了,只能寄希望破晓打赢,昨天俩士兵言之凿凿的说都收拾干净了,得亏他还信了。 第27章 27 镇上又混乱起来。 趁着破晓基地外出收粮,之前被驱走的小组织联合起来搞了一次偷袭。 老巢被搞,破晓的一把手怒不可遏,当然要打回去。 一来二去,血流成河,又人心惶惶起来。 十几个年轻男女趁着夜色来到村里,之前他们靠着讨好士兵过日子,眼下老主顾死了,没饭吃,自然要招揽新客户。 悄无声息的,几间新草棚子在村口搭起来。 村里的中年男人们日子滋润了,家里粗皮老rou的婆娘哪儿比得上细皮嫩rou的小姑娘小帅哥。 在地里忙活一天,提点吃的去找小年轻哄自己开心不比回家面对丑婆娘强。 村里的大娘大婶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家都不够吃,男人还从娃娃嘴里抠食出去乱搞,她们怎么可能答应? 抄起锄头就是干,打老公的打老公,打狐狸精的打狐狸精,整天没个消停。 那十几个年轻男女也不可能坐着挨打,他们又没杀人放火,理直气壮得很,只要有人来闹就抱团一致对外,十几个人对上一两个人,当然不会吃亏。 大娘大婶们又去找自家兄弟亲戚帮忙,放以前这种忙肯定要帮,但现在……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哪儿好意思管别人。 偶尔个把人碍于情面答应了,事到临头也得反悔,总不能昨天才从人家床上下来,亲亲rourou的哄着,今天就翻脸不认人吧。 打闹不管用,只有请长辈说和了。 像八叔和黄婆婆这样人缘好的老人整天走东家跑西家,一天下来嘴皮子都磨破了,口水都说干了,还是不见成效。 男人们当时答应得好好的,以后安生过日子,再也不乱来,扭头就把说过的话忘到九霄云外。 玩男人的还相对低调一些,在村民眼里玩男人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玩女人的就高调多了,四五十岁了,还能玩上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妹,多有面儿。 甚至还有人把女人带回家,想来个左拥右抱。 他们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够仁义,家里的婆娘那么丑,没踹了就是积德做好事。 单身汉就更不用说了,自己不主动去女票,年轻男女们也要找上门。 做生意嘛,还是要挑客户的,伺候年轻人比伺候年纪大的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要舒服多了。 而且年轻人病少,事儿也少,家里没有母老虎,不会有人上门闹,闹起来他们虽然不怕,但也烦。 温如昫就经常被那些男男女女sao扰,每次路过都有人往他怀里倒,他唯恐避之不及,家里的小娇娇脾气大,万一听到风吹草动还得了。 倒是没人盯卫延,卫延相貌太优越,贴上去谁给谁粮食还真不好说。 在这样的穷追猛打之下,有两个年轻人没抗住诱惑沦陷了,把人带回了家。 其中一个是黄海生。 他带了个名叫水怡秀的女孩子回去,水怡秀今年刚满十八,说是怀了他的孩子,至于实际上是不是他的就没人知道了。 黄婆婆对孙媳不满,千人骑的脏东西哪儿配得上她孙子,但碍于孩子,她没闹起来,万一真是她家的种呢? 等生出来看看,长得像孙子的话就养着,不像的话就别怪她做恶人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