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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玺沉默了一会儿:“那可真有意思。” 白行歌没有接过白云玺手里的碎片,只让他先保管好。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白云玺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从昭阳口中知道你被抓回皇宫的事,一到皇城就听说了你准备和季君延大婚,我忧心你的安危,便使了点方法进来了。”白云玺解释道。 既然谢璟深和白云玺相遇,穆昭阳和他带来的人也在,他们自然是决定稍后在外面一同会合。毕竟大家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救白行歌。 确认过白行歌的安全后,白云玺就先离开了。白行歌和谢璟深则是又依偎在床上亲了一会儿,亲得他困意上来,确认他睡下后,谢璟深才又独自离去。 谁也都没惊动宫殿里的守卫。 大婚当日,白行歌被迫起了个大早。宫殿里来了很多宫女和小太监,就连侍卫都派来了,也不知道在张罗着什么。回来的期间白行歌也没能见到多少人,那些大臣们的贺礼被送了过来,又挤满他宫殿的一角。 他依然是碰都没碰过。 白凤那套喜服因为那日被谢璟深摘下在床上弄得凌乱不堪,而且还沾上不少从他们两人身上弄下来的不明污渍,最后直接被谢璟深拿走了,说他会私下把衣服解决,所以后来白行歌才又随意挑了一件,应付季君延。 喜服过于繁杂,白行歌不得不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穿戴好。平安小心翼翼地替他做着最后的整理,被他冷淡的脸色吓出一身冷汗。 白行歌看到他就不禁想到了阿竹,当年阿竹过来伺候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也没有什么烦心事,所以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他觉得自己对于侍童的那份耐心,可能全都用在阿竹身上了。 昨日谢璟深离开前他向他询问过阿竹那里的情况,毕竟早前他托谢璟深帮忙书了一封信送往璇玑阁。谢璟深是在他被带回皇宫没多久后收到的回信,阿竹顺利被黎星宸的人马送到璇玑阁,陈阁主确认了阿竹的身份,就是他和叶浅月失散的儿子陈子清。 阿竹在那里获得的待遇自然无需多说,陈子清原本就对叶浅月有愧,如今失散多年的儿子还成功找回,连本带利把想要弥补叶浅月的心也一并用在他身上了,别提对他有多好,凡事都照顾得很周到。陈阁主还打算把阿竹培养起来,将来好继承他的璇玑阁。 白行歌听到这个答案也总算是放下了心,他早已将阿竹当成亲人,只有他过得好,他才能彻底安心。 “国师大人,吉时已到,还请大人随我们一同移步到宫外,行大礼。”季君延身旁的老太监在房外通报着。 白行歌住在皇宫,但季君延对他很是看重,几乎完全按照迎娶皇后的架势来迎娶他,所以该走的的大过场必须走。给他安排的送嫁队伍有好几百人,要陪着他走过皇宫那些大门,一路前往地元宫,他和季君延行最终仪式的地方,也是后宫安排给皇后的寝宫。 人家成亲都是欢欢喜喜,白行歌的表情冷淡得几乎要将‘被强迫’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惹得周围的人都是冷汗涔涔,打心底为他担心。 季君延本该直接在地元宫等白行歌过来,但他心里总忍不住有些担忧起疑,总觉得他和白行歌的大婚典礼不会那般顺利,所以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到大门接他,陪他一起。 事情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加迅速。 季君延出行身边自然跟着一群人,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季君泽又或是谢璟深当真能把手伸得那么长,伸到他身边,把安排在地元宫的人给偷偷换了一小波。 虽然大部分仍是他的亲信,但那一小波的出现足以将他拦下,并拖住他的脚步。 季君延在彻底离开地元宫之前被人拦在了出口的地方,他们穿着宫女或侍卫的服饰,眼神却一个比一个犀利,手里取出的武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季君延冷笑了一声:“你们果然出现了。” 为了让自己和白行歌的婚礼能够顺利举行,季君延做的安排也不少。几乎是在他被出现的一小群人拦下的瞬间,藏身与地元宫周围的影卫暗卫们也纷纷出现,两方人马一触即发。 从气势和阵仗来看,谢璟深派来的那点人,简直就像是毛毛雨,不值一提,仿佛就为了拖延那点时间而前来赴死。 季君延冷眼看着他们,仿佛看着一群死物:“一盏茶的时间,把他们都解决了。” 忠诚于皇宫的兵将们在他发出这道死令后便开始行动,与他们的几百人相较,在地元宫拦下季君延的不过寥寥数人,按理而言是轻易能够解决的存在。 宫里动作最为敏捷,能够杀人于无形的要属影卫。然而当那些影卫提着武器朝拦在出口处的人扑去时,却惊觉那些人竟在他们的武器触碰到他们身体之前,就先一步消失在攻击范围之中。 几番下来,几百号人竟然没能取走一个人命。季君延原本尚平静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朝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着。 他这才看出,这些人当真只是来拖延他时间的。论杀人技巧,他们未必有他宫里的影卫们来得好,但论敏捷和动作的利索程度,宫里恐怕无人能及。那几十道人影在他所派出的几百号人之间如鱼得水般穿梭,动作快得让人几乎无法看清,所经之处必能放倒好些人。 据他所知,飞月楼里应该没有如此强大的护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