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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谢璟深…… 想到这里,白行歌盯着谢璟深目光变得有些幽怨。 他觉得他太不是人了,怎么有可以那么久都弄不出来的人?简直就像是故意在折磨他! 谢璟深却被他的眼神给取悦了,又欺身将他抱住,执行着他刚才应下的承诺。白行歌一开始还能开口说点什么斥责他,可是到后面就说不出话了,只有低低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还带着些许委屈 直到谢璟深又在他耳边轻语,声音里还带着清浅的笑意:“国师大人,你不干净了,因为我。” 听着他对自己的那声尊称和那句话,白行歌忽然倍感羞耻。更令他羞愤的是,他竟然因为谢璟深的这一句话,直接在他手里缴械。 谢璟深眼里的笑意似乎更深了,带着浓烈的占有情绪,继续道:“所以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 ……他很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想不通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到最后完全是主动要求着谢璟深。而且这人在这方面的领悟力也是极快,有一有二之后,前几次仿佛就像是在研究着如何才能拿捏他似的,第三次对他已经有了颇为全面的了解。 白行歌并不想面对今天的自己,不愿意相信他竟然也有爽到哭的一天,还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在馋谢璟深这个人。 哪怕没有像话本里那样直接做到最后一步,但做完这档子事的白行歌仍然身心疲惫,完事后连动都不想动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色早已暗下。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又被人换了一件轻便的衣衫,并且穿得整齐,身上还非常干爽,不仅不脏也没有半点异味,让他还挺满意。 想翻动身子时,他才发现身上搭着一只手,正紧紧地抱着他,好像怕稍微松开一些,人就会跑了似的。 白行歌冷着脸想,他是挺想跑。 不过谢璟深的感知敏锐得很,他就睁眼的时候动了那么一下,就把躺在他身边一起午睡的人给弄醒了。 白行歌索性翻过身面对着谢璟深,先发制人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眸光傲然地轻瞥了他几眼后扯了扯嘴角,哑着嗓音懒洋洋地说:“伺候得还不错。” 谢璟深抓住了他的手,眸光变得有些危险。 白行歌沉默了一下,说:“看来谢公子对我的身体很有兴趣,我倒也不排斥与你这般接触,我觉得趁着合作的当儿,相互满足彼此间的需求也无不可。” 周围的气氛在他说完这番话后僵到了一个极点,他仿佛于黑暗中对上了谢璟深冷冽得想要杀人一样的目光。 他再一次被谢璟深限制住了行动,男人不敢置信地怒瞪着他,沉声问:“满足彼此间的需求?” “呵。”他冷笑道,“白行歌,谁给你的胆子……想嫖我?” 白行歌默默挪开了目光,想避开他的视线,却被他强硬地给拨了回去。他清楚地见到了谢璟深眼里有几分破碎的情绪,浓烈而又刺痛着他。 “我再郑重跟你说一遍。白行歌,我喜欢你,不止想亲你,想睡你——” “……还想与你长相厮守,你明白吗?”他的声音由激烈逐渐转为柔和,甚至在话语的末尾还带上了几分恳求。 白行歌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有片刻的失神,唇瓣微微一动正欲开口,却又听见他轻声说:“你不要害怕。” 这一句话,听得他又是一阵怔愣。 他躺在床上与谢璟深对视,从他微沉的目光里,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独自揣着的担忧,他早已洞悉得彻底。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否也有着与我相似的感情,便足矣。”谢璟深放轻了声音,诱哄道。 只要这个人愿意给他肯定的回答,余下的事情,都不需要他来担忧。 从前他有着一个支撑着他活下去的短暂目标,那便是帮助自己的兄长向靖国皇室报仇,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并向谋害过穆昭阳的季君延报仇。 这些事一旦完成,他确实可以对生死看得透彻。 只不过现在,他却又多了一个目标。 一个能够支撑着他,用力走完这辈子的目标。 第八十九章 黎星宸原本想着这一趟正好和飞月楼的人遇见了, 便顺道和他们一同回飞月楼,过去作客与他们叙旧。不过鉴于容若耶需要回去靖国的事,他只能遗憾地先将这个计划推迟。 出发前一天, 白行歌和谢璟深两个人反常地窝在房里许久, 下午也没见他们出来。中间阿竹去敲过一趟门,门没开,谢璟深听起来像是午睡被人吵醒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和他说白行歌这几日养病要多休息,他们在睡觉。 这两个人同睡一张床对他来说已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他也没想那么多, 便由着他们两个人,直到天黑了,才看见他们从里面出来。 睡了一觉,白行歌整个人看起来不仅没有变得更加精神,反而好像更疲惫了, 走起路来步伐飘浮,仿佛像是…… 阿竹在脑里想了半天才想到合适的形容, 仿佛被哪方妖艳精怪吸走了精气的文弱书生。 谢·妖艳精怪·璟深正跟在白行歌边上扶着他, 动作也没有因为出现在旁人面前有所收敛,一只手还大大方方地揽在他腰上。白行歌也没有介意,甚至很干脆地把身上部分力量直接压在他身上,脑袋放空暂时不作任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