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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思是,你都不担心一下吗? 白行歌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偏就是想故意与他作对:“嗯,不过我看唐之渊和他的锦衣们伤得好像比你更重。我思来想去,他们毕竟还是季君延的人,你说我是不是该过去关心一下?” 谢璟深脸色瞬间沉得跟他身上的死气有得一比,明明心里气得不行,可他最后什么也没做,轻轻一拉将白行歌带到他身边后低头压低了声音,意味不明地说:“别让我找到机会治一治你。” 白行歌瞬间想到了那天晚上,并不是很让人愉快的回忆。 他怒道:“谢璟深,你难道不觉得那种行为很……很过分吗?就算我们两个是男人,我也觉得不太合适。” “我觉得挺愉悦。”谢璟深目光直视着他说道,白行歌被他看得,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又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又来了,为何只有在谢璟深这样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耳朵发烫。明明季君延从前也是如此,但几年下来,他都不曾为他动过心。 为何所有的事情一到谢璟深面前,都有了变化。 他隐隐感受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对谢璟深于对待其他人不同的情绪,可他的骄傲,他这二十多年来对于自身的认知,还有之前与谢璟深种种的矛盾,让他并不愿意去面对这不晓得何时悄然滋生的情感。 晃神之际,他又听见谢璟深低声问他:“既然你知道不合适,为何你偏又纵容着我对你做那样的事而不拒绝?” 白行歌瞪了瞪他:“你力大如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拒绝得了?” 谢璟深却盯着他,郑重地说:“你能。” “白行歌,你知道你可以拒绝。”他抬手将他鬓边的长发轻轻撩开,替他整理了一下变得有几分凌乱的头发,留下这句话后才将他放开。 白行歌微微垂下眼眸没有应答,倒是这气氛异常的一幕被远处的唐之渊给看在了眼里。他恨恨地捂着自己正流着血的断臂,眸光阴狠地在俩人身上扫过,才在谢璟深又改变心意,回头过来趁机把他杀死之前,先带着同样负伤的锦衣队离开。 谢璟深,他已经提醒过他了。 “你知道白行歌对陛下来说究竟有多重要,陛下已经知道飞月楼和他之间的事。休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若飞月楼仍执意要接下这个任务,为了白行歌与皇宫作对,很可能到最后你们为此付出的代价……远远超乎你想象。” 谢璟深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哦,他说:“季君延终于要开始动飞月楼了吗?”语气特别张狂,还带着几分讽刺,“那就让他动作快一些,我还怕他想要继续忍耐下去,不肯有动作。” “那样可就过于懦弱了,怎配有资格说喜欢白行歌?” 唐之渊有些怀疑谢璟深的动机,试探性地问了他:“这就是你将白行歌留在身边的原因?” “为了用他来对付季君延。” 谢璟深没有再回答他,动作倒是一次比一次狠,竟直接将他其中一只手臂给斩断了。虽然不是他平日里活动用的右手,却也足以让他对谢璟深记恨许久。 谢璟深这三个字对季君延和他来说都不陌生,飞月楼在外与他们作对许久,就如同他们对皇宫里有一定的了解那般,他们同样也能够查到他就是飞月楼的楼主。 正因有过调查,他们才会了解谢璟深根本就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哪怕季君延收到了消息说白行歌与谢璟深走得很近,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季君延也只是下意识为此吃醋了罢。他从来就不待见与白行歌走得太近的那几人,包括多年前的季君泽,他会被驱逐离开皇城,有一小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和白行歌的关系颇好。 思及此,唐之渊的眸光暗了暗,隐隐藏着一丝不甘与怒意。 所以他们在第一时间认为,谢璟深会答应帮助白行歌,很可能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得已的交易关系,又或是谢璟深为了借用白行歌的身份来对付季君延,而强行将人扣压下来。唐之渊后续的调查也证明了这个猜测,早在谢璟深和白行歌初见面的那一会儿,两个人就发生过颇为激烈的争执,谢璟深甚至还因此伤害了白行歌。 加上谢璟深那传言中仿佛没有心似的冷漠性子,他便一直认为谢璟深只是为了利用白行歌来对付季君延罢。就算谢璟深再如此憎恨皇宫,也不会为了一个人质般的存在消耗那么多的精力,只要他亲自出马,定能在季君延给予的时效内把人带回皇宫。可没想到这几日下来,谢璟深当真把人看得死紧,而季君延那里的压力从未停止。 而且陛下竟然为了白行歌,即使舍弃他一手培养出来的锦衣队也在所不惜。 思及此,唐之渊暗沉的眼眸里泛过了一丝怨恨。 白行歌究竟有哪里好,值得季君延为他做出那么多,整颗心都挂在他身上?论陪伴,他不认为在季君延登基之前就一直待在他身边,尽心尽力为他做任何事的自己比白行歌要来得差。 因为白行歌的拒绝,季君延始终忍着最后的底线没有碰他,这让他成功得到了爬上季君延龙床的机会。季君延宠幸了他,却又无情地对他说,他永远也不可能取代白行歌在他心里的地位。他明明喜欢着龙座上那个男人,可这个男人,若说他深情,这份感情只给了白行歌一人,对身边其他的又如此无情,哪怕他再仰慕着他,为他做再多,也只能奋力去为他带回他想要的那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