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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深在摔落在地之前恢复了意识,动作非常利索地撑了撑身子,才没把自己给摔着。 白行歌看着他脸上那副仿佛顶着起床气的表情,眸光暗沉跟个煞神似地朝自己看了过来,然后像是在意识到床上坐着的人是他后,正要发作的脾气猛地一顿,又rou眼可见地消了。 半响,谢璟深才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好像做了个有点奇怪的梦。” “……”白行歌眼皮一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祖先们:终于要把小祖宗嫁出去了,快点准备嫁妆,省得好不容易骗来的大肥rou跑了! 白行歌:……草(一种植物) 谢璟深:……喜从天降? #误打误撞盖了章的深深# 第七十五章 “我梦见我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像是某个地方的祭台。台上站着许多年长的长辈,其中一位正是方元。” 谢璟深的话白行歌才刚听了个开头就不想继续往下听了, 仿佛已经能够预料到那个结局。他抬头盯着谢璟深,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继续说,然后他彻底用行动表示什么叫做‘你不愿意的事我就更想做了’这句话的意思。 这句话是白行歌昨晚听见谢璟深亲口说的,抓着他在床上,他拼了命地拒绝着他的时候。 白行歌也不知道谢璟深脸上的深沉究竟是真心还是假装:“他们给了我好多东西,跟我说,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那些都是你的嫁妆。” 白行歌:“……”那群真祖宗怎么连死了都那么不安分呢? 谢璟深看起来是真的很疑惑:“只是,你的嫁妆他们为何要给我?”停顿了片刻, 白行歌才又听见他沉沉笑了一声调侃,“还有, 为何不是聘礼而是嫁妆?你要嫁人了?” 白行歌:“……” 他想找一个坑, 把自己埋进去。 谢璟深在他发呆的当儿走到他面前,动作非常自然地在他因为刚起床而有些散乱的长发上抚了抚,替他捋顺了些许后才双手抱胸低头盯着他问:“白行歌,昨日的蓝莲印记,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藏着没告诉我?” 身份是一回事, 敏感显然是白行歌昨日也才惊觉的事, 否则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得逞。那么如此一想, 这些应该都还不足以让他藏得如此小心,更多的秘密, 会和他昨日做的梦有关吗? 而且再看白行歌的反应,显然对他做的梦并不感到意外,表示他极可能一早就知情。 那, 这会是什么事呢? 回想起夜里的梦,谢璟深没忍住又思绪飘忽,想起穿着大红嫁衣的白行歌,想起昨晚被迫在他怀中露出难耐而又万分勾人表情的他的模样,心跳不自觉有些加速,甚至还有点口干舌燥。 他揉了揉额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回忆这些事。 回过神来的白行歌冷声朝谢璟深回道:“我看你是成天在胡思乱想,才会日所思夜所梦。昨日的事我还没跟你清算,你这般待我惹我生气,就不怕你身上的死气——” 白行歌原本想拿谢璟深身上的死气会增长来威胁他,结果抬头一看,差点没被自己噎死。 怎么可能?又是这样,明明是做了惹他不快与发怒的事,为何谢璟深身上的死气不但没有增长,甚至还又减缓了些许? 谢璟深见白行歌说到一半不说了,眉头轻轻一挑:“怎么?” 许久没有再感觉到的,自从遇见谢璟深他的世界就变了觉得自己变得无比倒霉还不再受到老天宠爱的那种感受又回来了。 白行歌越想越气,原以为可以用来威胁谢璟深让他老实点的事情也没了,他就坐在床上气呼呼地说:“你担心那么多作甚?即便要嫁也不会是嫁给你。” 不对,他怎么就是嫁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把谢璟深这个江湖混子娶回家都不是问题。 ……呸,谢璟深想得真美,娶也不会娶他。 白行歌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谢璟深,旋即便听见他发出了一声冷笑,低头用着没什么感情的笑容与他对视。 昨天被谢璟深折腾得狠了,白行歌的眼睛看起来还有点发肿。谢璟深抬手在他眼角爱怜地抚了抚,视线漫不经心:“以后的事,还真不好说。” 白行歌恍惚间,似乎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一丝源自于他本人的强烈占有欲|望。然而不等他更仔细地去查探,那种感觉很快又消失了,不晓得是他的错觉,还是这人在情绪上真能够做到收放自如。 碍于昨晚不怎么愉快的事,谢璟深在梳洗穿戴整齐后还是被白行歌给轰出了房间。 他如今已知晓自己对白行歌的心思,定要为了他昨夜的反应多思。其实白行歌的态度在他预料之外,就像上次在客栈逼迫白行歌为他解决那等事情一样,他两次都觉得,待白行歌清醒后定要大发雷霆,甚至还很可能直接与他,与飞月楼翻脸。 轰出房间的结果算是最轻的了,至少他并没有为此而要切断与他的联系。 这让谢璟深没忍住多想,想着白行歌待他的底线,是不是也与对待其他人稍微有那么点不同?他是不是,真的能够有一丝丝机会,争取自己的那份念想? 谢璟深边思考着,边来到了阿竹的房间。 这些日子来,阿竹已经习惯了谢璟深每日起来就会到他这里,向他讨要给白行歌熬药的药包。所以一打开门见到他,阿竹就笑眯眯地说了句:“稍等。”然后转身给他拿药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