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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泽对他想要谋害陈彩鸢与他儿女们的作为感到非常愤怒,尤其已经可以几乎确定就是陈祺轩设局让季婉慧被卖到遥香楼,差点毁了清誉,所以他并不想要那么轻易放过他。 季君泽找来了新月城最好的几个大夫,下了令不管如何都得把陈祺轩救活,他要让陈祺轩活着却比死了解脱更要痛苦,那样才对得起他先前那些不人道的‘作为’。 白行歌在和他们一起找到陈祺轩时,还请季君泽帮忙往他身上搜查了一番,意外地没有找到那个碎片。不过他们在他脖子上发现了一条黑色的绳链,链子上还挂着一个小钩子,上面本该连接着某种吊坠。 白行歌猜测那很可能就是他想找的莲花瓣,只是现在却不翼而飞。 难道那位尊者还藏在王府里,趁他们找到陈祺轩之前,把碎片给拿回去了? 白忙了一场,白行歌心情自然不怎么愉悦。又动手替九王府把死咒的最后一层给破解后,他才一言不发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己的房间方向回去。 阿竹已经提前让人给他备好了沐浴用的浴桶,等他回去马上就可以清洗一番,然后准备歇息。 谢璟深默默跟在白行歌身后护送他回房,只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长廊走没多久,他就见到走在前方的白衣人忽然停了脚步,抬手扶住边上的大红柱子,撑着身体低头轻咳了几声。 谢璟深心中正疑惑着,觉得白行歌此举有些反常,就听见前面的人微微侧过头,轻声对他说:“能扶我回房吗?” 白行歌的语气过于平静,以至于谢璟深在走上前,不小心看见他刚才用来掩嘴的那只手的衣袖上,沾着些许血迹时,差点没被他给吓坏了。 阿竹也没想到白行歌直着出去处理事情,最后被谢璟深步伐有些匆忙地横抱着回来了。毕竟再严重他们也没见过白行歌吐血,所以他这情况着实把所有人给吓了一跳。 反倒是白行歌自己心大,在被人像是怕摔坏了似地放到床上时,还觉得有些好笑:“你们也不必如此惊愕,处理这些事情,偶尔总要碰上点麻烦的。不过小事,养个几日就能好,你们无需担心。” 阿竹差点又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谢璟深还挺仔细,白行歌歇了一晚上,隔日一早就有人捧着热腾的药汤进来了他房间。 白行歌坐在床上,看着将黑色的碗递到自己面前的谢璟深,打趣地问了句:“你亲自熬的?”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罢,没想到谢璟深竟回答:“嗯,所以再难喝你也得给我全吞下。” 白行歌捧着碗的手微微一顿,另一只手拿着匙子在碗里搅拌了好几圈,房内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匙子和碗底摩擦的声音。 半响,他才听话地忍着他最讨厌的苦味,把药汤全部喝下。 其实谢璟深的药汤熬得还挺好,从前在江湖混迹,凡事都得亲力亲为时,他也曾做过这些事,包括下厨炒几道小菜他都擅长。毕竟身边还带着穆昭阳,他作为哥哥,照顾穆昭阳的事只能由他来做。 白行歌皱着眉头把空了的碗放下时,还没来得及伸手找人要点甜的东西来缓缓口中的苦味,一颗蜜饯就被几只好看的手指给塞入他嘴里,瞬间化解了他口中的苦淡。 他又转头看了谢璟深一眼,后者动作非常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空碗,嘱咐他好好休息后就走了,什么也没多说。 是直到下午之后,白行歌才察觉到另一件事。 总爱在他和谢璟深面前转悠的清川,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俩给我原地结婚# #嘻嘻,深深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了,然后开启漫漫追妻路(不# 第七十二章 “你想回遥香楼一趟?” 午饭后, 谢璟深正待在白行歌房里,坐在他床边与他总结着九王府的情况, 忽然听到他问回去飞月楼的时候,能否顺道再回去遥香楼。 为了防止陈祺轩再搞奇怪的小动作,季君泽难得狠心了一次,让人把他手腿筋骨都彻底给废了,让他无法再自己行动,也把他下巴卸了, 让他想自尽都不能。这个废了和谢璟深当初闹着玩让白行歌脱了个臼不同,是即使神医来也回天乏术的根废。 毕竟家里人就是季君泽的底线,尤其若非季明笙运气好遇见白行歌,他小命早就没了。想到自己差点就得面临终生躺在床上与药物作伴, 家破人亡的境地,他就无法原谅陈祺轩。 原本事情到这儿就作罢, 余下的就是季君泽将他关押在地牢里, 暗无天日的责罚。结果昨日谢璟深得知白行歌受了伤,将他送回房交给阿竹照料之后,去向季君泽请示进入地牢的权限并获得允许。 等他再从地牢里出来时,白行歌听说这下子陈祺轩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想了想, 他还是决定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细问谢璟深究竟对陈祺轩做了什么, 只给他提了一嘴遥香楼的事。 对于谢璟深的疑问, 白行歌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嗯,你没发现清川不在了吗?” 谢璟深动作顿了顿, 最后不怎么在意地说:“没注意,对其他人的事情没兴趣。再说,杀害他的真凶不是已经知道了?或许他心愿已了, 自己离开了。” “不会。”白行歌抿了抿嘴,“以他的性子,若真是心愿已了打算离开,怎么都会再在我们面前晃悠一会儿,说一堆sao话之后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