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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齐第一次匆匆来到顾家是个深夜,还是个佣人打扫灯光通明乱哄哄的夜晚,但今天不一样。 夕阳的光透过人工喷泉折射出绮丽的黄,玫瑰的花期正好是五、六月份,玫瑰浓烈地盛开着,安静震撼,玫瑰那种诡谲刁钻却又深情异常的香气被风撩到身边,如同催/情一般,虞思齐的心跳猛地剧烈了起来——那种强烈的能够震慑心魂伸出手却又摸不到的情感,虞思齐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美震撼到了。 没有人能够抵挡强大的黑色玫瑰的美,就像没有男人不喜欢顾鸣一样。 虞思齐忽然间这么想到。 顾鸣还在笑,他穿着笔挺的西裤和米白的衬衫穿过玫瑰盛开的花圃,仿佛他本来就在画里。 “小鱼过来。发什么愣?” ——一张摸不到画中人的画。 虞思齐呆呆地抬起手,手指上闪烁着光的蓝宝石戒指让他和顾鸣同时愣了一下。 顾鸣无奈地又重新走回来拉他:“花园有喷泉,会感冒。” 虞思齐戴着顾鸣的戒指,被他拉着手腕扯进了顾家的门。 “不是你说的要来,又站门口发愣。”顾鸣把西装交给迎上来的佣人,“准备浴缸的热水,三楼的那间屋子打开,打扫一下。去吧。” 佣人低头下去了,方管家正好进门。“顾总,凯先生送来文件,要您亲自签字。” 方管家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份文件,递到刚坐上沙发的顾鸣眼前。 顾鸣接过文件,方管家递上旋开的钢笔。 虞思齐坐在一旁,忽然扫了一眼文件上的字,猛地抓住了顾鸣正准备签字的手。 “……城东那么大的项目,你就这么放心交给外人?”虞思齐指着文件上已经签好的一个英文名字。 顾鸣先是愣了愣,又笑起来,“让你做我的助理,你还真cao心起我来了?没事,他也不是全权负责。况且这个孩子是我亲自提拔的,我头一次见他的时候被集团那些老东西欺负的整天连夜赶着加班,还兼职端茶倒水。”顾鸣把虞思齐的手放回他腿上,拿着钢笔签了名字,把文件合起来递给方管家,“我派人调查过,这个孩子是因为海归背景才破格招进来的,负责对外谈判时充当一下翻译,也能干点正经活,但他刚进集团没几天,就被一个高层叫进办公室,提出要他‘放下身段’,事成之后给他加薪升职。他拒绝了,那之后日子就过得很艰难。” 方管家很快端来红茶,顾鸣端起茶杯,尝了一口,继续道:“他不肯辞职,我也查了原因,是因为单亲的生母患上了绝症,化疗的钱和药钱,如果失去这个薪资颇高的工作,他mama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虞思齐明白了。权贵往往如此,不把人当人。他和顾鸣也都弥足深陷,谁家不是一样,也说不出个谁高谁低。 顾鸣有些严肃地绷紧了唇线:“那些老东西什么都干不了,尸位素餐还不够,整天就知道找麻烦……” “所以,你救了这个‘苦命’的翻译,”虞思齐语气冷淡,“然后你就相信他不会背叛你?” 顾鸣喝了一口红茶。 “他不会。” 虞思齐冷笑了一下:“农夫也因为觉得蛇可怜,才救的他,可蛇只能是蛇,该贪婪的时候,他根本不会犹豫。” 顾鸣愣了一下。他感觉到虞思齐似乎话中有话。 但虞思齐很快又撇过脸去道:“算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看到他熟悉的闹别扭顾鸣又笑了:“在你眼里,我又是哪种人了?” “……我原以为你跟我是同一种人。”虞思齐喃喃自语道。 顾鸣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虞思齐又重新道:“优柔寡断,太信任善良,无原则相信别人……甚至……”他猛地逼近顾鸣的脸:“甚至随便相信敌人。” 他戳了戳顾鸣的胸口:“还毫无防备地带敌人回家。” 在顾鸣怔愣的当口虞思齐又很快坐了回去,“……蠢货。” 屋里气氛忽然静默下来,只有落地窗撒进来一地夕阳。 方管家忽然笑了一声,两人都看向他。 “抱歉,我失礼了。”他鞠了鞠躬,夹着文件和红茶盘下去了。 他笑顾鸣也笑起来,顾鸣放松地靠着沙发背,伸出胳膊揽了揽虞思齐的肩:“你气什么?既然你自认是‘敌人’了,发现了我的弱点你不应该光速躲进被窝捂嘴偷笑吗?” “……捂嘴偷——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虞思齐再一次被顾鸣的脱线征服了,他无奈地“哼”了一声,身体却不再反抗顾鸣的胳膊。 顾鸣大笑,“我不是无知的农夫,也不会去救一条蛇,我只会救有价值的东西。为了预防他的背叛,他的命也得在我手里。”顾鸣摸了摸虞思齐的后脊,摸的他整个人一个激灵,但顾鸣又很快两只手限制住了他的脸,笑起来:“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毫无防备?” 他两只手捧着,把虞思齐的脸转向客厅角落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书架上。 虞思齐先是迷茫了一下,看清后忽然一凛,寒气从后脊梁冒上头顶——书架顶上有一排黑洞洞的枪口——从那排油画的眼睛里朝下看。 虞思齐浑身发凉,他呆滞地坐在原地,任由顾鸣放开他的脸,坐在一旁笑出声。 “……好了,吓到了?我想你是虞家既定的继承人,没见过吗?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