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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戎没办法，只能叫来李子，对方倒是神神秘秘的，拉了两人出来，还专门避开了莫晓晓。

    这可是秘密。rdquo;李子特意叮嘱陈美花，下星期一之前不能让晓晓知道哦。rdquo;

    陈美花睁大了眼睛，表情很认真：美美知道的，美美不说。rdquo;说完，奶奶还伸手捂住了嘴巴。

    陆戎有些发怔，他似是不怎么相信，又确认了一遍：林暮真的要在主席台上穿裙子？rdquo;

    李子点头：学长是这么打算的。rdquo;

    陆戎眉间又掖起了浅浅的褶皱，他张了几次嘴，似乎想说什么话，却又觉得不合适，给咽了回去，最后他问李子：你有林暮的微信吗？rdquo;

    林暮接到好友申请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广告，陆戎的微信头像非常简单粗暴，是一张陈美花的照片，上面P了手机号码，签名是：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走失请联系：138XXXXXXX

    他赶忙通过了对方的好友，酝酿了半天，主动打招呼道：你有手机的啊？rdquo;

    陆戎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有的，很早就买了，旧机子，怕美美走失联系用的。rdquo;

    hellip;hellip;这话题开的太承重了，林暮后悔不迭，幸好陆戎没介意。

    你要在国旗下讲话穿裙子吗？rdquo;陆戎打字问道。

    林暮：李子告诉你了啊？rdquo;

    陆戎嗯rdquo;了一句，对话框的上头输入了半天，他又发来了一条：你太热心了。rdquo;

    林暮一时摸不准他这话的意思，想了半天，决定皮一下：我对你更热心啊。rdquo;

    过了一会儿，陆戎又问：哪里热心了？rdquo;

    林暮：我对美美多好呢。rdquo;

    陆戎：那是对美美，不是对我。rdquo;

    林暮的指尖有些发热，他按着九宫格键盘，反复删删打打了许多次，才又发去一句：你要我陪你上厕所也可以啊。rdquo;

    陆戎：hellip;hellip;我又不是小姑娘。rdquo;

    林暮笑了起来，他慢慢输入道：我知道你不是小姑娘。rdquo;

    jiejie来了rdquo;的秘密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林暮忙的根本见不到陆戎的人，不过两人微信倒是发的挺频繁。

    他天天拍了各种男生试裙子的照片发给对方看，经常一张照片里大粗毛腿占满一个镜头，林暮还在底下问：你猜这是谁的腿。rdquo;

    陆戎：hellip;hellip;除了你，其他男的我都不熟。rdquo;

    林暮自问自答：是孙海的哈哈哈哈哈哈rdquo;

    霸王压根不知道自己成了学长与学弟的谈资，穿上裙子还觉得挺sao 气，来回走了几个猫步，催人吐下。

    许一鹭也有裙子，他腿上白白净净，穿上后班里女生都疯了。

    你的裙子呢？rdquo;陆戎在微信上问。

    林暮拍了照片发给他，后面跟了一句：是林朝的。rdquo;

    他们两最近难得聊天不怎么提林朝，偶尔提起了，林暮又开始心虚。

    你要不要我jiejie微信啊？rdquo;林暮问，你们关系挺好的，要不要我把她微信推给你？rdquo;

    陆戎：hellip;hellip;hellip;hellip;rdquo;他点了很长一串，半天才回复了一句，不要。rdquo;

    林暮有些自讨没趣，又暗自窃喜地哦rdquo;了一下。

    莫晓晓在第一个星期穿着裤子参加了升国旗后，一直都没什么精神，她倒还是惯常会与陆戎和李子一块儿活动，课间也陪着美美去上厕所，等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同年级穿着裙子的女生，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陈美花上好了厕所出来，看到莫晓晓盯着其他女生的格子裙看，也凑上去看了一会儿，说道：晓晓应该穿裙子。rdquo;

    莫晓晓勉强笑了下：我穿裙子不好看啦。rdquo;

    陈美花皱着眉摇头：谁说的？rdquo;

    莫晓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恶意有时候就像一张网，织网的人也许只觉得说了一句话罢了，但在那看不见的地方，这张网大而可怖，缠的人无法呼吸，又胆战心惊。

    那张照片背后，有多少人这么想，又有多少人也这么认为的呢？

    莫晓晓觉得自己就是网中心的猎物，她随时随地都会被恶意吞噬，她被窥觑，被随意评价，只因她与别人不一样，她少了一条腿。

    但那些人并不知道，她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才保住了命，那些人也不知道，她的父亲为了救少了一条腿的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苦难和委屈没有人爱听，莫晓晓从失去了这条腿后，便懂得了这个道理，她害怕恶意背后的那些轻贱。

    她的腿不丢人，她自己知道就够了。

    李子在星期一升国旗的时候特意排到了莫晓晓的旁边，莫晓晓侧头看了她一眼。

    晓晓。rdquo;李子突然说，我们手拉手吧。rdquo;

    莫晓晓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伸出手，与她握在了一起。

    高二班级陆续也到了cao场上，人头攒动，男生们的走路姿势似乎都有些奇怪，

    一年级的好几个学生在那窃窃私语：高二换校服了么hellip;hellip;怎么感觉男生裤子都不合身？rdquo;

    莫晓晓也忍不住看过去，李子捏了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