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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了，老子他妈的怂了。 四周安静，只有习炎喝酒的声音，苏阳眼看一瓶香槟要被他灌没了，眼巴巴地看着：“给我留点。” 习炎看过来，眼神好像带了酒气：“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我以为你有……” 一丁点喜欢我，才来逗我。 好像想多了，你并不喜欢我靠近你。 “没有，只是你突然的，怎么回事？你好像要杀人似的。”苏阳喝了一口香槟压压惊，果然香槟这玩意儿是好玩意，喝下去浑身轻松。 “我是男人，25了，连个发泄的方式都没有，你说呢？没事欠欠的，瞎撩拨什么。”习炎说罢松散地靠在了沙发上。 “你喜欢男的吗？”苏阳心里有点小高兴，因为习炎对他有感觉，那说明他不排斥男人。 “不喜欢会有反应吗？”习炎歪着头看他，迷醉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那我呢？”苏阳忽然问，他怕被撅面子，故意露出很冷漠的表情，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这就是太骄傲的人的毛病。 习炎看他那毫不在乎的神态，喉结滑动了下：“别开这玩笑。” “哈哈哈，就是嘛，死对头。”苏阳果然露出了笑容，还是很高兴的笑容，露出牙齿那种。 但凡习炎了解苏阳，他一定会懂苏阳这样，笑是因为难堪、失落，甚至是受伤的一种掩饰，因为他平时从来不会这样露牙齿笑，这样笑可以让眼睛眯起来，以至于看不到眼里的难过。 就是不了解，习炎把他这种笑当成了莫不在乎。就是不了解，苏阳不懂习炎因环境所迫，已经不再是那个敢干敢打，做事不顾后果的人。 两个人原本可以互通心意，却一再的错过。 如果他不骄傲，如果他再大胆一点。 “哎呦，怪我，不逗你好了，搞得好别扭。”苏阳拿起身体乳继续擦，看上去一点也不难受的样子，其实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 “所以，你也不要轻易去逗一个男人，平时凶巴巴的，你要真打架，你能打过谁？”习炎起身去厨房了，“我再找点酒喝。” “香槟都被你喝没了。”苏阳看他进了厨房，眼睛垂了下来，笑容没了。 啊！还不正面回答我，你相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个丑八怪，你也就能找丑八怪！ 苏阳心揪揪的难受，不过并不泄气，只是有点失落。他喜欢李大志才刚刚开始，他们以前是死对头，关系总要慢慢变，只要李大志喜欢男的，他就有自信让他喜欢上自己。 厨房的习炎深吁了好几口气，怪自己太冲动，为什么不再清醒一点。他真是不知道理智跑哪去了，苏阳穿成那样在他面前，他脑袋里混的跟浆糊似的，就想亲他，就想抱他，就想干……他。 好好的，给掐什么电！这下好了，没等告白，先把俩个人的关系弄这么尴尬了。 怂，李大志你他妈就是怂，活该苏阳不在乎你！ 他再出去时，苏阳在和别人视频聊天，一边给脚丫擦身体乳，一边说：“不行，明天我得出门，后天吧，后天有空咱们去喝酒。” “非要干那破活！那定准，后天，酒窖新来了一批香槟，哥带你喝个够。”那边是方以晟的声音，“哎呦，这腿真白啊。” 习炎当时沉下脸，见苏阳欠欠的还在擦，手机是立在沙发前的桌子上的，从腿往上，镜头都照到了。 “别说挨揍的话。”苏阳说。 “我懂我懂，阳，过完年我带你和凡凡去法国吧，法国的酒窖，那香槟，红酒，口感好极了。” 苏阳朝李大志看一眼，笑了笑：“还不是一泼尿出去了。” “这是什么屁话。” 习炎脸更黑了，给苏阳倒酒的时候，故意把手机碰倒了，这样就看不到苏阳的身体了。苏阳想要立回手机，李大志黑着脸直接把手机扔沙发上了。 “干嘛呢？晃得直迷糊。”那边传来方以晟的声音。 习炎看了眼苏阳，把手机拿起来对准了自己的脸。方以晟一脸懵逼：“李大志。” “是我，我要和阳睡觉了，晚安。”习炎把视频挂了，然后去看发愣的苏阳，“真解气。” “你解什么气？”苏阳好笑。 “看他来气。那小子喜欢你吧，上学时就看出来了，这人不靠谱，你不准跟他。”习炎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又来视频了，直接被习炎挂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苏阳撇嘴。你又不喜欢我，你管我。 “我是你的老板，就得管着你。”习炎走过去把苏阳的睡袍裹紧一点，气恼地说，“你就不能把衣服好好穿，左露右露，像个什么样子。” “有病！你给我滚！”苏阳用脚去蹬他，习炎哼了一声，抬脚去卧室了，中途还把灯闭了。 “省电。” 一句话给苏阳气得追他屁股后踢了一脚，习炎唇角一勾：“香槟从这月工资里扣。” “李大志！你个抠门！”苏阳气呼呼地去了他住的卧室，决定今晚好好黑一下这个臭男人。 结果在睡梦中，苏阳梦到了习炎，梦里习炎对他无比温柔，最后他们抱在了一起，如痴如醉，做了不可言说的事。 突然，李大志露出了暴戾的表情，像野兽一样凶猛，苏阳被疼醒了，摸到被子上黏黏的一片，想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