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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看张凡，还没等转回过来头，高阳一脚踹上了他的肚子，往后趔趔趄趄了几步，不等他站稳，高阳站了起来，端着被倒了酱油的饭菜，一股劲全呼在了他脸上。 酱油，饭菜从那张狼狈的脸上滑了下来。这时高阳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 “cao！”刺头抹了把脸，要多难堪有多难堪，冲着小弟们喊，“你们他妈死人啊！” 小弟们要上，高阳轻慢的目光看过去，语调淡淡：“你们确定要惹我？我可不是李大志。” 他这句话别人都明白。要说高阳打架不是很厉害，主要是这人背景强。 食堂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的高兴，有的惊恐，高兴的是这刺头终于有人收拾他了，惊恐是出于心善的本能，还有女生满眼爱慕地盯着高阳。 “一群废物！”刺头见小弟们踌躇不定，可自己也不敢上前，“高阳，我警告你，我以后的事你少管！” “那我也警告你一下。”高阳气场强大，突然上前吓了刺头一跳。他站在刺头身边，低声说，怕别人听见，“李大志只有我能欺负，你再敢碰他一下试试。” 刺头眨了下眼睛，讥笑：“真有意思，他是你的谁啊？” 高阳面对着他，嘴角一提：“你有资格知道吗？傻、逼。” “你……” 这时老师来了，还是好几个，生怕控制不住他们，谁料一来这并没有打架。 他们被老师带走了，好好的教训了一番，还把他们的家长叫来了。当着老师的面，高爸爸狠狠地批评了高阳。 出了教导处，高阳说：“爸，不赖我。我正吃饭呢，他们往我饭里倒酱油。平时他们就欺负别的同学，还管人家要钱。”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高爸爸的怒火这才去了。 高阳哼了一声：“我要那道歉有什么用？给他开除，我不想看见他。” “嗯？”高爸爸一愣。 “能不能办？不能办我找二叔老叔揍他，不给他揍辍学不算完。” “办办办，爸给办。”高爸爸揽过他的肩，笑呵呵地问，“回家吧，想吃什么？爸给你买。” 张凡在学校大门口等他，等到他们就上了轿车：“高叔叔。” “哎，小凡啊，去我家吧。”高爸爸瞅着他们俩，“你们俩多吃点，看看一个个这小体格，能打过人家吗？你看李家那李大志，体格多硬朗。不过他怎么了？我看他那腿怎么还瘸了？脸上也有伤。” 高阳和张凡对视一眼没吱声。到了大院的柏油路上，高阳远远地看见了柳树下的李大志和他弟弟，他们在看书，听见车声就都抬起头，正和车里的高阳撞上视线。 高阳用最瞧不起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歪过去头。其实在碰见他目光那一刻，高阳无措了，但因为昨晚被李大志那样训斥，心里还有气，就用了那种眼神。 高阳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门：“哎呀！烦死了！” 苏阳反复修改了几次，这才发表出去，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好在明天是晚班。他对着窗外拍了张雪景，发朋友圈。 [好累。] 这么晚竟然有人秒回，是徐凡。 [阳，想你了。] 苏阳笑了笑。徐凡就像是老天赐给他的好弟弟，从四岁那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就是徐凡。还记得中考那年，他考的很差是四高，徐凡考的学校比他好，可开学那天，他背着书包来到了他的班级，笑嘻嘻地搂着他说：“想甩开我，不可能的。” 然后两个人当时一脸懵逼地看着李大志进了班级。因为当时李大志考上重点是全校都知道的，还是公费，至于为什么来他们的班级，谁都不明白，那人嘴死的很，从来不提，在第一学期就拿下了全年级第一，得到了学校奖学金。 “为什么？”苏阳嘟囔了一遍，就去洗澡睡觉了。 一夜的雪在天亮后停了下来，东方的天阳缓缓露出了光芒，冬季的阳光普照大地，把地上的雪照得明亮刺眼，苏阳不敢开车，就去打车。 他看着公交站牌那来了一辆车，正是去超市的班车，车上没几个人。他没坐过车，心里有些痒痒的，便跑上了公车，翻遍了兜也没有一块钱，就投了五块的。 下雪路滑。公交车开得很慢，苏阳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看着每站停下，路牌上都是习炎的照片，他掏出手机，去翻wb，习炎更新了，是张雪景图，显然是在天台上拍的。 我是黑粉，我该评论点什么？ 哎，我是不合格的黑粉。 车到站了，苏阳把手机揣回了兜里，急忙下了车。 这天临快下班，裹着一身黑的习炎又出现了，苏阳看到他的影子就离开了款台，走到犄角旮旯去待着。 习炎推着购物车来到了苏阳的款台，对面的高珊珊说：“那边没有人。” 习炎左瞅瞅右瞅瞅，和角落里的苏阳对上了视线，便兀自地往台上捡东西。苏阳哼了一声。 有本事你就捡，给你算……啊？吴奶奶怎么也跟来了？ 吴奶奶看款台没人，问：“小阳不在这啊。” “那呢。”习炎冲角落那边扬扬下巴，苏阳一看不好再躲，不情不愿地出来了。 “小阳。”吴奶奶高兴地喊。 “吴奶奶。”苏阳瞪了习炎一眼，习炎回了他一笑，绝对胜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