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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说来了白凤山之后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么多年也没看到找到哪一个;要我看,这麦兆彧文弱书呆子,能神通广大到哪里去,估计也是连个响也没有的没了。” 孝严心中嗤之以鼻,心道这些酒囊饭袋、平时出工不出力,就知道养尊处优:“官爷,你们认真找过这些失踪的人吗?” 白胖子被叫官爷习惯了,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代理大理寺卿在出言讽刺他,摇晃着自己的肥腿,连带着屁股上的肥rou也跟着颤:“活着还喘气的自然就出来了,死了的倒在山里,想找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了。” 白胖子突然反应过来岳孝严可是会投胎、摊上了好爹的大官,当即把吊儿郎当的样子收起来,站直了腿弯下了腰开始有了个差役的样子:“岳大人,小的也是在山中苦寻了多年,都累瘦了好多了,才得出失踪的人没法找的结论的,这才斗胆把知道的先告诉您。” 白胖子消极怠工不假,不过找人和大海捞针一样也不假。 麦兆彧失踪的山坡是白凤山山下最缓、山中最高的坡,山下有村庄还好办,毕竟麦兆彧当日应该没在山下过多的停留;关键是山腰上有个大平台,这个大平台上做生意的、饭店、客栈、民宿、村庄等星罗密布,连青楼都开了,好好形成了一个专做游客生意的山中小城镇,成天迎新送旧,虽然和城门比不上,不过也够热闹了。 担心找人弄出来的动静太多,所以这几天岳孝严、梁恩泽和府衙的差役们全是暗暗的查访,在白凤山脚下到山上,形成了一张密密匝匝的网。 天气越来越热,山脚下的桃花、杏花已经漫山遍野烂漫的开了,来看风景、拜山的人越来越多,游客如织。山腰上的气温低一些,不过树木也被暖风吹绿了。 不过白凤山太高,到了山顶上,绿色全部褪去,常年积雪覆盖,天气再暖和一些的时候,积雪的融水也汇成了天池水的一部分,好在没风的天气阳光也照的暖洋洋的。 梁恩泽、孝严和岳九三个人选了个游人最少,也基本爬不上来南坡,四顾望了望,也不拘小节,全席地坐在了山顶天池的边上,随便吃一口东西,也休息喘一口气。 纵使近日来因为办案已经爬上来过数次,依然美的让人心旷神怡,天池应该是一个火山坑下陷、之后山中涌泉注水后形成的巨型天然湖泊,滋养此地已经百年。 天池烟波浩瀚,在日光下波光粼粼着反着光,四周瀑布隆隆的水声,岳九脱了大氅随意的挂在一棵树上,正在点了火准备烤两只路上顺手抓到的小野鸡,火上还架着一条蛇。 梁恩泽已经在山中呆了数日,和孝严、岳九已经混熟了,他不像孝严好吃懒做,伸手看着火堆一把把的添柴:“岳兄,你说这山里的野鸡好像不怕人似的,我觉得抓它们的时候,都快撞到我怀里来了。” 岳九恶狠狠的把蛇往火堆上靠的近了些,刚才他捡柴火没注意,在树叶子堆里把这条冬眠未醒、正在冒充一条木棍的长蛇给捡了回来,他往火力添柴的时候摸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这一下子受惊非小,吓得他“嗷”一嗓子差点窜进了火堆。 孝严刚开始不知道咋回事,看到了一条冻蛇则笑的眼泪快要留下来了:“哎呦,我说小九,你打猎的功夫越来越高了,无招胜有招,下回找吃的全让你去。” 还是梁恩泽有点良心,看到岳九全身已经炸毛了,眼圈都是红的,知道有人怕这种长长软软的东西,一手捏过了蛇的脖子连声安慰岳九:“岳九,这个是冻僵还没醒的蛇,就是摸起来凉了点软了点,不伤人不伤人。” 岳九专怕长虫子,还是说不出来话来。 孝严看他脸色煞白,总算是有了点良心:“该死的长虫竟然敢吓唬咱们家小九,小九别怕,我马上烤了它给你压惊!” 岳九看着这条蛇一会要上火堆,恶狠狠的说道:“我也不管你是山中修道的,还是山中成仙的,吓着了小爷爷,先饱饱爷爷的口福再说。” 说是如此说,可是蛇类最容易寄生各种虫子,孝严动手将蛇rou在盐水里扎扎实实的泡了一个时辰,将蛇收拾了一番终于歇了口气,这几天连日爬山,基本是呆在了山里,此刻一歇下来觉得胳膊疼腿酸,将岳九的大氅扯下来铺在身子底下,已经躺平成了一块木板,两眼望天自顾自得的感叹:“恩泽,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井底之蛙?” 梁恩泽抬头一看,忍不住启齿笑了,天池在火山口下边,上边是陡峭林立的火山四壁,别说,还真像是青蛙在井里。 岳九缓过神来,正往小野鸡身上撒盐,说话好似一盆冷水泼上来:“祖宗,别做梦了,这山连山岭连岭的,我看不像是个井,倒像是个大水库,我们是没有腿没有鳍的蚯蚓,只能慢慢翻土。” 第19章 阴月阴时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白凤山县志上也记载着此山得名的原因:话说远古时候,此处天下红雨,形成水患滔滔不绝,辽东的百姓尽皆遭殃,四处民不聊生。 后来有白色凤凰大鹏鸟仙悲悯众生,伸出天大的白色羽翼翅膀堵住了青冥漏水的窟窿,形成了山顶常年白雪皑皑覆盖的山峦;又啄开了山顶,幻化出天池,存下了滔滔积水;就这样坚持了九天九夜,之后力竭,吐出了最后一口仙气,形成了此山笼罩千年的适合修仙的磁场;最后伟岸的身躯倒下了,羽化为此处绵延千里的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