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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脚刚走,屋中烛火突然一晃,竟全部灭了。 江煜警惕地站起来。 一双手自后拢住了他的眼,“是我。”气声总是潮湿温热的,扑在江煜的脖颈,滑到了他的耳畔。 问鸿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想变回剑陪着你,让你握着我杀尽天下邪崇,不受这破凡人给的委屈。” 江煜心头一颤:“你要陪的是禹承……” “嘘,主人又不乖了。”问鸿的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唇,“主人什么时候能说对了,再开口说话吧。” 问鸿一动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小匣子,玉势顺势掉了出来,沉闷一声,倒也没碎,滚了一圈,停住不动了。 “这是什么?”问鸿没看清,也看不懂,目光追在那物什上,有几分好奇,想去捡。 江煜连忙一绷脚尖,将它踢得更远,滚去了床榻下方。 “没什么,只是玩具。”江煜将他拽来了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故意强调道,“是小孩子才玩的玩具。” 问鸿果然沉默了,抱着江煜坐回椅子上,收回了目光,不再追寻那“玩具”。 “你还记得多少过去的事?” “记住你还不够吗?” 问鸿一双猫儿似的圆眼,虽然眼底的猩红退散不尽,但漆黑的眸子澄澈极了,犹如一汪夜色潭渊。 虽然原书中剑灵与师尊还有段情,但江煜始终只能拿他当尚未懂事的弟弟看待。他不知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孩子神识记忆如此混乱,心中又对问鸿生了几分怜悯。 于是便纵容了这一次问鸿任性地缠住自己的腰间不肯松手。 江煜为他讲了许多往事当睡前故事听。 他真正的主人曾在千年老槐下用他舞出一片落雪般的盛景,曾借月光为他沐浴洗尘,曾用他撬老祖酒坛的酒封,曾用他断邪崇魔物的咽喉。 有些是原书中看来的,有些是凭空编造的,有些……是他在那场幻境中隐约捕捉到的。 江煜有些困顿了,编出的故事仿佛当真飘到了他的眼前,化作了他自己的又一个梦境。 “夫人睡了?” 两个黑影在廊庑下鬼鬼祟祟。 “还抱着那小剑灵呢!” “没想到宗主喜欢这样小意温柔,贤妻良母型的。” “可是这剑灵守在这,咱们动手,今晚劫走夫……” 荆阳被死死掐住了喉咙,一股如风劲力将他一下子贯在柱子上,撞得他五脏六腑一阵绞痛。 荆阳修为已至魔煞,是魔修中绝对的拔尖,但他竟连一丝抵抗反手的机会都没有,第一招便入死局,这是绝对性的威压! 他一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凤眼自面具后死死地盯着他,淡色瞳孔微微收缩,犹如在观察猎物。 宗主?! 一旁的荆月连忙行礼请罪,声音颤抖:“魔君大人,我们这是在给夫人守夜……” 第20章 “夫人?”魔君转过了脸,低头望向荆月。 荆阳被钳住了喉咙,垂死病中绝望地咳嗽两声,努力地提醒荆月。 荆月膝盖又是一抖,坏了,怎么就顺嘴把诨号说出去了…… “……是公子,公子。”他的上下嘴唇有点哆嗦,“就是那位,画中美若仙子,清俊潇洒的小公子。” “哦,你们管他叫夫人。”魔君的语气听上去好像轻了些许,他蓦地一松手,任由荆阳滑坐在地上。 荆阳躺平在地,头脑一阵晕眩,宗主他到底喜不喜欢他们叫那人“夫人”?这人也太喜怒无常。 “你们是在哪遇见江……夫人的。”魔君微微眯眼,怀疑的目光又扫了过来,“守夜又是怎么一回事。” 荆阳脊背一凉,刚从鬼门关内逛了一圈,他的求生欲越发强烈。哪里能说是他们打算要卖掉夫人结果被人截胡了…… “我们在鬼域洞里撞见夫人被一妖剑灵给劫持了,急忙搭救……”二人删繁去简,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重点突出剑灵和皇子是如何如何欺负夫人,而他二人又是如何如何难敌众手,心急如焚前来搭救的。 “你们救主有功。”他俩刚松了一口气,只听下一句,“我会向你们夫人核实的。” 魔君再不与他二人纠缠,大踏步进了屋,门在背后哐当一声合上了。 他在里面,毫发未损。 魔君看见江煜熟睡的小脸,仿佛终于安下心似地舒了口气,连带着脚步都放轻了些许,可下一秒,他呼吸又蓦地一滞,脸色沉了下去。 问鸿和江煜抱在一起,两人身形都偏瘦小,缩在宽大的美人榻上正睡得安稳,浅浅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问鸿蜷在江煜肩旁,江煜枕在问鸿手臂上,横七竖八,两人的睡相都可笑极了。 魔君径直上前去将他俩分开,可刚把问鸿的左手从江煜身上抬下来,他的右腿又紧紧贴了上去,像是梦里护食的小狼崽子。 江煜被压痛了,在梦中轻哼一声,皱了皱眉。 魔君心中残存的丁点耐心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他闭目凝气,用神识唤了一声问鸿。 问鸿感受到了召唤,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还未看清眼前黑影,便瞬时变回了白玉剑的形态,飘去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瞥了一眼问鸿剑,转身把江煜打横抱去一旁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