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页
书迷正在阅读:我渣了七个神明之后、魔尊每天都在逃婚、六十年代研究员、师尊从不走套路、第一男后[穿越]、万人迷修罗场里我只想红、我的度假世界不对劲[快穿]、与光同尘[娱乐圈]、我是死对头死去的白月光、保护我方打野[直播]
康斯慌的不行,他不敢敲玻璃壁,这会吓到人鱼,他只能把手贴在玻璃壁上,极轻地拍了拍:“喂!你怎么样?唉,听不懂,你……你……” 堂堂康斯教授第一次觉得词穷,他根本不知道对人鱼说什么,只能无助地观察对方的情况,希望没有伤到它。 蜷缩在水里的人鱼渐渐回过神来,情况似乎不太好,它的鱼尾开始不安地扭动,胸口起伏很大,双手捂着胸腹开始抽搐,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应激。 “快!准备注氧!医疗箱!”康斯又一次感受到了极度的心慌,一向情绪平淡的他今天真是跌宕起伏,这几乎是他情绪波动最大最多的一天了。 罗伯特赶紧和清道夫一起打开了水族箱忙里忙外,康斯俯下身摸了摸人鱼的脸,温度很低,不知道是一直这么低,还是说异常。 他咬了咬牙,暗恨自己的无能,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检查,舰上虽然有医生,但他根本不放心把人鱼直接交给他们治疗。 人鱼低着头一直在抽动,康斯浑身都在冒冷汗,他只能抚摸着它湿漉漉的黑发,用听筒听着它的胸口,声音都在微微发抖:“别死……求你了,你到底怎么了……” 他手不停地摸索着人鱼全身,这样的反应很可能是有内伤!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触摸人鱼的身体,才发现它的身上满是伤痕,鱼尾处更是有发黑的抓痕——很明显,这是海丧尸的痕迹,却奇迹般地没有像通常那样扩散感染,在这鱼尾上,仿佛就是个普通的伤口。 康斯逼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思考人鱼会不会死,他渐渐摸到了,人鱼胸口的骨头微微向里塌陷,是肋骨骨折了! 加上刚才受惊的一撞,说不定断骨插进肺里了! 就在这时,人鱼在一阵战栗中忽然猛地一抽搐,康斯的呼吸都快随之停止了,只见一片暗红色在水中蔓延,人鱼的鱼尾逐渐瘫软了下来,血色在水中消散,就像它的生命。 康斯没有丝毫犹豫,将人鱼从水族箱中横抱而起,沉稳的声音听不出里面隐含的颤抖:“马上安排手术,如果人鱼活不下来,我们人类也玩儿完了!” 第83章 活着 三日后, 当整个清剿舰都在承受康斯教授的低气压时,昏迷已久的人鱼终于醒过来了。 罗伯特听说了过后,首当其冲到了实验室敲门:“教授?我听说它醒了, 那个……我能进来看看吗?” 里面没有回音, 半晌, 只有梅格嗤笑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像是在嘲笑他居然敢惹怒教授。 罗伯特为难地顿了顿, 身边的清道夫们帮他出主意,在他耳边嘀咕嘀咕,他眼睛一亮, 连忙道:“嘿!康斯教授!我们今天从珊瑚礁里打捞了几株红珊瑚,您要是喜欢我马上送来……” “咔嗒”门开了,康斯探出来半边身子, 面无表情地伸手:“珊瑚呢?拿来吧。” 罗伯特见康斯终于理会自己了,想必关系缓和是必然的事,麻溜地把红珊瑚用水缸推车带了进来, 康斯也没再阻拦他, 放他进了实验室。 关闭了三天的实验室终于打开了大门,里面的构造已经和之前大不同了。 为了研究和培养人鱼, 康斯清出来一大片空地摆放着三米高的大型水族箱和一个橡皮游泳池, 好几台医疗设备随时监控人鱼的身体情况, 几乎所有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罗伯特知道他是个科学狂人,却从来没见过他对实验品这么上心……噢不该称之为实验品,惭愧惭愧。 “呃……人鱼怎么样了?”罗伯特瞄了两眼水族箱里悬浮着的蓝色身影, 只见它茫然地坐在角落, 背靠在玻璃壁上,一动不动, “那个,我是不是不该进来?它会不会怕我……” 康斯摇了摇头:“只要你别再敲箱子,它不会怕你……或者说,它根本看不见你。” “什么?” 康斯抱着胳膊站在水族箱边,浅灰色的眼眸倒映着人鱼缩在角落的身影,眼底深处是说不出的遗憾和复杂。 或许还夹杂着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的痛苦。 “它出海后视力就变得很差,基本上看不见东西,晚上要好点,可也分不太清。”康斯沉声道,他能判断的是在海底人鱼是能看见自己的,出海后就看不清了,对光的反应也不大,跟瞎了没什么区别。 罗伯特问道:“人鱼都是这样,还是说它是残疾的?” 康斯摇头表示不清楚,站在水族箱旁的台阶上,伸手进水里搅了搅,人鱼立即抬头,一瞬间的警惕后就慢慢软化了,对着康斯搅水的地方温顺地眨了眨墨蓝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 康斯也不由得目光柔和了一分,双手贴在玻璃壁上仔细地看着它:“不过幸好,它触觉嗅觉很厉害,能感觉到我是谁,你让梅格来,它就没反应。” “……切。”梅格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声,看着康斯对人鱼深切的目光,她心里头莫名生不起气。 放平时罗伯特来实验室闲逛耍宝她都不会给好脸色,唯有人鱼和康斯相处,她还觉得能接受。 “把红珊瑚放进去吧,它对这种东西可能感兴趣。”康斯吩咐道。 罗伯特和一个清道夫一起把才从海底里捞上来的红珊瑚搬了出来,鲜艳靓丽的红色格外吸引人,连人鱼也被吸引了,不过应该是红珊瑚的味道,它闻到了。 慢慢把红珊瑚放进水族箱,人鱼从角落里游了过来,围着红珊瑚转圈,所有人都盯着这漂亮人鱼的反应,看着就像给猫咪准备新猫窝的铲屎官一样,既担心它不喜欢,又怀着期待的心情希望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