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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却答应说:“我知道了。” 他回答后,便挪到床沿站着,阻挡蔺风城的视线。 蔺风城见他这般拦着,不让他查看被窝,一时间想到什么,脸色顿时一变,丹凤眼异常锐利地看着乐意。 “你床上躺的是谁?” 乐意说:“没人,房间里就我一个人。” 蔺风城下颚线绷紧,语气危险的说:“一个人?” 话落,扣住乐意肩膀,将他转至旁侧,手掌一探,抓紧被角猛然一掀。 乐意脸色微变,“别!” 蔺风城唇角下压,冷冷睨向床垫。 一秒后。 蔺风城嘴角抽了下,默默放下被褥,脸有点烫,尴尬的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乐意:“……” 那个ZW棒不是我放的!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即便说出来还自己一世英名,蔺风城也会怀疑是谁放的,况且…… 他甚至会觉得那是他狡辩的借口! 霍赢我□□大爷! 乐意现在欲哭无泪,辩解无门,唯有含泪扛下这口黑锅。 蔺风城表情愣愣的,似乎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 以为被褥中藏了个野男人,谁知道居然是一根(哔——)棒,还是湿漉漉的,像用过,或者……正在用,却被他打断了。 他压根没想过被褥下是这样的东西,而且乐意居然在……在用,他眼神好,刚才看得一清二楚,那东西是带颗粒的型号,还沾着可疑液体。 脑海中不禁浮现乐意使用时的画面,白皙润泽的肌肤,嫣红欲滴的樱桃,浅红唇瓣微张,眉心紧锁,双颊眼尾染着薄红,琥珀色瞳仁笼着朦胧水汽,像欢愉,又像痛苦…… 置身浪海中沉沉浮浮,依着雪浪起落,人鱼般美妙惑人的嗓音轻轻低吟,犹如熟透的水蜜桃剥去外衣,鲜嫩多汁的果rou粉嫩又可口,引人垫脚去尝那份鲜甜…… 蔺风城麦色脸颊烫得通红,喉结滚动,口干舌燥,腹部下方像烧着一团火。 “乐意!” 冷不丁蔺风城一声喊,乐意惊讶的抬起脸。 蔺风城磕磕巴巴说:“我……我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你用了那东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乐意:“……” 乐意冷漠脸,“我谢谢你。” 闻言,蔺风城看了眼脸颊同样绯红的乐意,颇为尴尬的说:“我还有事,你先忙你先忙!” “先忙”二字听着有点别的意思,像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 蔺风城话音未落,人已大步离开,走廊外是一阵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声音远去,乐意松了口气,把房门关上。 他刚转身,便撞进霍赢的怀里。 霍赢顺势握住乐意窄细的腰,低头在他脸颊亲了下。 乐意懵了两秒,提腿踹他两脚,“霍赢,你是不是以为我舍不得打你?” 霍赢认真点了下头。 乐意:“……” 他登时气得没脾气了。 霍赢让开路,乐意转身到床边,掀开被褥抽出那根湿哒哒的不明短棍,像扔烫手山芋般赶紧丢垃圾桶,顺便瞪了霍赢一眼。 “你什么时候往里放的这东西?” 霍赢如实交代,“你开门时。” “不要做多余的事。” 这小子从前不见那么喜欢恶作剧,反而长大后,喜欢做恶作剧。 霍赢说:“往后不会。” 乐意进盥洗室用洗手液清洗手,又说:“你又没藏被窝里,藏的是衣柜,你塞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进我被窝,简直是……”毁我直男形象! 最后几个字,他没说全,但霍赢聪慧,自然能领悟他要表达的意思。 霍赢重复说:“往后不会。” 往后由他亲自躺进去。 乐意对霍赢非常干脆的回答感到质疑,又无法辩驳,就没再说什么。 霍赢也没多留,准备离开。 乐意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他明天还得忙,要抓紧时间休息。 霍赢说:“我会找时间来看你。” 乐意摆摆手,算作听到了。 霍赢道了句“晚安”,开门出去。 听到阖门声,乐意倒头睡觉。 * 轮船公司与霍家有合作,也是他们主动向霍家提供宴会场地,除了维系合作关系,亦是为了做宣传,霍家人脉广,宾客非富即贵,有力运营。 与其说是霍家雇的他们,不如说是轮船公司雇佣他们。 清晨至下船期间,宾客们将在轮船中娱乐,他们一百多个人连同轮船上的部分船员,分别在每层楼工作。 乐意单独行动,他佣金很高,被轮船公司领导安排保护蔺家等几位比较重要的宾客。 蔺风城对此安排非常满意,蔺氏夫妻对乐意印象很好,只当是蔺风城的朋友随行,时不时给乐意送水果拼盘和饮料,却被他以工作为由婉拒了。 宾客中还有来自滨城的季家,这个季家与季尤有渊源,听说季氏本家,季尤这一家子算是季氏的旁支。 季家只来了两个人,不过乐意没看见人,似乎是季总的老婆生病还是怎么的,这会儿在房间里照顾。 除此之外,就没几个人。 蔺风城走到乐意旁边,手肘戳了他一下。 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