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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丫头。”他轻轻叹息,她应该依赖他多一些的,才不会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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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波天雷下来,风思落已经没心思去数是第几道了,她只有两个极端的感觉:无尽的疼痛,以及丹田深处,那丝丝缕缕的痒意。

    那痒意不停提醒着她,让她去接受更多天雷的洗礼,她的元婴需要更多雷电之力,方才能茁壮成长。

    无尽的疼痛又告诉她,待在阵法内,呆在里面能好受点。

    风思落叹了口气,慢慢站起来:“小刀刀。”

    小刀刀变成魔刀模样,她一手握着魔刀,另一手牵着姬无若的身体,迎着天雷一步步走出去。

    天雷一道又一道劈下来,风思落疼的不行,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她却半点没往后退,反而一点点的往前挪动,朝着天雷最中心的地方走去。

    魔刀身上的火被天雷劈的一会儿小,一会儿大,火光跟雷电缠绕在一起,一点点蚕食着雷电之力。

    “疼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这个声音风思落有印象。

    “天道。”她缓缓说,嘴角流下一道血痕。

    “疼吗?”天道又问,声音里有几分好奇。

    “自然是疼的。”风思落面无表情说,“你若是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尝试一下”

    “我尝试不了。”天道微微叹气,“酸甜苦辣,人间百味,我都无法感受。”

    “哦。”风思落冷漠回答。

    “你若是疼的受不了……”天道故意停下来,风思落知道它是想让她接话,她说,“你能帮我免除?”

    “那是不可能的,我是天道,不能有所偏颇。”

    “既然如此,您出来干嘛?您就应该高高在上,继续冷眼看着才对,您出来跟我说话,本身就是一种偏颇。”风思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很快就又因为疼痛,那抹冷笑消失了。

    “是这样吗?”天道若有所思。

    “嗯。”风思落没好气回答,心里想赶紧滚吧,打扰她渡劫。

    “既然已经偏颇,我就再偏颇一下吧,我告诉你一个事情。”天道神秘兮兮的说,“你其实可以把你身上的疼痛转移到你道侣身上去。”

    风思落心里警惕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凝神细想,要把自己的伤转移到你道侣身上,你就可以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

    风思落凝神静气,确实有种隐隐感觉,她可以把身上的伤都转移走,很奇妙的感觉。

    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不再搭理天道,继续往天雷中心走去。

    她隐隐听到后面有笑声,但她转头过去,天道已经不见了。

    “奇奇怪怪的。”

    天雷不停劈在她身上,除了疼痛她已经没有其他感觉,但她依然不停的向前走,跟随着心中那隐隐的指引,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当天雷达到最痛,她也终于停下来,她感受到了,丹田处在沸腾,像是有什么要挤出来。

    她放开姬无若的身体,双手捂住魔刀:“小刀刀,接下来全力一战吧,或是成功,或是死。”

    她向上飞起,当又一道雷劈下来时,她也扬刀劈上去……

    娇小的她跟庞大的天雷在空中相撞,她被撞的向下跌落一段距离,却又很快再次迎上去,二者在空中呈现胶着状态,谁也不退让。

    许久之后,风思落感觉丹田处一阵灼热,她忍不住喊出声:“出来吧元婴。”

    一个缩小版的风思落突然出现在她旁边,同一时间,风思落也感到自己的思维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旁边的元婴,两种不同的视角同时出现在她意识里。

    她一开始不是很习惯这种双面视角,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自己跟天雷战斗,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不过当她看到本体那伤痕累累的模样,她就没有闲情逸致了,元婴立刻冲上去,跟身体一起抵抗天雷。

    其实元婴一出现,天雷的威力就减弱了,风思落和元婴越飞越高,渐渐就靠近劫云。

    风思落提刀便砍劫云,元婴则是拳打脚踢,劫云很快就被她们打出一块空隙来。

    “灭了这帮劫云!”风思落恶狠狠的说。

    小刀刀发出一声轰鸣,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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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了!”

    “太好了!”

    “终于成功了真不容易。”

    围观的人发出惊喜的呐喊,离得近的人甚至激动的拥抱起来,围观这样一场渡劫,他们比渡劫者还要紧张,如今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僵硬了一个多月的司恒也终于动弹,他离开那棵树,飞向空中的风思落。

    正在劫云里撒野的风思落,猛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她松开小刀刀,反手搂住司恒。

    “思落。”司恒声音沙哑。

    “嗯呐。”她声音也不大好听。

    沐浴在天雷中,她并不知道具体过去多久,但她知道,司恒在旁边肯定不好受。

    所以这种时候,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其他,只要拥抱就好,静静的感受到对方最真实的存在,才是心灵最大的抚慰。

    司恒抱了她很久,直到天上的劫云全部散去,甘霖快要降落下来,司恒才抱着她落到司奎峰上,给她披上一件隔绝神识的斗篷。

    他丝毫不嫌弃她浑身脏兮兮乌漆嘛黑的模样,用他那洁白无瑕的袖子帮她擦脸,直到露出她不知道第几次长出来的嫩滑肌肤,他又捋了捋她头发,这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