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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无病很满意,“这个时间可以,到时候见。” 佘禧堂“嗯”了一声,“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坐公车就可以。”祈无病把手机摁了免提放在了桌子上,开始接水,“需要我拿什么吗。” 佘禧堂顿了顿,“只用拿着你的画技就可以。” 祈无病哼笑了一声,“那当然,我的画画水平只涨不降呢。” “对了,贺渡和卓亚美也会在,记得离他们远点儿。”佘禧堂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祈无病脑子还不怎么清醒,他敷衍的说,“行,看见就跑。不过,这都是谁啊?犯罪分子吗?” 这也不怪他,不怎么好使的记性里,他只对贺渡那高大威猛的身体比较印象深刻,至于人家的名儿,还真忘了。 他没来得及听见佘禧堂的回答,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声音。 低哑磁性,还透着一丝隐隐约约的暧|昧。 “祈无病,热水快没了,一起洗吧。” 第28章 热气蒸腾。 闻观只在下边儿松松的裹了一条浴巾,身上还落着些透亮的水珠,在暗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 有点儿让人上瘾。 祈无病看着他,收回思绪,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明天见面再聊,挂了。” 佘禧堂听着被他瞬间挂断的忙音陷入沉思。 “他去么?”贺渡坐在对面沙发上语气凉凉的问。 佘禧堂“嗯”了一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就知道,这种出风头拍马屁的活动他肯定参加。”贺渡嗤笑,“你可得看住他,别让他靠近我,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佘禧堂淡淡地说,“他不会靠近你的。” 贺渡皱眉,“你怎么这么肯定?” 佘禧堂笑了笑,“他刚才连你的名字都忘了。” 贺渡:“……你说什么?” 佘禧堂看着酒杯里的酒水光泽,轻声说,“变化太大了,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挂断电话的祈无病这边儿,气氛不怎么好。 他看着面前荷尔蒙爆棚的男人,语气平静,“为什么热水快没了?” 闻观捋着湿发,眼底像是画了墨色的眼线,妖孽似的,“因为我洗得细致。” 祈无病“哦”了一声,“一个大男人,洗澡洗了快两个小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里边儿挖矿。” 闻观眯了眯眼睛,“生活精致而已,你这种糙人不懂的。”他恩赏似的说,“进来一起洗吧,我担心你没热水洗不了,会把沙发弄脏。” 祈无病跟在后边儿,豪放的脱衣服,“闻医生,您应该说,用凉水洗会生病,让人担心。” 闻观配合的点头,“对,怕你生病,我会担心。” 祈无病翻了个白眼。 进了浴室,他终于知道这狗男人为什么这么慢了。 墙壁地面都是黑色小方格的靠墙位置有一个大理石质地的浴缸,里面满满的清水,没有热气,竟然是冰凉的。 旁边的小台子上有一副耳机,不远处,还放着一杯深蓝色的酒。 怪不得这里边儿飘荡着一股子淡淡的酒香。 “您在浴室里度假呢?”祈无病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闻观踏着懒散的步子走到浴缸边儿,直接把浴巾拉开,抬脚坐了进去。 被迫将他全身一览而尽的祈无病:“……” 真壮观。 闻观的身体被凉水淹没,清澈的水波碰撞在他的胸口。 他的胳膊上还有未痊愈的伤口,像条狰狞的蛇伏卧在那儿。 斯文气息完全看不到了,只觉得危险,让人不敢靠近。 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似乎瞬间放松了下来,“老毛病,偶尔会头疼发热,需要泡凉水降燥。”说着他戴上耳机,点了支烟,慢悠悠的闭了眼睛,“你洗吧,洗完直接出去。” 祈无病“啧”了一声,也不再说话,脱完就站花洒下开始冲。 洗着头发的时候,他总感觉有一丝被窥视的感觉。 水汽迷蒙里,他睁开眼,发现闻观咬着烟,正盯着自己看。 眼神相当诡异。 祈无病关了花洒,任水流顺着发根流到眼睫毛上,凝成水珠摇摇欲坠。 他抬脚走过去,一点儿不怕看的样子,蹲在闻观手边把他嘴里的烟拿下来,自己咬上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迷幻般的色彩蔓延着。 他嗓音有些清冷的沙哑,“都是男人,你盯着我做什么?” 闻观的嘴角勾了勾,“美人在骨不在皮,且无关男女。你的骨架很好看,所以,我是在欣赏。”他伸手把烟又拿了回来,“你害羞的话,我就不看了。” 祈无病哼笑,“呵,你好好看,别眨眼。” 他转身,站回去洗的慢了点儿。 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较劲儿总是格外幼稚。 他仰头闭着眼,修长的脖颈很细,锁骨更是突出,却不显得脆弱,是属于少年的劲瘦力量。 腹肌向下,直达脚踝。 都被闻观收入眼底,细细品味着。 他黑色的发丝贴在苍白的皮肤上,像一只断了翅膀的乌鸦。 脆弱颓废,又凶狠莫测。 明明满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衰败感,却又迷蒙中透着淡淡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