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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就连节奏、动作,都完美重合!

    他不会骑马!

    但他会模仿!

    俞向北惊呆了,呆呆看着那个人,那个男人甚至学着他,帅气地翻身下马。

    ——那是一个马术精湛的人最自信的状态。

    旁边那男人则是满脸苍白,带着失败的泄气感,眼里又隐隐带着不服气。

    “他们是谁……”俞向北张张嘴。

    胖子有些诧异,但还是看着那两人,报了两个陌生的名字。

    他说:“都是老戏骨,名气不小,这剧里面随便拧出个小角色,对h国观众而言,都是熟面孔。”

    历史大剧,向来不一般。

    校场上,两个大将加上台上的皇帝和大臣,一群老戏骨飙戏,你来我往。

    哪怕就是俞向北听不懂,也能被他们带入另一个世界。

    一个王朝的腥风血雨,围着一次马术比斗,各方人马,争执不休。

    “向……”胖子准备说话,卓哥过来了,挥挥手,没让他说话。

    胖子立刻闭嘴,一言不发。

    卓长东眼神复杂。

    他还在为难怎么将俞向北带进这个剧组,他竟然靠着一手骑马术,自己进来了。

    现在更是看着别人演戏,就隐隐有了入戏之感。

    管言送过来的人,果然不一般。

    卓长东不是个很厉害的人,但做了几十年职业群演,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他自有自己的看人眼光。

    俞向北,是需要打磨的宝石。

    没有打磨出来之前,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惊艳璀璨。

    一个长镜头拍完,副导演走了过来,对着俞向北叽叽呱呱说了几句话。

    俞向北一脸懵逼,此刻,他在心里发誓——必须尽快学会h国话!

    “他说什么?”他看看向卓长东。

    胖子迫不及待开口,脸上带着震惊和惊喜:“导演说看你长得很出彩,剧里正好有个小角色适合你!”

    对于群演而言,这是天大的好事。

    胖子一脸激动:“向北!你快答应啊!”

    第15章 心疼

    胖子没觉得俞向北会拒绝,这样的邀请是每一个人职业群演的渴望。

    但事实上,俞向北摇了摇头——

    “谢谢,不用了。”

    胖子大惊,伸手拉住他:“你在想什么呀,这是天大的好事,我告诉你,咱们……”

    卓长东打断他的话:“向北不愿意就算了。”

    说完,卓长东露出讨好的笑容,拉着脸上带着不快的副导演走到一旁。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副导演皱紧眉头,半响,看了看俞向北,又点点头。

    等副导演走后,胖子着急问:“卓哥,你和副导演说什么了?”

    “管哥有交代过你不露脸,我刚刚和导演交涉,你给金老师做替身,文替、武替,干吗?”卓长东问俞向北。

    金老师是刚刚俞向北做武替的那位中年男人,两人正面区别很大,但背影倒是有几分相似,换上同样的衣服,足以以假乱真。

    按理来说金老师这个级别的演员是不需要替身的,但这部戏他饰演着一个极会骑马的将军,跑马戏非常多。

    原本的武替受伤了,卓长东趁机将俞向北送进来。

    “干!”俞向北毫不迟疑。

    刚刚那位演员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他完美模仿着他的动作,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偏偏在镜头下表现得马术精湛,实在令人震惊。

    这就是演员。

    卓长东露出笑容。

    就这样,俞向北在这个剧组扎根了,作为金老师的替身,他需要的时候,便上场替他。

    金老师叫金再演,俞向北是他的替身,但实际他几乎不用文替,俞向北唯一的作用就是包揽他所有的骑马戏。

    如果当天没有骑马戏,他就和瘦子去其他剧组做群演。

    影视城,群演怎样都能找到活做的。

    “他其实很能干,也很能吃苦。”管言点了根烟,蹲在一个角落,看着在马场拍戏的俞向北。

    这会儿的镜头是金再演饰演的将军被算计,惊马将正在背上的将军摔下去。

    这一场不好拍,将军要往下摔,又要边骑着马边挣扎。

    俞向北已经被摔下来两次了,镜头还没过。

    “砰——”瞧,又摔下来了。

    管言立刻看向旁边的齐斯湛,对方今天没有穿严肃的西装,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衬衣,他脸黑得难看,显然在爆发边缘。

    手拉扯开领带,眼睛盯着被搀扶起来的俞向北,带着隐忍的怒气。

    等确定俞向北没事之后,他将阴沉的视线移到管言身上:“我不觉得……他需要在外面待着,如果要学习演戏,可以请专业的老师教他!”

    管言摇摇头,叼着烟,漫不经心道:“他有灵气的,只需要实战,俞向北,还是见得太少。”

    齐斯湛不说话,眼神依旧不认同。

    管言继续说:“我如果让他演戏,在国内他的身份不可能从小角色做起。但我要是将他塞进国内剧组底层见世面,一准儿闹上热搜。你看这儿多好,没人认识他,他只是金再演的武替。”

    不远处,俞向北摔了第三次。

    齐斯湛忍耐不住,脚动了动:“他可以在国内的剧组慢慢磨练。”

    他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言语不通,纯粹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