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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燃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他们就那样众目睽睽在电影院的售票处抱了有5分钟,直到他后背的温度都被机器的铁皮吸走。

    江燃迷醉时的声音像甜腻的小米粥,软呼呼的,“我想穿你的,好香啊~”

    喝醉了的江燃显然对自己的撩拨一无所知,他不说话,江燃还蹭来蹭去地撒娇,“真的好香啊~”

    段曜任由江燃这么抱着,没有伸手回抱,他很清楚,这是醉了的江燃,这些举动不是江燃的本意,而他,不能对醉酒的前男友有任何越界之举。

    这是原则。

    与生理反应无关。

    段曜低头看了看胸口处柔软的黄色小脑袋,要是喝醉了在外边也这样,且不说会不会让头条上热搜,就这诱人的样子,能不吃亏嘛!

    一想到这儿,段曜就有点气,语气不善地轻哼一声,“什么香?衣服香?”

    江燃鼻尖又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后仰起头看着他,额前的碎发有点乱,眼神像迷茫的小鹿,嘴角一扬,眼睛一弯,笑眯眯道,“衣服香,哥哥更香。”

    段曜呼吸一滞,江燃还无害地眨巴着眼睛看他,段曜深吸一口气,伸手使劲揉了揉他的发顶,安抚地拍了拍他瘦削的背,“小朋友要乖乖回去睡觉,不然会被大魔王吃掉。”

    但是喝醉酒的小朋友显然不听话,撇撇嘴,随即又吐吐舌头撒娇,“哥哥给我睡衣我就睡

    觉。”

    段曜叹气,跟小醉汉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

    段曜只得闪身让江燃进来,从行李箱里找了件新睡衣塞给江燃,揉揉他的头,“好了,去睡吧,乖一点。”

    江燃抱着怀里的衣服闻了闻,只有洗衣粉的味道,顿时皱眉,把衣服扔到床上,指指段曜,“不要这个,我要哥哥身上的!”

    段曜不再纵容,冷起面庞,“不行,回去,睡觉。”

    江燃就像得寸进尺的小朋友被家长镇住一样,瞬间老实,憋着嘴,不情愿地脱掉了衬衣,换上了段曜的灰色睡衣。

    江燃的身上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比脸还要白。

    腰肢依旧纤细,不过不同于高中时代的青涩,现在江燃小腹上已经有了修长漂亮的肌rou线条,应该是坚持健身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实在是太瘦了!

    江燃醉乎乎的,穿睡衣穿不明白,头被领口处的扣子卡住,只露出来个黄色的小发顶,挣扎得头发都乱了,呼吸直喘。

    段曜无奈,上前给他把扣子解开,原本卡住的黄色小脑袋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迷迷瞪瞪笑嘻嘻地看着他,领口大开,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谢谢哥哥。”

    段曜‘嗯’了一声,被江燃撩拨得越发燥热,给他扣上扣子,赶客道,“去睡吧。”

    江燃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脱了鞋,爬上了段曜的双人大床,拉过夏凉被缩进去,只露出来黄色的碎发。

    段曜:“……”

    段曜刚要把人拉起来送回房间,就见江燃嗅了嗅被子上的味道,嘴角向上扬起,舒服地蹭了蹭枕头,睡得香甜。

    段曜盯着那温柔的面庞看了一会儿——

    算了。

    翌日,还不到5点半吴月就来别墅了。

    一是不放心江燃这边怎么样了,江燃很少喝醉。

    二是江燃7点的飞机,赶着下午回影视城拍戏。

    别墅里太安静,明星们作息时间颠倒,大多昼伏夜出,有的可能才刚刚入睡,吴月小声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一般来说,有早安排江燃会自己定闹钟早起,不过昨晚江燃喝醉了,可能忘记了。

    吴月又敲了几声,还是没有动静,只好打电话,房间里电话铃声响起。

    十多秒后,电话终于接通,“喂——”

    !

    这个声音?!

    清冷、沙哑,像混响的低音炮,浑厚低沉,哪里是他家燃燃的小甜音?!

    吴月摒住呼吸,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敲了敲门。

    果然这次门很快就打开了,吴月看到段曜的那一刻,眼睛瞪得如铜铃——

    她的菜,她男神,清晨5点,出现在了他家燃燃的房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吴月内心尖叫不已,忍不住想探头往里看,燃燃不知道怎么样了?腰会不会酸?应该会饿吧?需不需要补一补?

    吴月回头环视一圈,好在这个点,follow PD和VJ都还没起床,不是拍摄时间。

    吴月有点紧张地对段曜鞠了一躬,“您好段先生,我是江燃的助理,昨晚您辛苦了。”

    呸呸呸,她在暗示些什么!

    段曜想了想江燃昨晚霸占他床的样子,除了撒娇耍小无赖,其他也挺乖的?

    嗯,算乖。

    于是段曜实话实说,摇了摇头,“没事儿,不辛苦。”

    哇偶!

    这样她就放心了!

    第11章

    吴月母胎单身20年,一想到自家崽崽和男神HE的画面,耳根唰一下就红了。

    但是,作为明星助理,必须要有宠辱不惊、假装瞎了的基本职业素养。

    于是,吴月往里指了指,“段总,燃哥起了吗?他有早班机要赶的。”

    段曜:“他在我房间。”

    !?

    吴月眼睛瞪得如铜铃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段曜:“他昨晚过去,非要在那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