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玄幻小说 - [快穿]女配是只吸血鬼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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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妮丝还没来得及为女王的亲切而感动,就看见表哥眼睛里的厌恶之色更深,表qíng冰冷冰冷,像是随时会杀人一样,他从嘴里吐出来的话也像蛇信子:陛下误会了,我当然会好好照顾这位远房表妹。

    蓝斯朝安娜微微一笑,拍了拍掌,立即有管家过来,蓝斯吩咐道:带珍妮丝小姐好好去歇息,不得怠慢。

    是,大人,陛下。

    珍妮丝没想到表哥就这样要赶她走,虽然是去休息,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去!依依不舍地望着站在大厅中的女王,珍妮丝又有点想哭了:陛下、陛下祝您安康,希望我还能有幸见到您,陛下

    还不带她走?蓝斯的表qíng不仅仅是冷冰冰了,还带着十足的不耐。

    待天真活泼的小女主离开后,安娜才有空询问蓝斯:你打算怎么照顾珍妮丝?

    珍妮丝?陛下叫得真是亲切,我的这位表妹何德何能,居然受到陛下如此的垂青,真是诺特和莱因两大家族的无上荣光,上帝显灵,才能使得

    蓝斯,安娜打断他的话,奇怪地望着他,你怎么回事?

    Oh,我怎么回事?陛下还能问起我怎么回事,这真是我的荣幸,莫大的荣幸,蓝斯的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说话yīn阳怪气,有事,我当然是有事!陛下和我那位表妹一见如故,足足聊了一个小时,我像个雕像一样站在旁边,倒霉地站得太久,腿麻,非常的!

    虽然早在心里猜到可能是怎么回事,可是当蓝斯yīn阳怪气地说出这些话来时,安娜还是忍不住想笑。

    不过蓝斯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自从安娜登基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安娜的重点关注对象,以前是一等一的讨厌,现在是一等一的赏识,无论是那一种,只要他出现在安娜面前,安娜眼里第一个看到的、关注到的就是他。

    更何况他们刚刚度过那样隐秘不可言的时光。

    她还对他说了非常重要的心意。

    哈,女人真是善变,上一秒还对你柔qíng蜜意,下一秒竟然为了一个乡下丫头,狠心地把他晾在一旁,一个小时不闻不问?!

    如果说当第一眼看见珍妮丝的时候,蓝斯对这个一身土味儿的小姑娘还有那么一丝新鲜的兴趣,那么当这个丫头和安娜畅快地聊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送回乡下的诺特家,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蓝斯,这有什么可气的呢?珍妮丝只是个小姑娘嘛,她真是可爱,对了,你还没说,打算怎么安置她,女孩子需要一些礼仪培训,才能更好地适应王都吧?

    又是珍妮丝。听着安娜温和中充满关心的话,蓝斯只觉得对这个名字厌恶到了极点,他想也不想,冷冷回道:那么多教会学校、贵族女校,随便送她去哪里,足够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淑女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看来这个故事会有点长啊,这张先让蓝斯吃个小醋,下一章再来各种年轻男人吧!

    第33章(七)女王陛下不要啊

    自从那一晚后,蓝斯的日子过得有点不一样了。

    噢,这当然不可能是指他多了一个远房表妹的事qíng,事实上他第二天就联系好了一所寄宿女校的教师长,将珍妮丝麻利送了进去,这比送人入监狱还要令他舒心。

    蓝斯所认为的不一样,自然是来自安娜女王。

    女王宣布终身不嫁的消息震动全国,没接受过什么教育的淳朴人民感动非常,以为女王是立志把她的一辈子奉献给国家和人民,于是纷纷发起捐款,自发地为女王陛下雕刻塑像,以供膜拜。

    面对这突然席卷全国的大规模塑像活动,蓝斯表面没有任何表示,其实内心充满了嘲笑和鄙夷。

    都是一群愚蠢的人。

    女王不嫁人的原因,可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把脑子留在母亲肚子里的家伙。

    在这场人民自发举行的活动中,大臣们显得手足无措又无可奈何,蓝斯冷眼旁观,高高在上,俯视一切,完全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超然状态。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女王不嫁的真正原因。

    虽然不能对任何人说,但每每看到外头那些没脑子的家伙对此议论纷纷,蓝斯的心中就禁不住涌起一阵愉悦。

    是的,他窃喜。

    这是蓝斯和女王陛下共同的秘密。

    或许是因为这一点,每一次在议事厅里提案讨论,或者在其他时间入宫觐见女王的时候,发言的时候,接受命令的时候,不经意间和安娜的对视,看似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那种难言的默契,以及女王眼中蕴含的安静而深沉的qíng意,都令他们的每一次眼神jiāo错,充满火花,qíng意绵绵,又暧昧非常。

    在递jiāo类似汇报这样的文件时,如果是蓝斯,女王经常会选择不用侍从,而是亲自从他手中接过文件。

    指尖的相触,只在短短一刹那,但是却像通了电流。

    而作为女王陛下最为赏识和宠信的臣子,蓝斯有无数次机会单独进宫面见女王,随便拉一个需要讨论的事宜,就能够和安娜在王宫里散上半天的步。蓝斯通常跟在她身后半步,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浅浅的馨香,和白皙脖颈上金色柔软的绒毛。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正常无比,没有人知道其中涌动的qíng愫。

    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女王很年轻美丽,蓝斯公爵也是英俊有为的独身青年,但是几乎没有大臣和宫廷内侍认为这对君臣之间有些什么。

    谁让女王早已表达了对蓝斯私生活糜烂的厌恶呢?

    你看,世人就是这么容易被蒙蔽。蓝斯无数次托着红酒杯,站在女王处理政事的宫殿顶层,俯看半个王都,冷冷的,又得意地想着。

    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比享受这种状态。

    这种暧昧的、隐秘的、若即若离的关系,竟然令他沉醉其中,yù罢不能,连以往最爱的舞会都对他失去了吸引力。前段时间照例在府邸举办一些有颜色的舞会,望着半边身子luǒ/露出来的舞女,和满堂兴奋的男客,蓝斯发现自己不仅毫无兴趣,还心不在焉,开始走神。

    他在想安娜现在做什么。

    安娜穿着睡袍是什么样子。

    安娜的衣裙撩开是什么样子。

    安娜因为/梦而难耐地双腿夹着被子又是什么样子。

    满脑子都是她。

    陛下,您若终身不嫁,我必将以同样的忠诚来回报您的爱意。

    蓝斯无数次幻想着自己在安娜的卧室,用最谦恭的姿态执起安娜的右手,深深地亲吻她的手背,安静而虔诚地说出这一句话。然后撕开她那国王规格的华丽长裙,咬上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尽qíng啃咬蹂躏,将她压倒在她寝宫的大g上,为所yù为。

    可是,无论再怎么想要,蓝斯却始终没有真的在安娜面前如此发誓。

    因为那背后的含义,太沉重了。

    一辈子维持着正式的君臣地位,唯有在暗地里偷欢,没有人能预言这种畸形的关系能维持多久。

    更何况,蓝斯从不轻易给任何女人承诺,没有人得到过他的一个爱字,甚至包括他的母亲。

    爱是枷锁。

    看来我们的庆国日将会很忙啊,无论是王储还是大公,都是身娇ròu贵怠慢不得的家伙,蓝斯,你们财政部又要大出血了。蓝斯?蓝斯?你在议事厅里走神吗?

    女王温和中带着一点调侃的语气,将蓝斯从神游中拉回现实,四周望过来的大臣们无不施以幸灾乐祸的眼神。蓝斯耸了耸肩,朝安娜抱歉地行了一个礼,用他那舒缓悠扬的语调慢慢道:抱歉,陛下,一想到财政部一年的心血,都要被非我国臣民的、大腹便便的家伙给吸个jīng光,我就连来议事的力气都没有了。您瞧,我的腿都直发软呢!噢,在此我要声明一下,这并不是因为女人的缘故,您知道的,最近为了庆国日,我已经很久没有开荤了。

    蓝斯荤素不忌、不论场合的带颜色的话,虽然会引起一些老古板的讨厌,但大多数人都是会心一笑,玩世不恭的蓝斯公爵就是这样,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而且这些话还为沉闷的议事气氛换上了轻松的氛围,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这不,女王陛下都对蓝斯越发宽容了,不仅没有生气,还朝他温和地一笑:公爵为国家尽忠的心意,我收到了。

    蓝斯没有再说什么,他望着安娜,回之一笑。

    在场的大臣不由得感叹,如今的安娜女王已经越来越成熟稳重,大度宽容,面对蓝斯不恭敬的言论也不会再生气了,这真是个好现象。

    没有人知道,蓝斯和女王的话中,隐藏着两人才能明白的信息。

    *

    庆国日很快就来临了。

    庆国日和王宫开放日前后相连,有了女王的参与,这段日子成为王都里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光。蓝斯并不属于主要负责接待的礼宾司,但是现在全王都的人都知道,腰杆最硬、底气最足的部门就是蓝斯统率的财政部,而礼宾司那边接待花钱,全仗财政部支持,一切进出都要通过财政部。所以变相的,蓝斯成了这次接待的幕后指挥者。

    虽然有越俎代庖之嫌,但是没人敢对此有意见。而由于许多前来贺礼的友邦贵族,目的不仅仅是见一下年轻有为的女王陛下,更想和大权在握的蓝斯公爵,商讨一下贸易事宜。

    如此一来,蓝斯就更忙了。

    陛下,您真是我见过的最勤俭的国王!您的财富是这片大陆上最多的,可是您的王宫,竟然一次也没有翻修?噢,您知道嘛,我这一路沿海而来,看到不少贵族即使借债也要维持他们奢侈的生活,他们真该来向您学习!那样人民就不会对贵族颇有微了!

    蓝斯领着一队人匆匆拐过宴会厅的回廊,对面有一群人迎面走来,听见一个年轻男人抑扬顿挫地大发一番感慨,华而不实,蓝斯连鄙夷的表qíng都懒得施舍。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放缓步子,调转视线,越过回廊看了过去。

    谁让被一群邻国贵族们簇拥着的女人,是他的女王陛下呢?

    天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了。在他忙着的时候,安娜也在忙着接见一批又一批的贵族和大臣,还有无数的宴会和舞会等着女王的驾临。作为幕后工作的指挥者,蓝斯最近少有机会能和聚光灯下的安娜女王照面。

    不过此时此刻,安娜似乎还没有发现对面回廊上的蓝斯,她正忙着应付那位殷勤的年轻贵族,露出属于女王的优雅迷人笑容,她回答道:亨利王子这么夸赞,我会不好意思的。王宫的功能已经很完备,我只是对装饰的兴趣不大,因此怠于整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