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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看看她,语气冷飕飕的,起来。 语琪根本不管他语气冷不冷,直接凑过去戳了戳他的脸颊,仍旧拿yīn阳怪气的语调凉凉地嘲讽道,你自己能动弹了,就不需要我了对罢?她啧一声,伸手捏他耳朵,这一手过河拆桥使得,真是漂亮极了。 萧煜并没有如之前一样第一时间打掉她的手,他只是别过脸躲开她的手,然后用带点儿讶然的目光看向她。 语琪在他的注视下往椅背上一靠,两条长腿jiāo叠起来,愣是将轮椅坐出了明间正殿上宝座的气势,她支着下颌,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挑了挑嘴角,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连个拥抱都不给? 萧煜一怔,继而缓缓笑开。 大约是武功与身体都恢复如前了,他心胸宽广多了,并不计较她这番花样作死,只冲她缓缓张开双臂,含着笑意轻轻道,过来。 语琪看着他,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笑,不是那种凉凉的冷笑,而是眉角眼梢都渗着暖暖的笑意,仿佛漫长的严冬过去,原本料峭的冰山被日头融化殆尽,露出下面柔软的一片茵茵绿糙与十里艳艳桃花。 发自内心的笑最具感染力,语琪不知不觉地便随他笑了起来,从轮椅上站起身,迎向他对她张开的这个拥抱。 肩膀轻靠,脖颈相贴,发丝jiāo缠,他们环紧双臂,在这个并不那么温暖的初清晨,深深地给了彼此一个温暖至极的拥抱。 最艰难的这一段路,他们已经携手走过。 此后,会是暖花开。 ☆、第180章魔宫少宫主middot;萧煜【完】 因为萧煜之事,这次任务已经拖延太久,两人一路紧赶慢赶地回到魔宫,却仍是躲不过萧莫愁的一番怒火。 一进大殿,语琪便扶着萧煜一起跪下。 殿内寂静而空旷,两列火盆无声地熊熊燃烧着,将大殿中央映照得格外明亮。然而距离中央越远,光线越是昏暗,一眼望去,仿佛除了这条被映亮的通向尽头宝座的道路外,四面八方都是望不见边际的黑暗,令人从心底里生出畏惧与压抑来。 两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跪了许久,萧莫愁才结束高高在上的俯视,冰冷而yīn鸷地一笑,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 之后的事萧煜太过熟悉,冷笑与讥讽过后,便是惩处,从小至大,他从母亲处得到的无非就是这些。他并没有说出自己曾一度走火入魔之事,从头到尾只是漠然地听完母亲居高临下的训斥。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差别呢,除了多费唇舌以外,不过是给自己多添几个类似于无用、废物的评价罢了。 待萧莫愁的火气在他身上撒得差不多了,终是转向了另一旁,对着单膝跪地的养女轻声道,你呢,又去折腾了些什么。 这代表着关于他的处置已经告一段落,下面的死卫上前一步,扶他坐回了轮椅,然后推着他往殿外去。萧煜不喜欢除他以外的人碰他的轮椅,可在萧莫愁的眼皮底下,他不能反对。 轮椅无声地碾过她身边的时候,他低下头看她。 她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侧过头。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jiāo错,她微微一笑,眼睛里有安抚的意味,像是在说,毋需担忧。 高台之上,萧莫愁坐在宝座上唤她。 她于是起身向大殿深处走去,而他被人推着往殿外去,他们背对着背,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萧煜没有回绝qíng阁,也没有去修罗殿,他在萧莫愁的殿外等她。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那是个冷酷无qíng的女人,尽管林语琪一直是她的宠儿,但这并不代表她跟在他身后暗自离宫,月余才归的事qíng能够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揭过。 像是要证实他的不详猜测一般,直到月上枝头,林语琪也没有出来。 大殿深处没有传来哭叫声,什么都没有,静得可怕,他根本无从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殿门两旁的死卫面无表qíng地持刀站立,像是两座铁水浇成的雕塑。 她一直没有出来,他也一直不敢离开,就这样,他在夜风中等了她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门口的两个死卫同过来接班的同伴完成了jiāo接,一抹白色长衫才身影款款地走出殿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讶然地挑了一下眉梢,然后几步走过来,低下头看他,你一直没回去? 他没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罚你了? 没有。语琪摇摇头,在他轮椅前蹲下来,含笑问他,你这是在担心我? 萧煜冷哼一声,别开脸,那走罢,外面冷死了。 乍暖还寒的初天气,依旧不暖和,她点点头,过来推他的轮椅,他没有拒绝,疲倦地往椅背上一靠,将冻得发僵的双手拢在袖中,微微阖上双眸,闭目养神。 他听到林语琪在同送她出来的侍女告辞,只奇怪的是,那侍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唤她林小姐。 她说的是,左护法慢走。 他讶异地回过头,正对上她低头看来的视线。 语琪一怔,继而冲他笑了笑,怎么了? 她刚才叫你什么?他瞥了一眼那已经转身离去的侍女,左护法? 语琪轻轻啊一声,我忘记跟你说了,宫主昨晚刚刚任命我为新任左护法。顿了顿,她想起他在外面等了整整一晚,忙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脖颈,你冷不冷,寒毒没犯罢? 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扯了扯唇角,那笑里带了点儿自嘲,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最终,他垂下眼睫转开脸去,甩掉了她的手,淡淡道,没事。 可她刚刚触到的肌肤明明冰凉僵冷。 一路上他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她每次搭上他肩膀想要给他输些内力御寒,都被他冷冷甩开。 如今的萧煜不但恢复了武功,寒玉诀还因祸得福地更上一重,她不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来硬的,只好沉默地送他回了绝qíng阁。 绝qíng阁她来过很多次,已经熟门熟路,入了厅堂后转了个角,便进了萧煜当做寝处的后室。 他没要她扶,自己挪上了g。 躺下后,他连被子都没展开就阖了眼,qíng绪明显不对。 语琪在g边站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她俯下身,将整齐叠放在g里面的薄被取过来给他盖上,刚要直起身,便看见有一缕长发粘在他的额角,便伸手想帮他顺到耳后。可手还没触到他一根发丝,萧煜便突然翻了个身,卷着被子一起转向了里侧,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怔了一怔,继而无奈地笑了。 这是连碰都不让她碰了。 虽然吃了闭门羹,可她没有转身离开。 就像之前许多个晚上一样,她褪了靴子爬上g,在他身侧缓缓躺下。 她趴在枕头上看着他的后脑勺,轻轻问,你在生我的气? 萧煜不理她。 她又凑得近了一点儿,探手进被子里去抱他手臂,停了停,见他没有甩开自己的意思,意外之下竟颇有些受宠若惊。 语琪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自从回到魔宫,她好像就又下意识地回到了以前,把他当做了那个稍有不顺便拿她撒气的活阎王,倒是忘了两个人这些天的朝夕相处。 想到此处,她不再犹豫,扳着萧煜的肩膀把他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他一开始挣了一下,后来也就随了她,就这样被她扳了过来,同她面对着面躺着。 萧煜仍然闭着眼睛不看她,她也没去bī他,只将手探到被子里去,寻到了他冻得僵冷的手,然后轻轻拉过来,运起重火诀,将内力给他一股脑儿地灌进去。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安静地给他输着内力。 等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暖和过来后,语琪才轻轻开了口,对不起。 萧煜缓缓睁开眼睛,皱了皱眉,你对不起我什么? 语琪笑笑,我也不知道,但先道歉总是没错的。顿了顿,她凑过去,捏住他耳朵,告诉我,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萧煜凉凉地看她一眼,重新又闭上眼去,不去理她。 语琪本来想拧他耳朵的,可他耳朵不知怎的还没暖过来,摸上去冰凉凉的,她只好用重火诀bī热了手,给他捂耳朵。 萧煜轻轻叹一口气,他仍然觉得她在里面得赏,自己却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像个傻子一样可笑,但被她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几下,倒也生不出什么气了。 语琪还在给他捂耳朵呢,一会儿没注意,肩头忽得一沉,转过头来,就看见他的下巴搁在自己肩上。她微微勾了唇角,覆在他耳朵上的手往后滑,手指没入他的黑发中,轻轻地抚了抚。 萧煜也伸手搂住她的背,可语气仍然有点儿凉,既然没罚你,你在里面待一晚上做什么。 语琪想了想,怕又得罪这位,只好委婉地从长讲起,你大概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还小,一到雷雨天,就会抱着枕头去找宫主。 萧煜凉凉地睁眼看向她,你倒是会钻营。 语琪也确实没脸辩解说是真害怕,只好轻咳一声继续道,每次跑过去时都免不了淋一身雨,那时宫主看我实在凄惨,便叫侍女带我沐浴,然后留我同她一起睡。她说完,小心地去瞅他脸色,果然见萧煜的脸拉了下来,冷了几分。 她不敢再说了,萧煜却冷哼一声,然后呢? 语琪张了张嘴,最终只敢说,没了。 没了?他嘲讽似得扯了扯唇角,声音放得极轻,所以,你昨晚又同母亲一起睡了? 他的语气太可怕,语琪没敢吭声,只轻轻收回了手,抱住他胳膊。 萧煜继续说下去,声音却越发得冷,我在外面等你,你却在里面与她同榻而眠? 也不全是。语琪怕再不说话,自己就要被一把推下g去,她没什么底气地试图解释,我原来准备退下的,可宫主头痛病犯了,我就留下来给她按摩,后来天色晚了,她便索xing留我一起睡了。 这下子萧煜的脸直接冷到了极点,她头痛病犯了,自有侍女,又与你何gān。 她不信旁人。 看来你倒不算是旁人了。萧煜收回了原本环在她腰上的手,冷笑着瞥她一眼,好个母女qíng深,看来我倒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