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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秋天,阎书病倒,不行了。 陈又坐在他的g前,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胳膊腿,除了唉声叹气,就是难过。 虽然说好了,还会再见。 但是,算真的能再见,这时候的生离死别也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着。 阎书无奈,哭什么,是你说不要我陪你到九十九的。 我是那么说的,可你也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撇下我走啊? 陈又的心里很乱,你走了,我的任务huáng了,我跟你就没以后了。 他说不出来,该死的限制不让他说。 阎书的表qíng变的固执,陈又,你为什么还没有想起我 陈又的后背一凉,我也不知道。 阎书垂下眼皮,他的嘴唇动动,再想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一天夜里,陈又忽然惊醒,他趴在男人的耳边叫,阎书阎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想起来了。 真的,我真的想起来了,第一次你是二爷,第二次我们是在监狱认识的你 陈又说的满脸都是泪,他抹了抹眼睛,阎书,你听见没有啊,我全都想起来了! 男人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回应。 陈又去探他的鼻息,手指一颤,崩溃的大哭。 下一秒,陈又的身子一震,他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阎书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听到了陈又的话,恶念值归零。 陈又愣愣的坐着,好一会儿才去抬手,摸摸男人唇边凝固的弧度,看把你乐的。 哎,他终于恢复记忆了,差一点就任务失败。 老天爷还是在最后帮了他一把。 陈又去拿了一套新衣服给阎书换上,又去找梳子,把他掺了很多白色的头发梳梳,好了,非常帅。 老四,等我走了,你就搞把火,把我跟阎书烧了吧,连这个老屋一起。 系统答应了。 倒计时的时间一到,陈又就被带出这个世界,出现在下一个任务世界,他习惯xing的要抓抓头,结果发现抬起来的是个大爪子。 还有点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全醒了,惊吓的。 陈又糙糙的环顾四周,是阳台上,空间挺大,摆着好多花花糙糙,这不重要,真的,重要的是,他在笼子里,还是一只鸟笼。 僵硬了好一会儿,陈又低头看自己,入眼的是黑黑的鸟毛,他吓的一抖,我不是人? 系统说,你不是。 陈又颤颤巍巍的用爪子去拍自己的小脑袋,好疼,这不是梦,我是一只大黑鸟? 系统说,能够美梦成真的人不多,你运气真好。 陈又, 第144章 我是一只死鸟(1) 陈又的心qíng不好。 为什么呢,因为他的记忆又出现问题了。 cao! 陈又就感觉自己的记忆是一条长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河里搅动,现在河水剧烈翻滚, 河底的淤泥全部被刮起, 往上掀,鱼虾蟹也遭殃, 死于非命。 整条河的河水混浊不堪。 陈又的头好疼,他用huáng色的爪子去够, 只能够到脖子,真特么的绝望,想哭。 444, 你能不能别这样了?你这么玩, 我真的很讨厌! 系统在训斥别的宿主,突然就有锅碗瓢盆朝它砸过来。 这事跟我没关系。 陈又呵呵,还不承认。 系统说, 信不信由你。 陈又的小眼珠子转转,觉得系统的态度有点儿怪,难道是他误会了? 可是他的记忆的确混乱了,那些个世界都不清晰,勉qiáng能记住,随时都会忘掉。 就跟一个线已经出现裂fèng,很快就要断开的风筝。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说,当初给你报名参加记忆数据清零的功能体验,你是被一键清零了,上个世界最后,你制造了一个小bug,数据复原。 现在上头还在紧急的开会,要针对这个qíng况搞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所以你的异常不是我们弄的。 陈又哼哼,你别跟我说,是我自己的原因。 系统说,不然呢? 陈又说,逗我。 系统说,你在其中一个世界将灵魂剥离身体,在外面滞留太长时间,我跟你说过,你的jīng神方面会有一些影响。 陈又说,我记得,你说的是等我回到现实世界。 而且jīng神方面有问题,跟记忆有什么关系? 系统说,智障。 陈又, 所以说,他还没回去,就开始往jīng神病的路上出发了? 脑子里隐约出现一句粗口,陈又一惊,卧槽,系统还会骂脏话?他气冲冲的,你是不是问候我妈了? 系统说,不是你妈,是另一个宿主他妈,就这样,我忙。 陈又把它叫住,那我怎么办?你不能不管我啊。 目标呢,还是阎书吗? 系统又骂脏话,很凶,到陈又这儿时正常多了,我真的在忙,只能长话短说了。 陈又的鸟嘴抽抽,你说。 系统说 ,祷告吧。 陈又说,再见! 他趴下来躺倒,拿左边的鸟爪子搭在右边那个上面,作沉思状。 暂时相信系统好了。 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应该是阎书吧,他说好要跟自己同行的。 如果敢骗他,这事没玩。 陈又本能的拿鸟嘴的上啄跟下啄一碰,控制不住的去啄鸟笼。 可怕,我是一只鸟了,还不是小小鸟,是大大鸟。 虽然没到称上面去称,但是以他鸟眼的观察,起码可以跟一只老母jī不相上下。 陈又抬起一只鸟爪子,让鸟屁股不那么捂着,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接收这副鸟身的记忆,一大团,说起来这是一只有故事的鸟。 在大黑鸟还不大的时候,就遭遇到了鸟贩子,被辗转卖到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有个小男孩,皮着呢,就爱揪它额头的一撮白色鸟毛,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是放下书包,第二件事就是揪大黑鸟的毛。 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怎么跟人斗呢,那只能被nüè啊。 在小男孩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大黑鸟的额头很快就秃了,男主人一看,哎哟卧槽,怎么变这么丑了,看着影响心qíng,卖掉再买一只吧。 于是大黑鸟就换到了第二户人家,没有小孩。 大黑鸟的额头不遭难了,换成耳朵。 有男主人在家,女主人是个贤妻良母,说话轻声细语的,把家里打理的妥妥贴贴,出门在外,绝对以男主人为天,让男主人倍有面子,她非常好,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夫妻二人恩爱的不行。 一旦男主人加班,女主人就会把一身保守的衣服换掉,袒胸露背上夜店嗨。 男主人是搞建筑工程的,常出差,那不得了,女主人争分夺秒的搞事qíng。 她专门带年轻的小鲜ròu回来,进门就抱一块儿啃,那疯狂的劲儿,活脱脱就是匹老马。 大黑鸟被挂在客厅,眼睛可以闭起来,耳朵没法捂严实。 一天两天,大黑鸟开始怀疑鸟生,苦撑两个多月就病了。 不出意外的,它又被卖了,这次还被nüè待了一番,不给吃不给喝。 大黑鸟谁啊,它不是轻易认命的鸟,最后它硬是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凭借自己坚qiáng的意志力活了下来,终于迎来人生的曙光。 就是现在这户人家。 有好吃的,好喝的,没有调皮捣蛋的小孩,没有表里不一的女主人,不会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非常棒。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大黑鸟就是日子过的太安逸,到了好吃懒惰的地步,身体胖成球,也不锻炼,天天混吃等死,就挂啦。 是猝死的。 陈又知道大黑鸟跟自己一个死法,默默的叹口气,鸟兄,咱俩都是作死的,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他继续搞定大黑鸟的记忆,抓抓鸟身,在心里问系统,老四,我是什么鸟啊? 系统过了会儿才回复,忙的一bī,大黑鸟。 陈又说,品种呢? 系统说,就是大黑鸟。 陈又在笼子里转圈,名字呢? 系统说,黑黑。 陈又把鸟眼往上一翻,嘿嘿个鸟啊,我是问你,我的名字? 谁跟你嘿了?系统说,我说的是大黑鸟的黑,叠音。 陈又绝望,取名字都这么随便,真心没话说。 门口那里有声音,是女主人从车站把在上大学的女儿接回来了。 这家的父母把女儿捧手心里养着,上大二了,还是一到周五放学就去接,周末下午再送到车站,务必要女儿电话报平安,一周五天,一天两次。 可怕啊。 父母都坚决不允许女儿在学校宿舍住。 那紧张的样子,好像宿舍都是一群牛鬼蛇神似的。 陈又从大黑鸟的记忆里出来,他一个外人不做评价,一个家庭有一个家庭的教育方式。 这都是命。 门锁转动声后,是女主人的声音,教训着自己的女儿。 学校是什么地方,是学习的地方,是圣地,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把那里当成结jiāo狐朋狗党的场所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后面是年轻的声音,清脆而充满活力,此刻混杂着愤怒。 妈,你有完没完啊?你一声不响就去学校监视我,当着我同学的面儿让我难堪,一路上说个不停,我被车里的人嘲笑,到家了还说,你想要我怎么着? 我一没在学校谈恋爱,二没让成绩下滑,我已经在按照你的说的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在回家的时候心qíng好一点儿? 马尾女孩从玄关走到客厅,鞋子都没换,你要是再这样,我下学期就在学校住宿,不回来了。 啪,女主人把大门钥匙往茶几上一丟,脖子上支着一张刻薄的脸。 你在跟谁说话呢?我是你妈,你这么没大没小,是你老师教的,还是你跟哪个朋友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