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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书阔步出去,过了会儿才进来,他的脸上有水迹未gān,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眼睛里比之前更红了,好像是哭过。 陈又注意到男人放在裤fèng那里的手,骨节位置有多处血丝,阎主任,您的手怎么弄的? 没什么事,阎书并不在意,以后叫我的名字。 陈又还在看他的手,噢好,阎书。 阎书说,过来。 闻言,陈又就从椅子上站起来,顶着张好害羞噢的脸走到男人面前,他的腰被两条结实的手臂圈住,下一秒,脖子就被咬了。 cao,你特么是小狗吗? 离开包间的时候,陈又不光是脖子惨遭不幸,一边的耳朵也没逃过此劫难,他去洗手间,尿到一半发觉背后有道目光,非常qiáng烈。 陈又转过头去看,和那道目光的主人打了个照面,卧槽,主任你变了! 下一刻,他的话得到验证,因为男人冲他笑了,是那种很明显的笑容,温柔的能让人陷进去打个滚。 陈又惊恐万分,难道是他做了什么事,或者说个什么话,这人就会七十二变? 不可能吧,要那么叼,那他就不用玩了。 阎书倚着门扶额,他轻轻的笑起来,笑的不能自抑,笑硬了。 陈又差点沾一手的尿,他都不敢去洗手,就僵着身子杵在小便池那里,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阎书大步走近,从后面拥抱陈又,笑着叹息,真好啊 好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啊,我真的就只是撒了个尿,没gān别的啊,陈又一头雾水的让男人抱着,力道极其恐怖,想把他活活勒死。 冷不丁响起一道危险的声音,你的耳朵跟脖子是谁弄的? 陈又黑人问号脸。 主任你如果偏要这样玩,那我告诉你,我铁定会被你玩死,很快。 他不想说话了,心累,真的。 身子被翻过来,面朝着男人,陈又继续心累。 一看伤口就知道是才搞的,他还能说什么? 阎书眯着眼眸,在思索着什么,半响他说,是我弄的? 陈又猛地抬头,哎哟喂,主任啊,现在这个你比之前那个你脑子要好哎,还不是好了一星半点。 之前那个你单纯的可爱。 阎书把人摁回胸口,他的面上涌现yīn暗之色,悄无声息的覆盖着,挥之不去,下次我如果想咬你的脖子和耳朵,你要推开我。 陈又闻到了醋味,好浓。 问题是,主任,你跟谁吃醋啊?跟你自己? 陈又在安抚屁股君,说大家都有第一次,不要怕,坚qiáng点,今天过后,你还是你。 等他安抚好了,身上的禁锢一松,男人进了隔间。 陈又愣在原地。 是在心疼他?会吗?天知道。 离开餐馆,阎书带陈又去一家门脸比较大的首饰店。 柜台那边,跟店员说话的经理看到来人,立马就高兴的迎上去,阎主任,真是您啊,上次多亏了您,我爸的手术才能那么顺利。 阎书简短的跟经理寒暄,说是想看看耳钉。 经理热qíng的推荐,阎主任,这是今年秋季最新款。 阎书问陈又,你觉得哪一款好看? 陈又在经理和店员怪异的注视之下凑着脑袋瞧瞧,指了一个,从左数第三个,简单。 阎书说,那就这个吧。 他对经理说,不是我自己戴,是送一个朋友的。 阎书也不多问别的,就问要一对还是一个。 阎书语出惊人,这一排。 经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他确认的问,一,一排? 阎书嗯了声。 经理亲自去把这九个耳钉包起来,再递给对方。 阎书刷卡签字,提着袋子出去。 上车以后,那袋子就被拎到陈又面前,他一脸懵bī,这是给我买的? 阎书说,我想起来,我那个朋友不戴耳钉了,你拿着吧。 虽然耳钉上都是亮晶晶的钻石,陈又还是不想要,他一个男的,带钻石耳钉gān什么啊,我也不戴耳钉。 阎书说,那就先放你那儿吧。 陈又见男人脸色不怎么好,就没再拒绝了,收下自己两个世界以来的第一份耳钉礼物。 俩人在街上走了走,就去了一间酒吧。 陈又坐在沙发上,阎书,您常来这儿? 阎书低眉倒酒,偶尔。 这酒吧我没来过。 陈又喝了一杯jī尾酒,手撑着头说,阎书,我是第一次谈恋爱,很多东西都不清楚,你要教教我。 他在昏暗的视线里看去,男人一点表qíng都没有。 陈又一脸血,发生了什么? 阎书晃着酒杯,你说你是第一次谈恋爱?以前都没谈过? 这个问题在来的路上不是讨论过了么,陈又想起来了,男人还在发病状态,他试图像车里那次一样的糊弄,过去不重要,从现在开始,我会跟阎主任好好谈恋爱。 阎书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喜欢我? 陈又说,喜欢。 他刚说完,就觉察到沙发上的氛围变了,怎么了怎么了,说喜欢你拉长个脸,难不成你想要听我说讨厌你,恶心你,看到你就想吐? 陈又很累,感觉他不是在搞定一个目标,是好几个,轮着来。 他郁闷的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第一个任务,想完成的漂亮些,这样才能在系统那里硬气。 现在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了。 阎书叠着长腿,目光漫不经心的在舞池那里扫动,看似是在搜寻满意的猎物。 其实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一个方向。 陈又心里苦啊,好像是倒进来一大盆泡了huáng莲的苦水,那苦味都往嗓子眼冲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要说是因为任务难搞吧,又似乎不是。 反正就是苦闷。 不一会儿,陈又就喝趴下了。 阎书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在他耳边,没事吧? 陈又摇摇头,打了个酒嗝,酒酒好喝。 阎书摩挲着他的脸,你想我吗? 陈又吐血酒气,手往男人鼻子上碰,又往下,去摸他的嘴唇,好好看! 阎书重复一遍,你想我吗? 陈又的眼神空dòng,想我好想你 爸爸,我爱你。 阎书放在他脸上的手指用力,捏住他的脸,你说你爱谁? 陈又啊了声,什么啊? 阎书深呼吸,指尖微松,看到青年脸上的红印,他的眼底有几分心疼和懊恼。 你啊。 陈又委屈的撇嘴,说疼。 阎书语气温柔的问道,哪里疼? 陈又抓他的手去按自己的心口,这里,我这里好疼。 阎书哄着,轻声说,乖啊,揉揉就不疼了。 陈又哼哼唧唧,你真好。 阎书愣怔住了,他失笑着摇摇头,小骗子。 酒喝多了,肚子里的水也就涨了,陈又撑着男人的肩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我去去上个厕所 阎书皱着眉头说,你喝成这样,怎么去厕所啊? 陈又大着舌头,那怎么办?我不管,我要嘘嘘! 阎书笑了,我有办法。 不到半小时,阎书就把陈又半抱进酒店,将人放到g上,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几瞬,就凶狠地亲上去。 半个多小时后,陈又的嘴巴废了,舌头也没了知觉。 他耍酒疯,摸到枕头丟掉,被子也扯掉,趴着不动了。 阎书笑出声,手掌在青年的发顶揉了揉,你喝了酒,还是这么可爱。 这句话说的很轻,几乎是在对自己的爱人呢喃。 阎书撑起身子,气息浑浊粗沉,他笑着说,乖,听话,等我一会儿。 说着就起身离开。 g上的陈又没有醉死,他在被带出的酒吧的时候,凉风一chuī,酒就醒了一半。 哎,不管是几个目标,屁股君还是难逃一劫啊。 趁男人去浴室捣鼓什么的时候,陈又快速打开手机,切换到录像。 哼哼,这是你bī我的。 不这么搞,明天我会被你打死。 第二天早上,陈又先醒的,他扭头,发现自己的脑袋枕着男人的胳膊,对方是侧身睡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姿态非常亲密,就跟搂着多大的宝贝似的。 这么近距离的看,陈又发现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说起来,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么长睫毛的,像小刷子,看着就觉得心窝窝被扫了一下,痒痒的。 男人阖着眼眸,呼吸悠长,睡的很香。 可以理解,昨晚那么疯,整个就是一疯牛病晚期,体力消耗严重,好累的。 陈又瞪着天花板,现在回想起来,昨晚他也不正常啊,又是笑又是哭的,还尿裤子,跟中了毒一样。 对方恶意的不让他上卫生间,他硬生生的被bī着尿裤子上了,简直丧心病狂。 陈又凑过去,在男人耳边轻声喊,主任,天亮啦。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在看见眼前的一张脸时,刷地就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哎哟,要不要脸啊,被搞的是老子,你一副完了完了完了我的身子没有了的震惊表qíng是给谁看?陈又无语,果然说不认人就不认人。 阎书掐着眉心,嗓音嘶哑,陈又。 陈又有点吃惊,新鲜啊,这人在正常qíng况下,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他露出笑容,忽视掉对方吃人的目光,主任,早啊。 阎书厉声问,我跟你,是怎么回事? 陈又gān脆就把被子一掀,话不多说,你自己看撒。 看到眼前的一幕,阎书的瞳孔剧烈一缩,满脸惊愕,他重重的喘息,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又或者是别的qíng绪。 陈又叹口气说,主任,就是您看到的这样,我们发生了同事以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