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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默!0137惊恐地看着自家宿主顿时变得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只不过是没看到详细剧qíng而已,你怎么又哭了?! 哭?莫默闻言一愣,眨了眨眼,果然便感觉到有一滴晶莹自眼角滑落,顿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一双黑水晶般的眸子睁得圆滚滚的,黑眸之中水汽弥漫,看起来愈发可怜兮兮惹人爱怜,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总觉得心里好失落好失望,鼻子好酸眼睛好涩这么说着,他稚嫩的童声都开始变得有些嘶哑,带着微微的颤抖,夹杂隐隐的哭音,俨然一副快要大哭一场的模样。 0137看着面前对着自己泫然yù泣的黑眼圈熊猫,再回想刚见面时那个斯文秀气的温柔少年,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让它不由心虚地gān咳了几下:好啦别哭啦,没事没事,不就是没看到剧qíng吗,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qíng节嘛对不对?这么说着,它还伸出爪子拍了拍小黑眼圈的头顶,另一只爪子作大哥状拍了拍自己胸脯,放心,0137会罩着你的! 你下下个世界你给我等着!莫默努力抑制住身体内源源不断的哭意,一边咬牙切齿道。 相处了几个世界下来,小团子早已经摸清楚他的xing格,至少不过是被qiáng制剃个毛而已,所以它一点儿也不害怕他的威胁,反倒是十分嘚瑟地又大力拍了拍他的脑袋,嘿嘿嘿地笑着。 莫默圆眸怒瞪,正要发怒,却听到一声巨响从麦府的某一处传来,声音之大,仿佛是惊雷在耳边炸开一般,就连整个屋子都跟着后面抖了几下,桌面震颤,生生把脸盆从桌上震翻了去,两个小团子猝不及防地从脸盆中摔了出去。还好0137眼疾手快,半空之中便一口叼住莫默后颈,带着它悬在半空,这才没让两人的的热水澡白洗一趟。 而震颤过后,随之传来的却是一阵刻骨的寒意,屋里的温度在寒意的形象下迅速下降着,不过片刻,原先还热气缥缈的屋子很快便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莫默心里很清楚,在如今的麦府,除了蓝半离,没有谁会有如此qiáng悍的冰灵气,刚才那一下子,很明显是他在与某人jiāo手。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里闪过,让莫默的脸色顿时一变,也顾不得此刻被0137叼着的姿势有多么可笑,严声命令道:马上去荣华长公主的院子! 小团子一听他的语气,顿时也知道事qíng可能不妙,连忙使劲叼着莫默对于它来说略显肥重的身子,提起一股劲便带着莫默如同一道闪电般极速向长公主院落飞去。 越是靠近,冰灵气便越是丰沛,等两人到了院落门前,莫默的身上甚至已经覆上一层薄霜,白森森的霜气盖在他雪白的皮毛上,看起来却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他示意在蓝半离的影响下已经有些行动迟缓的0137将自己放下,0137如获大赦,连忙松了叼住他的口,一溜烟儿钻进他的身体里不敢出来了。 莫默愈发觉得奇怪。若说蓝半离是他的爱人,0137不可能现在还只是受些gān扰,却是一点都没有上一世被关进小黑屋的惨剧发生,但若说蓝半离不是那自己对他产生的熟悉的qíng愫与0137奇怪的反应又该如何解释?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莫默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院落大门,起身抖了抖皮毛,迈着四条小短腿便向院落里面一溜烟儿小碎步跑进去。 刚一进门,莫默便看见静静挺立在院中的蓝半离。院落里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力量的碰撞,qiáng悍的冰灵气如同终于被从深渊中放出来的囚shòu一般,肆无忌惮地在空气飘dàng着,间或围绕着蓝半离飞转几圈,然后才不甘心地慢慢消散。蓝半离冰蓝色的双翼早已展开,在幽幽月色的照耀下泛着越发清冷的光芒,他的神qíng,便也如同今晚的月色一般冰冷,凤眸垂下,凝神看着自己的双手,竟让人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罕见的怔愣来。 八阶冰凤,几乎现在妖怪的顶端,也会为了什么而怔愣吗? 莫默抿着唇,转而把视线投向院落里的其他人。 麦米站在蓝半离不远处,娇俏的面容变得极为惨白,眼睛却是通红的,很显然刚刚狠狠哭过,虽然庭院里被蓝半离的冰灵气充斥着,她却好像丝毫感受不到寒意一般,只是痴痴望着方才她与长公主一同用膳的房间,在那个房间里,饭桌的摆设不曾改变过,一如她们母女俩用膳之时的样子,而长公主的座位上,却已经空无一人! 麦府的下人们犹不甘心,全部急匆匆地在院落里打折转,誓要每一个地方翻个遍,只希望上天开眼,把他们的长公主还回来! 麦米却知道,下人们最终只能无功而返了,因为将她的母亲带走的那人,竟好像就连蓝半离都耐他无何。麦米沉默着,心中,明明才艰难压抑住的苦涩和羞愧又一次地挣脱了束缚,在她心中肆无忌惮地弥漫起来。 她记得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之前,她还在因为七表哥突然提亲的消息喜羞参半,她的娘亲却又淡淡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七表哥的提亲已经被她婉拒了。 娘,为什么?她犹记得,当时的她是怎样惊讶地睁大双眸,看着在她面前始终表qíng没有一丝变化的长公主追问着,您明明知道我和七表哥两qíng相悦的! 米儿,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长公主把茶盏拍回桌面,脸色稍稍深沉了下来,这件事你懂什么?莫要被表面的温qíng冲昏了头脑,景王不是那种容易相与的角色! 七表哥才不是这样的人!麦米只觉得自己的心上人被母亲误解了,不服气地接口替他辩解,他对我呵护体贴,却也举止有度,从来没有过什么逾矩的行为,且他又是天潢贵胄,您又怎么能说自己的亲表侄不易相与?再说了,如果你们认为七表哥难以相与,为什么一开始不阻止我和七表哥的接触,现在我们快到谈婚论嫁了,你才来阻碍我们,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长公主在她倔qiáng的视线下沉默了,过了片刻才缓缓叹了口气,低声道:皇家的事qíng没有那么简单,米儿,你爹把你娇惯得太过天真了。 娘,您又来了,怎么什么事qíng都要怪在我爹头上?我爹在的时候也是,总是对着我们挑三拣四,觉得这不好那不好。麦米只觉得心中一片愤怒和不服气,嘴巴就像不受控制般地一张一合,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话来,还是您又后悔了?后悔嫁给我爹生下我,所以觉得我配不上七表哥? 麦米!长公主终于勃然变色,第一次厉声叫她的名字。 麦米在长公主的呵声中终于回来神来,当她意识到自家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后,顿时也被自己魔怔了一般脱口而出的话语吓了一跳,很快后背生出一阵的冷汗。 娘我不是真的她看着长公主被她气得微白的脸色,羞愧和心虚压制住了先前的愤怒和不甘,支支吾吾地开了口想要道歉,我只是一时冲动您千万别 呵不待她说完,一声雌雄莫辨的轻笑却在房间里响起。 麦米下意识地就抬头看向长公主,却见她也是一副诧异的样子,显然刚才的笑声并不是她发出的。母女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房间里侍立的下人们的方向看去,没想到下人们也是面面相觑,一副莫名。 敢问阁下个人,竟敢在我麦府装神弄鬼。长公主凤眉微皱,一边扬声问道,一边朝麦米使了个眼神。 麦米会意,下一秒就在心底暗暗召唤起蓝半离来。 长公主不要紧张,不过是故人来访。随着这声似男似女的嗓音再度悠悠响起,原先紧闭的门窗突然无风而开,随之飘散进来的,竟是丝丝清冷的幽香。 麦米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变得朦胧起来,就连对面长公主的面容都已经模糊而难以看清,她想要开口惊呼,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早已无法动弹! 便就在这时,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仿若闲庭漫步一般地踱了进来,可笑的是,明明麦米根本无法看清来人的模样,甚至连他究竟穿了件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辨识不清,她却能无比清晰地目睹着,来人是以怎样优雅的姿势轻柔抚上长公主的后颈,又是如何将她捏晕,然后轻飘飘地挟着她出去。 就在那人即将越过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她还听见那人对着她细细打量着,然后不屑地轻嗤: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 她惊恐,她愤恨,她恼怒,她想要起身将自己的娘亲夺回来!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直到身后院落爆发出冲突般的巨响,直到蓝半离赶过来解开她身上的禁制,她的泪才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