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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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利落起身,也不管身后人是什么脸色,径直往门外走。 梁砚成原地静默片刻,指腹还沾着她皮肤的温度。直到女人的身影从门边消失,才面无表情地重新抄回兜里。 *** 池颜这会儿没工夫交流夫妻感情。 她下楼没多久,梁砚成也下来了,褪去西装马甲换了件没那么商务的衬衣,劲瘦好看的腰线被一齐掖在衣摆下。身形依旧英挺。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阶梯,池颜的目光在他腰腹处停留几秒,若无其事收回继续和黎萍说话:“回国后就没怎么弹过,还是生疏了。” “我听着还是不错,天赋努力都不可少。” 黎萍笑眯眯的,脾气温和。忽得注意到她新换上的耳坠,由衷赞叹道:“呀,你这副耳坠真好看。” “好看吗?” 池颜左右晃了一圈。 黑珍珠泛起的莹莹幽绿全方位闪耀着,更是动人。 她平时极少戴珍珠饰品,太稳重太内敛,与她不怎么契合。但今天这副坠子藏了心机,完全是按照黎萍的喜好戴的。 据她了解,除开音乐,这位黎老师还是个狂热珍珠收集者。 翁永昌当监事那么多年,家境颇丰。次一点的珍珠她必然瞧不上。这对,记得是婚前某次拍卖会上得的。 那边俩男人已经聊上天,池颜偷瞄一眼,压着声小声说:“也就在他面前装温柔戴这一次,其实我不怎么爱搭珍珠。珍珠啊,得要气质压着。我可没有。” 她嗔怪的样子少女感十足,也难怪说自己压不住珍珠。 黎萍笑笑没接话。 又听池颜怂恿:“黎老师,我看你肯定合适。” 她作势要摘,动作突然停顿,面露犹豫:“虽然只戴了这一次,也是戴过的。你不会嫌弃吧?” 黎萍忙摆手:“怎么会……” 她也没想池颜直接要摘给她试,婉拒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只能顺口接了不会嫌弃的后文。 于是那对耳坠就这么送到了她面前。 黎萍一看便知这副黑珍珠价格不菲,虽然极为入眼也不可能收这么贵重的礼。 她只当试一试就还回去。 谁知刚戴上,池颜就特别真情实感地夸好看,还扭头问起其他二人:“阿砚,你看黎老师戴这对耳坠好看吗?珍珠果然就是得衬合适的人,对吧?” 梁砚成望她一眼,“嗯,不错。” “翁伯伯觉得呢?是不是特别漂亮?” 梁砚成都这么说了,翁永昌只能顺其自然:“是好看,不过这是……” 池颜巧妙地接了话头:“在我这压箱底吃灰,黎老师不嫌弃就太好了。” 一副珍珠耳坠被她自导自演送了出去。 梁砚成尽收眼底。 这些天注意下来,发现他这位太太还惯会做人情。 八面玲珑的人免不了世俗,他此时看着她因为愉悦而露出的小表情却不那么觉得,反而看出了些许灵动活现。 就像画龙点了睛,在他心里的形象鲜活不少。 从平淡无趣的平面画像进化成了昂扬起下颌得意洋洋的小孔雀,人前左右逢源,人后抖着漂亮的尾巴毛问他:厉害吗,厉害吗,快夸我。 他迟迟未收回目光,身边翁永昌疑惑出声:“小砚总,是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没头没脑突然这么一句。 梁砚成没明白他的意思:“嗯?” 翁永昌:“我看你在……” 在笑。 还没说完,梁砚成抬手用指节抵了下唇角,恢复漠然:“没有。” 而另一边,黎萍得了新耳坠爱不释手,和池颜聊得更是火热。 有人刻意引导,说着说着自然就到了工作上。 黎萍很是惋惜:“你爸和爷爷要是没出事,现在大池说不定更好。” 可能是翁永昌回家说了不少公司的事,连她这个外人都知道这些年大池科技往研发立项上投入的越来越少,舍本逐末弄起了地产。 股权大头都归在了池文征手里,一言堂在所难免。 池颜笑笑:“现在管事的只剩叔叔了。” “别这么想,那天……”黎萍突然压低声,“老翁回来说开小会时和池总吵了一架。我不懂公司的事,不过这么多年能让老翁真动气的也就股权吧。” 池颜不禁想起那天在会议室门外听到的突然拔高的那几声。以及……叔叔似乎格外在意她和翁伯伯站在一起。 她登时充满信心,恨不得立马把梁砚成赶到楼上,好坐下跟翁永昌慢慢共商大计。 连带着此时望向梁砚成的目光都显得格外嫌弃。 梁砚成自然不懂女人心,更不懂他这位太太的七窍玲珑心,缓缓闭了闭眼,扭头,假装没看到。 夕照斜落。 翁永昌夫妻两口子从梁家新居离开,池颜都没找到与翁永昌单独相处的机会。 梁砚成的突然闯入打乱了她发挥。 池颜半点不想给他好脸色看,卸了妆边用仪器蒸脸边凉飕飕刺他:“平时都没见你这么闲。” 梁砚成褪下腕表,“现在没有别人。” 池颜后知后觉,接上了下午她自己留的那句话。 ——客人在呢。有什么意见晚点说。 这人记性怎么这么好? 长期立于不败之地的经验告诉她,这时候要先占据道德制高点,于是反将一军:“你最近干吗老挑我刺儿?” 梁砚成慢条斯理解开袖扣,才答:“你想多了。” 解到另一边,问她:“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你也想多了。”池颜面不改色。 约莫有十几秒静默。 池颜的第六感告诉她,此刻背后一定有道深沉注视自己的目光。 她本能反思起这两次截然不同的态度确实不妥,不想引得他多想也难。 毕竟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请翁伯伯夫妻两人来家里做客的真实目的。 池颜只用了沉默的那几秒,就做了决定。 手一抬,啪嗒一声把按摩仪砸在桌角。 动静挺大,黄花梨桌面发出闷响。 她转过身,双手环胸:“是,我是不高兴。” “……” “我这人就是记仇,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气。那天许家母女俩在我们家左一句你又一句你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两家成功结亲家了呢。” 原来还在计较那么久的事。 梁砚成抿起唇角,没说话。 “你不回来就算了,我自己撑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然后呢?她又堂而皇之进了梁氏,你敢说你不知道?就这么帮着许家母女俩打我的脸?” 池颜说得情绪激动,自己都被自己的真情实感惊到了。 她说罢偷瞄对方。 梁砚成:“在那之前,我确实不知道。” 虽然脸色未变,声音低轻不少,像在哄人。 池颜哦了一声:“那你后来知道了啊,知道也没见你有什么动作。还不是明摆着帮别人。” “……” 这次叫梁砚成切身体会到了他太太有多难顺毛。 他扯了扯领结扣,“我会处理。” “那还差不多。” 这话似乎意味着短暂的僵局得到缓解。 解开的领口也让人逐渐放松下来,梁砚成看着池颜扭过腰继续蒸脸,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漂亮的脊骨上。最上边几节露在睡裙外,显得女人的背影格外纤细让人怜爱。 他很轻滚了下喉结,食髓知味。 再开口时,声音也低了几度。 “还有多久。” “嗯?”池颜懒得回头,眯起眼:“好一会儿呢。干嘛,你也要蒸?” 水雾浓密,像一层朦胧雾气拢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隐隐可见红唇上下翕动。 梁砚成皱着眉,靠良好的自制力拉回思绪:“正事。” 他太太虽然有点小脾气,爱记仇。但这样少有的玲珑八面,有些事正适合她出手。 光许潇潇一人出局,怎么杀鸡儆猴。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数句。 说话时轻微的气流拂开水雾落在她耳边,耳后那一片越来越成为了池颜最敏感的区域。 她歪头想躲,又觉得自己这番动作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