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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点了点自己的唇,笑了:你真的确定只吃这里吗 嗯 这里怎么吃得饱呢长乐的眼里氤氲着贴心担忧的雾气,指尖像是羽毛,轻轻在身上滑动,还要吃这里,这里,这里才能饱吧 随着指尖的游走,元骁心里的火也被点燃了,他的喉咙干涩得很,随手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长乐看着他喝完那杯茶后,便把自己略微杂乱的衣服整理好,抬头表示一个抱歉的微笑:我倒是忘了,你既然尝一口便饱了,那我也不能逼你吃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只撩不上,跟谁不会是的! 元骁:不,我 元骁本想把那个要逃跑的人抓起来,最好抗进房间里去,让他尝尝敢招惹自己的滋味。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传圣上口谕,立即宣骁王入宫! 一大批蛀虫被剔除,但这不表示它们啃剩下的树叶上的洞就能这样消失。 从遥远的边城开始的饥荒带着沸腾的死和怨,成为了揭竿而起的源头。 这一次,元勤见元骁,不外乎就是为了此事。 长乐看着离去的人,低头瞟见满桌子上的荔枝壳。他静静看了半晌,才移开视线。 一只鸟儿从骁王府里飞了出去。 第146章 第四个世界二周目12 一只不起眼的小鸟, 带着密信,扑腾出王府的刹那,暗地里的王府暗卫早就知晓这小鸟是长乐公子的传讯, 被吩咐过的他们视而不见, 一个暗卫甚至还喂了一些谷物给小鸟。 长乐传完信,关上窗, 将手里紧攥的一条长纸在火焰上烧了个干净。 他早就等着这一天, 肆无忌惮的传信, 不就是为了让那些暗处的人习惯, 甚至为了他的信保驾护航吗 可是 长乐的眼神阴翳下来, 将白烛下烧尽的那点灰抹了干净。 另一边,遥远的边城,收到传信的人,在怔愣过后,同样烧了个干净。 主子有命令了,这一次朝廷会派 定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深宫之中,元勤任命元骁为此次领头的人,带着数万大军和一众随从官员, 前往边城镇压和安抚起义军。 元骁早在几天前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长乐, 不敢有半点隐瞒。 长乐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像是等他回复的大狗一样的男人, 扯了扯嘴角:你去便去, 干我什么事 元骁心里一个咯噔,知道少年这是不高兴了。被请出客房,他摸了摸手里的军令, 叹了口气。 乐哥儿,等我回来。 临走那日,元骁骑马身形在大军首位,他回头去看时,城门外,城墙上,凭借他可目视极微的眼力,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面容或是身影。 现在,他是怎么也没法安慰自己了。 长乐,真的没来。 夜深,长乐松开了口里咬着的湿布,从浴桶里起身,穿好衣物,细匀抹着药。 走了 门外的小厮躬身回应:回主子,走了四个时辰了。 是么。长乐擦干额间不断渗出的汗迹,下意识就想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拿出元骁给的薄荷糖,可是什么也没摸到。 指尖顿了下,长乐才发现锦囊空了。 门扉轻扣三声,在经长乐同意后管事端着一个眼熟的盒子进来,头谦恭地低着:公子,这是王爷命小人给您送来的。 盒里的东西,长乐自然知道是什么。让管事退下,他拿出一个薄荷糖,放在舌尖微舔。 果然,混合在清凉之下的,是压制墨玉枝的药性。 长乐将薄荷糖囫囵吃了,口里直冲而上的高纯清冽刺激得眼眶里雾气朦胧,但他的唇角弯起甜蜜的弧度。 他早就觉得不对,墨玉枝的速度本不该这么慢。探寻了一圈原因,才从最不可能的地方发现了踪迹。 那个人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让他的身体好一点 这点唇边含着的,绚烂的美味的色彩,在收到传信时,消失了。 小厮听见里面传出沉闷的一声响,就像是谁踢倒了椅子。 主子 没事长乐推开门,手里捏得死紧的,是那个盒子。 他的眼神暗沉平淡:来人,备马。 主子这是要去何处 去边城。 主子可要人接引小厮问的这句话极低。 当然。 长乐的眼神在瞬间变成尖锐而疯狂,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俯身,对两个小厮耳语了几句,便驾马离去。 长乐的手心里死死掐着那张纸条。 【计划有变,外疆使毒,边城出现疫源,骁王染病,生死不知,主将被换】 元骁傻哥儿 朝廷军的驻扎地外,一个模糊的身形靠近。守卫的士兵戒备地竖起长矛:谁! 那靠近的人未答,在晨雾中,零星的水色沾染了那人的衣袍,显露的面容虽略显倦色,但年轻依旧。最让人深刻的不是他脸上的乌斑,反而是他那双冽冽如冰峰的眼。 对视的那瞬间,一个小兵甚至以为自己像是被无限的夜幕笼罩,被暗藏的巨兽吞食。 老兵心里一冷,这人穿得是锦绣公子样,但那双眼睛,不像是没见过血的。 他刚想斥声让长乐不要靠近,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吓,回身发现是军中的副将军之一。 王副将! 沉稳的王副将点了点头,示意了下默不作声站定在他们身前的少年:这是都城来的贵人,本副将领进去便可。 等两人走了进去,王副将隐晦地对长乐点点头,完全没得到回应后,略微闪过一丝无奈,才带着他进了主帐。 主帐就是元骁所在的帐篷,自元骁被疫病染上后,这里便被封住了,除了每日进出叹息的大夫太医和各种浓药外,没人被放进去。 今日,却有个例外。 守在大帐外,毫不留情赶走所有人的王府精兵,在看见那个略微狼狈熟悉到极点的少年后,额角的汗都出来了。 王副将知道这些精兵的难缠,低声下气:可否通报一声 令他惊讶的是,精兵侍卫十分客气地抱拳,就这样进去通报了。 原本浑身都是冰冷气息的长乐,发现侍卫额角的冷汗和飘忽的眼神,眯了眯眼,心里浮现几分猜测,嗅闻着鼻翼浓郁的药香后,他眉梢一挑,忽然就不急了。 去里面通传的侍卫很快出来,但只让长乐一人进去。 长乐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在看见那个药味袅绕中似乎因伤重昏迷的男人,手指还是忍不住颤抖。 怎么伤成了这样 身上的狰狞疤痕被柔软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抚过,闭着眼忍着自己身体反应的元骁并没有发现,长乐眼里的暗色渐渐褪去,似笑非笑的意味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