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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致远不解地看着自己,萧姝解释道:致远,你现在吃的药有问题,而我吃的药对调理身体没用,有人在我们的药里动了手脚。 傅致远立刻想到了陈慧芬,显然萧姝也想到了,她就摇了摇头,药确实是医院开的那些,咱们现在没证据,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根据系统的检测,傅致远吃的那些药,会导致人绝育,幕后黑手是谁,简直呼之欲出。然而有件事却让萧姝感到奇怪,因为其中有一味药的成分,到了下个世纪才会研究成功。 那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可它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除了自己,这个世界很可能还有另一个异能者。 然而曾晓萍已经死了,原文中也只有女主拥有空间,那么现在这个异能者又会是谁呢 萧姝敛了纷繁思绪,露出轻松的表情,凑到傅致远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 夜色笼罩着大地,距离傅家百米外的空旷巷口站着两个人,正亲密地说着话。 陈慧芬扭了扭水蛇腰,推开男人的大掌,嗔笑出声:看你这猴急样儿,不是刚陪过你你赶紧走!我得回家了,老头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那男人不情不愿地松开她,回味着方才的滋味儿,yin.笑着说:老头子那边,你可以行动了。又低下头,晲了眼她平坦的小腹,脸上的神色越发得意。 两人又絮絮叨叨几句后,男人才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陈慧芬理了下头发衣服,慢慢朝傅家走去。 几分钟后,陈慧芬将书房的门敞开,朝外猝然发出一声尖叫:老傅,老傅,你这是怎么了 第25章 傅尧樘脑出血陷入了昏迷, 整个傅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不过短短几日,傅致远似乎老了好几岁, 眼下覆了一圈青黑, 下巴上生出密密麻麻的乱髭,看起来憔悴极了。 他坐在傅尧樘病床边,合起双手撑在额前,痛苦地闭上了眼。 四周蘧然无声。 良久,傅致远黯然起身, 随萧姝出了这间高级病房。 门一推, 陈慧芬正站在门外,脸色发白, 眼皮微微红肿,投向病床上那人的目光, 满溢着怜惜和焦急。 乍看之下,真像个正为丈夫昏迷而担忧的好妻子,只可惜脚上那双擦得锃亮的高跟鞋、化了精致淡妆的脸,还是透漏出些微异样。 女人的心思, 只有女人最懂。 萧姝淡淡收回视线,挽着傅致远的手臂,轻轻抬起下巴, 与陈慧芬擦肩而过,从头到尾, 傅致远都没看那个女人一眼, 他冷漠地彻底无视了她。 陈慧芬三步并作两步, 趴在病床边,脸埋进傅尧樘冰凉的手,双肩一耸一耸地抽噎着,眼泪浸湿了他的掌心。 抽噎声大得足以让病房外的人听到,萧姝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挽着傅致远越走越快。 直到听不见那抽噎声了,萧姝才敛了眼底的讽色,送傅致远离开后,静静地躲到了一边。 不多时,陈慧芬出了病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外,朝身后警惕地探了眼,闪身进去,将门从里头反锁。 萧姝蹑手蹑脚跟上来,屏住了呼吸。 四下里静悄悄,唯有办公室内愈发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吟声,隐隐绰绰地飘出来。 别,那儿不行。是陈慧芬的哀求声,娇媚得能拧出水来。 怀孕就是麻烦。那人被强行打断,不耐地哼了声,又在陈慧芬脸上啵了几口,粗喘着气,阴恻恻地说:傅致远那头药吃得差不多了,待会儿我就把报告给你,他这辈子算是断了香火,还是老头子有福气,都五十多了,还能白得一个乖儿子。 ...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陈慧芬才拿着那份报告,春风得意地离开。 萧姝把玩着小仓鼠绒绒的毛,唇角那抹笑意越发冰冷。 回到京大宿舍时,初春的暮色渐浓,余晖透过木质的窗棂,落在她半边明皎的脸颊上,剩下那半张脸隐没在昏暗中,衬得她显出分外的深沉。 陈慧芬怀孕了。她看着傅致远,慢慢吐出一句。 傅致远诧异地抬眉,目光里带着点儿困惑。 如果想生孩子的话,父亲早该和陈慧芬生了,不至于两人结婚十来年,都没有半儿一女。 孩子确实不是爸的,而是爸爸那位主治医生的,包括换掉咱俩的药,也是陈慧芬和他联手做下的!萧姝缓缓说道,带着预料之中的语气。 傅致远额头青筋直跳,双目迸射出浓烈的厌憎,唇线抿得越来越紧。 那个祸水!果然就不该让她进傅家大门的!她不仅想害自己,还要混淆傅家的血脉,这样的做派,目的简直不言而明。 会不会父亲脑出血晕倒这件事,也是她下的手 这个念头闪过,傅致远后背沁出了一身冷汗,不寒而栗的感觉覆上他每一寸皮肤,令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瞬间想到了那个梦,梦里陈慧芬嘴脸嚣张,梦里自己凄惨死去,林林种种在这一刻浮上心头,历历在目。 与此同时,他下定了决心,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冷酷的笑。 * 五月的这天,外面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傅尧樘的病房里,却阴云密布,似有惊雷凭空劈过。 就在刚刚,主治医生沉痛地宣布傅尧樘已经脑死亡,并劝家属们早日将他下葬。 傅致远不肯,在主治医生离开后,他安排傅尧樘悄悄转了院,小两口在病床边守了一天。 至于陈慧芬,痛哭了一场后,就不见她人影了。 萧姝一整天没吃饭,傅致远十分心疼,想出去给她买点儿吃的,刚买好准备上楼时,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 是傅家的邻居,平时为人挺热情的。 致远,咦,你怎么在这儿邻居狐疑地挠了挠头。 我爸他上午转了院。傅致远客气地说。 邻居的神情变得更诧异,他欲言又止,最后好心地提醒说:你和你老婆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吧,你们家现在...哎! 邻居摇了摇头,叹着气走了。 傅致远凝望着邻居的背影,眉头慢慢拧成了一团。 他和萧姝到家门口时,正好看到陈慧芬扶着腰,指挥几个人进进出出,把里头的红木家具搬出去,周围还有不少邻居在围观。 萧姝眯了眯眼,上前质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慧芬装模作样地捂了捂脸,哽着声长吁短叹,老傅他现在人没了,我一进这屋子,总忍不住想起他,心里怪难受的,这屋子我可不敢再待了... 萧姝笑了笑,语气冰冷至极,你要想离开傅家,没人会拦你,但你现在搬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国家补偿爸爸的,你凭什么把它们都搬走 傅尧樘回北京后,原本抄走的房子连带里头的家具,又都全还给了他。当年他在抄家前,藏起来一些字画,还有几匣小黄鱼,现在都藏在傅家的书房里,那是傅尧樘的全部家当,想来已经让陈慧芬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