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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父皇也知道,但没心思去理会。九弟刚刚成为太子不久,从这事入手,正好。 随着狐乄的话,白空慢慢点点头,从贵妃椅上起身,抬头看向某个方向:好,就按你说的做,我们先去看看城外的形式。 看着少年起身,狐乄熟练的从一边的屏风上拿起狐毛披风给少年系上。 白空拉了拉披风,脸上神情并不冷漠,但也看不出友好。和那人成为陌生人的第一个位面,成为太子,他已经给自己戴上了第一张面具。 从九凝殿出去,到了外宫道,白空与狐乄上了同一辆马车。 马车轱辘辘的使出皇宫,马车外白雪纷飞,西离皇城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冷,格外的长。 马车内放了碳火,车内的两人脱了披风,沉默坐在软榻上。 狐乄沉默的看着少年,少年沉默的透过马车摇晃时车帘掀起的缝隙看向外面。 马车缓慢的在街道上穿梭,因为是皇家的马车,人们不需要提醒,都自发的让开。 直到 吁一声,马车骤停。 马车速度虽然不算快,却也不算慢。因为惯性,车内乱了几息。 马车外,赶着马车的人跳下马,看着被吓得坐在地上的女人皱了皱眉,冷冷的开口:大胆!见到太子殿下的马车竟然敢不避讳! 地上的女人听到马夫的话表情懵懵的,甚至朝着马夫身后看了几眼。 马夫见女人模样痴傻,只能暗道一声倒霉,正打算将女人提起来丢开,然后向太子殿下请罪,就听到帘子撩开的声音,连忙转身抱拳单膝跪下。 太子殿下恕罪,属下这就把这刁妇弄走。 白空并不说话,在狐乄的帮助下了马车,他的目光落到女人身上。这女人不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吗未来的女主吗 柳画眉看着马车内出来的少年呆了呆,从她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她知道,这个少年就是西离的太子。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屁大不懂的孩子,没想到除了年轻,竟然有这般气度。 白空看了一会儿柳画眉,瞬间就明白此柳画眉非柳画眉。 顿了顿,少年上前,伸出手弯下腰,柳小姐,没事吧 看着面前少年修长的手,柳画眉脸一红,连忙爬起来摇摇头,却不好意思让少年扶自己。 白空也不在意,平静的收回手站直。 刚刚站直,白空就愣了。 柳画眉身后,冷峻的男人笔挺的站在那里,几乎冷酷的看着自己,飞雪落满男人的肩头。 白空没来由的心里一梗,转身寻问身边的狐乄:他怎么也在这里 青年茫然的摇了摇头,只能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当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少年放在身侧的手指颤了颤,没有说话,转走身向马车。 当少年扶住木栏正打算上去,一个冷冷的声音贴着身后响起: 等等。 白空吓得差点跳开,一转头就看到刚才还隔了老远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后,离自己仅仅一步距离不到。 三皇兄何事白空心里别扭的用冷硬生疏的语气寻问。 出门没带马车,顺个路吧。 看着对面一脸理所当然的男人,白空沉默了,这是他没想到的局面,有些措手不及。 而,对面的男人完全不需要他回答,一撩帘子,灵巧的爬上了马车,并且站在那车上对白空伸出一只手。 狐乄。 白空。 他们竟然从来不知道,那个人的脸皮这么厚。 未曾犹豫多久,白空将手放到男人手中,借着力上了马车。狐乄也随后轻巧跃上马车。 马车内,三人一言不发的坐着。 西长赋放在大腿上的右手食指摩挲大拇指,手上残留着少年因为娇生惯养的肌肤留下的美好触感。 慢悠悠的移动视线,男人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这个自己从未关注太多的九弟。 西长赋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九皇弟非常好看,比那些王公贵族养的男宠还好看。他没玩过男人,不知道什么感觉,但是这一刻他挺好奇的。 想到自己的心痛病,想到少年在时缓解的病情,男人的眸子突然变得幽深。 他相信不会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事,于是对自己的心痛病,对少年越来越好奇,同对皇位更加势在必得。 middot; 过了许久,男人竟然主动开口。 九弟是要去城外吗 嗯。白空并不隐瞒,西长赋就在自己的马车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巧了,我也打算去城外,顺便打理下城外的流民。 男人说完,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少年瞬间皱了皱眉看过来。 白空总算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那么巧合的遇见自己,原来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跑来破坏自己立威的。 只看了男人一会儿,少年就移开目光,闭上眼睛假寐。 西长赋看着对方憋屈的样子心情很好,而这不过是开始,他会一点一点的将对方击垮。 等老皇帝死了,西长空就什么都不是,最后不过是自己的阶下囚,依附自己的人。 看着少年美好的侧脸,西长赋隐隐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皇位的渴望,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因而,即便心中感觉有些不对,西长赋也不愿意多想。 第五章 :对不起,只想记得你的温柔【大结局】 马车里的气氛带着一点说不出的尴尬,谁也不开口说话。 middot; 等出了城,从马车上下来。 白空看着数百个或是搀扶流民,或是安慰着流民的士兵们死死抿紧唇。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一派淡然的冷漠男人,目光掠过男人又看向站在后面的青年:长苏,我们走。 然而,刚刚转身,便听到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怎么,九弟出来就是来看一眼这些流民吧 白空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流民看西长赋充满感激和畏惧的眼神,然后毫不留恋的同西长苏上了马车,让车夫打道离开。 男人站在流民外围沉默看着马车离开,直到马车进了城门,他才抬手按了按胸口。 啧,果然,又疼了。 middot; 马车内。 狐乄嘴唇微动,刚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让小公子不要去想主人,却听到少年开口。 狐乄,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啊青年有点懵,因为小公子叫的是他真名,他不知道小公子问的是作为凤鸢那段曾经,还是作为小包子白空那段时间。 白空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自顾自的说:你说,爱上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傻明明一个高高在上,明明另一个自由自在,偏偏要爱的如此卑微,为了在一起,在见不得光的夹缝中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