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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将那么大一碗下肚之后才发现有些撑了,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少年抬头就看到墙上的液晶电视,犹豫了一下,起身小步走过去,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回到沙发上。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还没来得及调台,就看到一张血淋淋的脸扑向屏幕。 凤鸢吓得眼睛一闭,听着电视里面的尖叫声,才慢慢睁开眼睛。 人们慌乱的逃窜,少年却蒙了。 这是新闻频道啊,不是恐怖片啊,为什么会出现恐怖片里面才有的嗯,丧尸,就是丧尸。 紧接着,一群持枪警察围了过来,将咬人发狂的人瞬间击毙,被咬的纷纷送上了救护车。 这时,少年才明白原来是新闻直播采访现场出现了失控。 不过很快又有资深记者顶了上来,拿着话筒对着镜头解释。 如各位所见,最近我国多处地区爆发狂犬病,大家出门时一定要多多注意,对于狂犬疫苗,相关专家正在研究中。 最近天气开始变冷,大家记得多穿点衣服,想必这也和狂犬病有极大关系 少年看得入神,因为他发现,刚刚发生暴乱的地方,就是这座城市的机场,他下飞机的地方! 记者说是狂犬病,而且很容易传染。会不会是什么瘟疫呢 少年有些害怕。 而且凤鸢觉得有些不对,之前那个患者扑上去就把摄影师脖子上的rou咬下了一大块,人类牙齿的咬合力有这么大吗国外老师似乎说过,只有猛禽的咬合力才能达到这个程度,人类根本做不到。 所以,是因为生病了的原因吗 少年呆呆的盯着电视机,陷入死循环和好奇之中,没有发现墙上的挂钟正一点一点移动,时间慢慢过去。 当迟危炔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苦大仇深盯着电视屏幕的少年。 青年脱下外套,走过去将手里提着的笼子放到茶几上,一把将少年捞到怀里,余光瞥见电视机里的东西眉头一紧又很快松开。 这么晚了还不睡。青年说着拿过遥控器就关了电视。 少年不满的睁大了眼睛,抢过遥控器又把电视打开,指着屏幕邀功似的开口:迟大哥,你看狂犬病,这是我见过最吓人的狂犬病了!咱们市里也有呢! 嗯,他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带着nongnong的鼻音,不止是咱们市里,全世界各地都有,他们不是狂犬病患者,那叫感染者,他们感染了某种病毒。 病毒像《生化危机》一样吗迟大哥怎么知道的 凤鸢眼睛亮亮的看着青年,满是崇拜,少年晃了晃青年的衣袖。 迟大哥,你快告诉我好不好 可以,但是不是今晚,不早了,睡觉去。他说着,就抱着少年朝楼上走,托着屁股,像抱小孩一样。 凤鸢瞬间红了脸颊,可是心中的好奇就像猫爪挠来挠去,让小孩忍不住。 迟大哥,你说嘛,求求你了,说嘛,一点点也可以,拜托了!好不好 怀里的少年一直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丑恶,凤氏夫妇在的时候也没人敢对少年做什么,如今又被迟危炔胡截。 即便受到了背叛,也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受宠的小少爷,还和以前喜欢撒娇,只是父母死了,哭了,难过了,之后,撒娇的人换了一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这样。 只是捧着少年的凤氏夫妇换成了迟危炔,现在小孩就是迟危炔的小宝贝。 迟氏集团岂是凤氏集团能够相比的 迟危炔就愿意宠着他。 青年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撒娇而心软。 打开卧室的门,小心的将少年放下塞进被子里,他自己也上了床,将不安分的小孩固定在怀里半眯起眼睛,声音里带了困意。 乖,睡吧。 迟大哥,你就说一点点好不好凤鸢仰起头看着青年的下巴,明亮的眸子仿佛缀满了星光,就二十个字十个字十个字,不能再少了,好不好嘛 迟危炔哭笑不得,弹了弹小孩的额头,睡觉,明天早上带你去玩,明天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嘁 好吧。 凤鸢鼓了鼓脸腮,不舍的瞅了瞅青年几眼,见青年确实不肯妥协,才不甘心的闭上眼。 第四章 :一只想要自杀的仓鼠 上辈子,他的鸢宝何时这么活泼开朗过何时任性过也不知道那段时间鸢宝究竟经历了什么,变得那么胆小敏感。 还好,这一切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最后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迟危炔才闭上眼睛。 次日。 迟危炔做好早餐,发现小懒猪还躺在床上,在被窝裹成一团。 青年丝毫没有发现,自从见到少年,他脸上的笑容就格外的多。 他走到床边扒开被窝,将小孩拽出来。 突然而至的光明让少年不满的皱了皱眉,慢慢掀开一条眼缝。 看到青年的瞬间凤鸢一呆,立马睁大了眼睛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刚刚睡醒还有些不稳的晃了晃。 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处境,有些茫然,而后又是恍然大悟。 对,他昨天被管家爷爷关在外面,现在现在是在迟大哥家里!迟大哥收留了他! 想起来之后,少年眼睛一弯,乖乖仰起头看着青年,迟大哥,早上好! 少年什么都写在脸上,现在一副乖乖的模样分明再说,看,我很乖,我很听话。 迟危炔忍俊不禁,习惯性的弹了弹小孩的额头,站直,好了,醒了吃饭,吃完我们就去玩。 嗯!好的迟大哥!凤鸢狠狠地点点头,从青年身边下床,穿起专门预备的可爱兔子拖鞋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东西,迟危炔一大早就换好了,里面小孩的用品一样不少。 听到浴室的动静,青年慢慢走到落地窗前,低头俯视着楼下。 还有一个月就是末世,这一个月他要带鸢宝好好玩玩,末世之后就没有机会了,那时候所有人都会逃难。 枪打出头鸟,上辈子他用了一生去证明了这句话,这辈子如非必要他绝不会暴露自己的实力。 凤鸢站在镜子前嘴里满是牙膏泡沫,他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低头吐泡沫无意中却瞥见耳边下面有一个图案。 可是,他没有纹过身啊,也不记得自己有这种的胎记。 少年甚至忘了漱口,他撩起耳边的头发,看着那里的一块,却突然鼻头一酸。 那是一只淡淡金色凤凰,一只凤凰的影子,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凤影。 眼泪不受控制滚了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完。 凤鸢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就算哭到缓不过气还是停不下来。 迟危炔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推开门进去看,少年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哭的气都喘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