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书迷正在阅读:大魔王的退休生活[无限流]、每次穿越都是弱受(快穿)、都市超级医生、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综]只不过是个管家而已、垂涎(现代glH)、他丰神俊朗、合约继母(1v2)、束、[综漫]今天吃蛤蜊吗?
裴宜之见她坚持,便将鱼交给了她,还顺便递给了她一把比较轻便的尖刀,道:“你小心点,别伤到手。” “我知道。”程然自信满满。 但她忘了脑子会和手会完全是两码事,当她将鱼捉起来放到案板上,打算将它开膛破肚的时候,起初在水里看着半死不活的鱼不知是不是感知到危险,忽然就十分有活力地一蹦而起,拍了她一脸水珠。 她惊了下,忙伸手去捉它,一着急就不小心被桌角拌了下,在捉住了蹦到半空的鱼的同时,她整个人也朝前扑去。 而原本站在另一边摘菜的师兄此时却忽然出现在了她面前,被她扑了个正着,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减缓了些冲力,因此她的脸撞上他的胸膛时也并没有感觉到疼。 程然抱着鱼,抬头就对上了师兄似笑非笑的神情,她不知怎的有些脸红,辩解道:“这是意外,我真的会杀鱼的。” 裴宜之笑了,将鱼放回了案板上,“嗯”了一声,轻描淡写道:“是这鱼太不懂事了。” 程然:“……” 倒也不必如此配合。 第104章 师兄的厨艺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要不是师兄不是厨子,她都想出钱将他留下来做饭了。 至于她爹和孟师兄在吃过师兄做的饭菜以后,对他也就更加热情了, 就差没把他给捧上天了。 或许是见他们喜欢, 师兄之后又下厨过几次。 师兄的确是来凡间办事的,因此他也待不了几天, 但在他留在家里的这几天, 程然明显感觉家里要热闹有趣一些,最明显的一点是孟师兄终于不作妖了,安安分分地跟着程老爷去上班。 师兄是第一次来她家,因此她这几天都陪着师兄, 将雍州城都逛遍了,但几天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师兄快要离开的时候。 师兄来之前, 程然也不觉得怎样想念,但在他这一次来了又要走的时候,她心里却莫名难受起来。 她知道,这次一别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师兄做了至高无上的天帝, 自然是会长住在九重天的, 而她虽成了仙, 却并没有在天族任职的打算, 自然也没有理由常去天族的。 或许是因为和师兄谈过恋爱又分了的缘故,她面对师兄时的心情也没办法回到当初那种自然亲切的状态了, 在她心里师兄也不再是如同亲兄长一样的形象。 加上师兄和她之间现在还有着情人间才会用的同心契, 她的心情就更是微妙复杂,就算努力说服自己要平常心看待师兄,将当同心契成以往师兄送她的礼物一样平静对待, 但在面对师兄时,心情却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没了对哥哥的滤镜以后,她才发现师兄对于她的吸引力有多大,他只是对她笑,摸摸她的头发,关心她几句,她就已经心跳飞快,喜悦非常,想要得到更多。 以往她也喜欢师兄夸她,但那是因为得到师兄这样厉害的人物的夸赞很满足她的虚荣心。 和现在这种心情却是不同的。 但师兄却好像对于她的心思一无所觉,真的做到了如他当初所说的那样只做她的师兄,虽然刚分手不久,但师兄却已经真的已经放下了,对她的态度没有丝毫异常,看她的眼神也只是像看待meimei一样。 原本这应该是她所期望发展的,师兄已经放下了,不会为情所伤,这是好事才对。 但她却无法为此感到高兴,师兄对她的态度越是平静,她就越是忍不住关注他,就像是想要看穿师兄内心真正的想法。 只是师兄并不是会轻易被人看穿的人,她不由有些失望和心急。 而师兄却在明日一早就要走了。 程然差点儿就冲动地直接地去问师兄了,但师兄那温和平静的面容却令她心生退怯,只是一颗心却已经无法安定下来。 这时,正巧雍州城里和她交好的几个凡人少女来找她出门,她便同意了,正好出去静静心。 * 这几个少女都是她回来的这个月新认识的,她们本是冲着孟师兄那张脸去的,但孟师兄压根儿不开窍,她们放弃后却转而缠上了她。 程然也没拒绝与她们交好,少女们天真活泼,透着稚气,相处起来很是轻松愉悦。 领头的少女叫云卿,也是商户家的千金小姐,就住在这附近,她家也没什么不许出门的规矩,因此她常和城内的几个小姐妹约着一起出去玩。 程然偶尔也会跟着她们一起出去。 这一次,云卿来找她却是为了参加县令公子与她表姐的婚礼。 因为是和几个小姑娘一起出门,程然也不好带上两位师兄,便独自出了门。 雍州城虽不大,但县令却到底这里最大的官了,因此,县令公子的这场婚事办得很热闹繁华,街头挤满了人,仿似全城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了。 几个小姑娘出来主要还是看热闹的,因此,在席间也没怎么吃,等看过了新郎新娘拜堂,她们便从府衙里出来了。 程然在席间也喝过半杯酒,新郎敬酒也不好不喝的,只是她酒量浅,喝了以后便有些头晕,如今出来后被冷风一吹倒是好多了。 其他几个少女虽然也不常喝酒,但在自家聚会时也会陪着长辈喝几杯果酒,因此倒没什么影响,反而受了婚宴气氛的影响,不由有些情绪兴奋起来。 程然跟着她们一起去逛了几个胭脂铺子,回家的方向是在尧湖那边,因此,从胭脂铺子出来后,她们便沿着尧湖边走。 许是怕引起火灾,县令家的焰火就是在湖边放的。 焰火冲天而起,艳丽璀璨,仿佛迷人的花朵轰然绽放在夜空。 少女们看得入迷,都舍不得走了。 大概是这样有些浪漫的氛围令少女们春心萌动,她们不由讨论起来未来的夫君来。 程然就只是好笑地听着,她对于雍州城的郎君也并不了解,所以见她们讨论得头头是道时,也并没插话。 就在这时,云卿却转头看了她一眼,好奇地问:“程jiejie,你有心上人吗?” 其他少女也好奇地看她。 程然一时被问住了,她应该是有还是没有? “程jiejie连孟公子都没看上,肯定是没有的了。”面容微圆的少女笑道,“不过,说起心上人,我们可以去姻缘桥走走,说不定就遇到了呢?” 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少女就也意动了。 程然却是有些想回去了,她本以为出来散心可以解闷的,没想到看见人家成双结对的样子,又听少女们谈论什么姻缘,她就不由想到师兄明日就要离开了,心里自然高兴不起来。 但姻缘桥也就在前头了,本来回去也要经过那座桥的,她自然也就不好扫了她们的兴,便也跟着一起去了。 * 本是云卿她们积极地想要偶遇心上人的,但真到了姻缘桥的时候,她们却又不由有些退缩了。 程然看向云卿,云卿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有些害怕。” 程然不能理解,她看了一眼在月光下白如玉的大桥,桥下还有几只轻船悠悠荡荡,远处还有一艘明亮美丽的画舫,河上飘着几只红色的河灯。 “怕什么?”程然问。 云卿便道:“听说这姻缘桥很灵验的,我还没准备好,万一真遇上了心上人,可他不喜欢我呢?” 程然见她们都一副很想上去走一走却又紧张害怕的样子,照这样下去指不定磨蹭到什么时候,她便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你们随后过来?” 有人带头就安心多了,云卿忙感激地对她一笑,道:“多谢程jiejie。” 程然自然是没觉得走一走姻缘桥就可以遇上心上人,因此,她的速度挺快的,片刻的工夫,她就已经走到了桥头之上。 桥的另一边自然是没什么人的,就连桥对面的街上都没什么人,只有风将树影吹得摇曳生姿。 程然在桥上站了片刻,桥上的风景倒是不错的,远处的焰火还在放,将湖面也映照得光彩夺人,璀璨生辉。 “程jiejie——” 桥下传来云卿的叫声,应该是想问问情况。 程然刚要下桥,耳边却忽然听见了有人叫她,那声音仿佛隔了些距离,被风吹散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当她目光落在桥下的湖面上时,脚步就不由顿住了,心跳却猛地狂跳起来。 师兄就站在画舫的船头上面,湖上的光线昏暗,她看不清师兄的神情,却能感觉到师兄似乎在笑。 程然下意识地就要下去,却又想起来等在桥下的几个小姑娘,她便下了桥同她们解释了一下。 云卿她们自然以为她说的师兄是孟观言,便打趣了几句,随后才各自回了家。 程然看她们走了,这才飞身而起轻轻落在了船上。 师兄还站在船头,湖上的清风吹起他纤尘不染的衣角,仿若谪仙飘飘欲飞,他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却似有火焰升起。 程然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她走过去,问:“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师兄却看了她一眼,并没立即开口,他在船上的矮桌前坐了,桌上还隔着一壶酒,一杯酒,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程然在旁边的位置坐了,她认出来这酒杯不是凡间之物,而杯中的酒飘散出来的香醇气息也透着仙家灵力。 程然不由问道:“师兄,这是桃花酿?” 裴宜之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她自然没喝过这种酒,但也听过桃花酿在天族酒的排名里很靠前,并不烈,却很香,令人有飘飘欲仙之感。 听说,喝了这种酒必定可以梦到想见的人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程然不由心里一跳,看向了师兄。 师兄并不爱饮酒,只是偶尔品一品而已,他……为什么来凡间还会随身带着这种酒呢? 她正想着,就又听见师兄道:“然然,你没有什么话想问吗?” 程然一怔,对上了师兄仿佛若有深意的漆黑眼眸,她呼吸微窒,有些微的慌乱起来,就好像师兄的目光望进了她的心里似的,让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欲言又止,被师兄看得有些口干舌燥,顺手就端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等喝了以后才意识到什么,她愣愣地看向师兄:“我……” 师兄却是温和一笑,却透着难以捉摸的况味,他道:“没关系,喝一点也不会醉人。” 可、可这是师兄的酒杯啊。 程然像是感觉酒杯烫手似的将它放下,几乎不敢去看师兄那双正专注看着她的眼眸,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师兄这几天对她的态度很正常,就像真的将她当成只是师妹一样。 她有些心乱了,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却在这时听见了远处焰火绽放的声音,她仿佛松了口气,转脸望向天边的美丽焰火,道:“真好看。” 就在她话音落下时,原本漆黑黯淡的夜空却也忽然绽出了光彩,漫天的星光、月光交相辉映,洒在了清澈的湖面上,湖波荡漾,光影似水。 “这样是不是更好看?”师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怔了下,转头看向师兄,师兄的眼睛也仿佛星月一样迷人。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喝的酒有些上头,她感觉面上有些发烫,也许已经红了。 她看着师兄的脸没有说话,像是头一回这样认真地看他似的,师兄的唇角微扬,看着她的目光很温柔,原本清俊高贵的相貌在此时却似有了几分勾人的艳丽。 他看着她,也没有说话,当她凑近时,他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