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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在他睡着的时候希望值涨了20点,变成了 15,看来是找到地图了,林歌的高兴,他也能感受到,他的委屈,林歌也知道,这种同甘共苦的感觉其实也不赖。

    陶慕嘉坐在窗明几净的接待室里等待林歌,思绪飘得有些远。

    他甚至想到了他们逃出去之后的生活,到现在为止,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林歌的感情没有上个世界对远扬的深,从始至终,这也不过是个任务,就像1551不断告诫过,不该有太多牵绊,既累又苦,但是每当危机来临,他还是会去想林歌,想他们以后的生活。

    这种感觉不知道该如何说,没有亲情深厚,没有爱情缠绵,勉强称为友情吧,又好像比友情多了点。

    1551说这是一种只存在于末世的感情,是人类与人类之间的同种之情。

    陶慕嘉:这就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林歌终于被带了进来,他起身相迎,被林歌抱进怀里。

    陶慕嘉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回抱住他,他们不讲话,也不需要讲话,这个拥抱的意义有很多,多到陶慕嘉不需要去想。

    沉默的时间长达十分钟之久,林歌放开双臂走了出去,没回头看他,但陶慕嘉知道,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今日休息一天,陶慕嘉在房间里养精蓄锐,到了晚上,林歌果然从通风管道而来,陶慕嘉二话不说跟着他爬进了通风管道。

    管道很狭窄,里面曲折离奇,而林歌似乎在里面作了标记,能够清楚地记得在哪里转弯。

    管道里面漆黑一片,陶慕嘉开始只能跟着声音往前爬,慢慢才能够看清前面的通道。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就感觉过了好几天一样,林歌终于停下了,把通风口的铁窗拆掉,跳下去之后让陶慕嘉慢点下来。

    通风口离地面有点高,陶慕嘉不太敢跳,但看林歌在下面张着胳膊,咬咬牙闭着眼往下跳去,然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还没站稳,林歌就牵着他的手匆匆往一个方向走。

    陶慕嘉因为前些天失血过多,跑起眼前模糊,一阵眩晕,可他知道他们现在不能停下来,沙暴的人随时都可能追上来,他恨不得再跑快一点。

    林歌却停下了,陶慕嘉撞在他背上,眼前黑了好一会才有清晰的画面,他们面前站着一个人。

    阎王

    阎王点了根烟,压低了帽檐,声音多了几分沉痛。

    为什么要当逃兵

    我们从不是逃兵。林歌说。

    看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你们跟我回去,我跟首领求个情。

    若是不。

    若是不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阎王吗不是因为名字叫不出口,是因为我的枪下从不留活人。阎王抬起头,眼里蕴藏的犀利锋芒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那是属于常年沉沦战场的人的杀意。

    我想问个问题。

    说。

    如果我非要离开,是不是连败两百个人就可以。

    一个人。

    加上他。

    阎王举起手,陶慕嘉听到了一声枪响,感受到了胸口附近的剧痛,两眼一黑倒在林歌怀里。

    这样就可以。阎王把烟吐出来,把枪收回去,从他们身边走过,他让我破例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林歌把陶慕嘉背到背上,温热的血浸湿了他的衬衫。

    陶慕嘉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变异的体质让他不会那么快死去,但是血总有流尽的时候。

    他们坐上了一辆车,林歌稍稍帮他止了血,握着他的手让他撑住。

    陶慕嘉扯扯嘴角,都到这种时刻了,我要是撑不住岂不是功亏一篑

    林歌没说话,捏紧了他的手。

    车很快开到了基地附近,阎王带着他们到了擂台大厅,向所有人宣布,林歌将要退出组织,两百个人接连打擂。

    台下的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林歌把陶慕嘉安置在一边,脱掉外套跳到台上。

    等到第一个人上台,不由分说开打。

    陶慕嘉眯着眼睛,看不清他们的动作,索性闭上眼睛听1551跟他讲。

    林歌有变异体质的buff,战斗相当强,前面就像灭霸捏蚂蚁一样轻松,然而过了七十个之后,林歌的行动明显慢了下来,开始负伤,脸上,胳膊上,腿上,肚子上。

    但林歌还没有倒下,他还不能倒下,还有人等着他一起走。

    日出了,打擂的人数在时间流逝中过了一百,林歌把人扔到台下,自己也差点支撑不住翻下来,他靠在围栏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陶慕嘉知道,他累了。

    后面的人还准备上来,然而擂厅外面走进了一个人,曼妮披着宽大的风衣,走到台前把那人拽了下来,向众人宣布:我来跟他打,以一抵百,有意见吗

    她看向阎王,虽是问句,语气却不容置疑。她是这个地方的女王,擂台之上无人敢不避其锋芒。

    阎王吐出一口烟,点了点头。

    曼妮一手拽住围栏,脚踩台檐翻上去,停在林歌面前。

    她看向林歌血红的眼睛,伸手把他拉起来。